许承冷着脸:“我昨天说了不欢迎你。”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让开。”
陈逸生的个头一米八九,他立在门口就是一尊门神,许承叫他让,他却反而动了动身子站直,把人挡得结结实实,外边的人进不来,里边的人也出不去。他低头看着面色难看的许承,勾着嘴:“我没得罪你吧?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住嘴!我让你让开!”这个笑面虎,他根本就不想看到他,难道陈逸生自己不明白吗?自从发生了三年前的那件事,他就再也不想跟陈逸生做什么狗屁朋友!
陈逸生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突然伸手一捞,一把将把自己矮了十几公分的青年捞进茶水间,反着脚“碰”的关上了门。
脚不能沾地,许承挣扎起来:“你干什么?!陈逸生!我叫人了!”
陈逸生任他在自己手里挣动,带着他往里走了几步,而后突然将他一屁股放到了整洁宽敞的流理台上。
居然轻轻松松便被人像放小孩子似的放到这种地方坐着,许承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耻和恼怒,想要跳下去,然而此时陈逸生的朝前一步,往他腿间一卡,将他严严实实地卡在了自己的身躯和流理台之间。
许承气得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叫人,但他才刚解锁手机已经落到了别人手里。
“你——”
“我们谈谈。”夺走了他的电话的男人忽然凝视着他的脸认真地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许承挣脱不能,干脆别过脸去不理陈逸生,心里尽是不甘和气闷,还有说不出的烦躁。
“你已经快三年没和我好好说过话了。许承,你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真的不值得再认真地说一次话或吃个饭吗?”
许承紧紧地捏着拳头,他的记忆突然又回到了他不愿再想起的那一夜,他气得抓起背后的一个杯子直接就朝陈逸生甩去!
陈逸生敏捷地躲过了许承那根本算不上袭击的袭击,抓了许承的手,许承更恼,在他的桎梏下疯狂地想要反击,却反而被抓了两只手,被人按倒,后脑勺与背部都被迫贴到了冰凉的台面上。
“不值得!”他突然大叫一声,深深的屈辱感令他愤怒,令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也像陆予斐、像陈逸生那样可以长得更高、更强壮,那样的话,之前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他恨那群人,也恨陈逸生,但同时,他也恨他自己的软弱。
“只是当普通的朋友,从头开始也不行?”男人在他头顶俯视着他,盯着他穿得整齐禁欲的衬衫,和那张因为生气而绯红如染的脸颊。而那滚烫的身体就贴在他的腿间,陈逸生的气息仿佛无处不在的侵蚀着他,那不堪回首的一夜便这样无法阻止的在他脑中翻滚缭绕,让他害怕,发抖,想要逃跑。
“不行……”许承闭上眼睛,痛苦地问道,“你能让时间回到那天之前?你能在我求你停下来的时候停下来吗?不能啊!”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不清醒,最后发展那样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非要把错误安放到我们身上?许承,你总是这样,把什么都当成自己的责任,出什么问题都怪自己,所以你才会活得不开心。”陈逸生换了单手按住许承的两只手腕,从屁股后方抽出许承的手机放到流理台上,目光凌厉地对他说道,“我原本以为给你足够的时间你能慢慢放下那件事,但已经三年了,给你三十年你可能都会耿耿于怀,从现在开始,我要按照我的方式来了。”
第二十章
“你想干什么?!”许承警觉地睁开眼,对完全压制住自己的男人怒目而视。
陈逸生问:“许承,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再跟我做朋友?”
“……你到底什么意思陈逸生?!”许承没直接回答。陈逸生是一名猎人,他擅长将自己的猎物于无形中引进牢笼,许承十五岁就认识这个人,他对陈逸生的了解比许多人都要多。
眼前这个陈逸生在直觉上就让他毛骨悚然,他清楚,现在他就是陈逸生盯上的那只猎物,所以他不敢妄下答案。
陈逸生望着许承警惕非常的脸,又勾起了嘴角,眼底流过一丝赞赏的光芒,缓缓道:“要么,我们继续做朋友,要么直接跳过这个阶段。你自己选,我尊重你。”
直接跳过这个阶段?许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逸生的意思,他更是怒形于色,比之前更为猛烈地挣扎起来:“你有什么毛病?!你疯了还是变态?!我没空陪你玩!你给我滚出去!”
由于姿势的原因以及身量的差距,陈逸生非常容易的制住了许承的扑腾。
完全处于下风的许承并没有放弃挣扎,他是许氏的继承人,他是许家的大少爷,他更是一个男人。犯过的错他再也不想第二次发生,他的骄傲让他绝不能接受被同是男性的人压倒、侵犯,绝对不行!
然而两人的身躯在纠缠中越挨越紧,渐渐的,陈逸生的嘴里传出了粗重而危险的呼吸,他压在许承身上,贴着青年的耳朵呼出一缕烫热的气息:“你再不老实……我就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直接上你了。”
许承的身子明显地一抖,他迫不得已地停下了原本就无用的抗拒:“——你敢!”
闻言陈逸生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盯着他耳鬓漆黑的发丝低声说:“我敢,许承。”
贴在许承腿间的某处突然蹭了他一下。他头皮发麻的紧绷起身子,他知道陈逸生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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