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对着梁振伦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将军您请这边,奴才这就去喊林院士。”小太监把梁振伦领到另一侧的休息室,转身一溜小跑又跑开了。
林院士在给梁冰看诊的时候,梁冰都很配合,只不过神情略显夸张,林院士刚碰到她的膝盖,她的面容立刻扭到了一起,倒吸了一口气:“嘶,疼……”
梁振伦一听立刻就炸了毛,在林院士身边来回踱步,不断地嘱咐再嘱咐:“你轻点!轻点!轻点!”
林院士是什么人,那可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哪里看不出来梁冰的故作姿态,他轻咳了一声,倒也没戳破:“略有红肿,未曾伤及胫骨。”
招了招手唤来小太监,他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下,提起笔在纸上写下药房,等小太监替梁冰将裙摆落好后,又命小太监去抓药:“内服,外敷,活血化瘀,期间好生休养,十天半月便好。”
梁冰撑着脑袋看梁振伦,发现他很认真,林院士说的时候他不断点头听的很仔细,怕忘记了敷药的时间,还提笔在纸上记录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入了怀中。
回将军府的路上,就连坐在马车中,梁冰都是一直被梁振伦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曾放下,她靠在梁振伦身上,突然开始羡慕原主人。
小时候同龄的女生都在幻想憧憬公主和王子的故事,而她所幻想憧憬的就是这样一个父亲,今天她体验到了,但却是别人的父亲,也不知道算不算讽刺。
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些思绪,左手覆在了右手的手腕上,里面准备好的银票和地图都还在,目前的情况和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既然不能立刻动身,干脆就弄清楚一些事情,当然,这其中还包含了她想多享受享受这父爱的成分。
回到了将军府,梁振伦把药递给了管家,将梁冰轻轻放在床榻上,唤来梁冰的两个贴身丫鬟,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对着梁冰柔声细语:“冰儿好生修养,为父还要赶回宫中,夜里若未就寝,为父再来看你。”
目送着梁振伦的走远,梁冰对这小穗招了招手,她记得小穗说过,从小就侍奉原主人,对于原主人的事一定非常清楚:“小穗,幼时我和谢宛倩关系究竟如何?”
“小姐,怎可直呼皇后娘娘的闺阁之名!”小穗捂嘴惊呼,给一旁的小萱递了个眼色,等小萱把房门关好,这才又继续开口:“小姐同皇后娘娘幼时好的不得了,同吃同睡,小姐被人欺负时,皇后娘娘总是会第一时间出来为小姐出头,记得有一次……”
从午后一直说道了深夜,说的小穗嗓子都哑了,才终于将原主人和谢宛倩之间的事情说完,小萱替梁冰又换了一次药,眼看梁冰一副深思的样子,拉着小穗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梁冰托着手抵着下巴,食指在下巴上一下一下的来回摩挲着,在她这个新世纪的人的角度看来,小穗所说的谢宛倩和原主人的情意,绝对超过了闺蜜之情,如果真的和她想的一样,那原主人自杀怕是有一半是因为谢宛倩。
挪动了一下身体,梁冰平躺在了床上,按照这样的思路,那白天见到谢宛倩的熟悉感就有了一个解释,只是……
“呜呜呜——”
什么声音?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打断了梁冰的思绪,她侧躺着撑起身子,仔细的又听了听,对着偏房大喊了两声:“小穗,小萱。”
贴身丫鬟都是住在主子的偏房内,方便夜里时主子起夜需要人伺候,小穗拉开房门,快步走到梁冰床榻前:“小姐,这是丧号。”
“丧号?”梁冰狐疑,贫民老百姓的丧号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更何况今天是国喜,任谁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敢去触皇帝的眉头:“莫非……”
“回小姐,正是……国丧。”
“什么!”梁冰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小穗和小萱两人合力拦住。
小萱和小穗对视一眼,显然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担忧:“小姐有伤在身,还是让小萱去看看吧。”
“是呀小姐,将军在宫中未归,说不定一会儿就有消息传来了,咱们在等等吧。”小穗话语刚落,没被人从外面敲响:“冰儿。”这声音是原主人的母亲——古维然。
“夫人。”
“夫人。”
“你这丫头,伤还没好就想下地,就不能让我和你父亲省点心?”古维然言语中满是责怪,但动作却十分轻柔,拉起被角替梁冰把被子重新盖好:“老老实实的呆着,哪也别想去。小萱,你去告诉管家,老爷要是有信传回来,立刻过来通报。”
“母亲怎么过来了。”梁冰虽然和原主人的母亲接触不多,但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古维然某些时候跟她的老妈有些相似:“冰儿没事的,母亲快去歇息吧,切莫熬夜受累,不然伤了肌肤冰儿可是心疼了。”
将军夫人约莫三十左右,皮肤依旧光滑细腻,水嫩的好似小姑娘,要是放在现代指不定要嫉妒死多少人,哪怕是她这种出名皮肤好的。
“怎么,想支开我?”古维然不为所动,抬起食指戳了戳梁冰的脑门,打趣道:“你这丫头,虽然失忆,但这想开溜就说好话的毛病倒是没变。”
“额,哪,哪有。”天地良心,纯属巧合!
梁冰拍戏经常是没日没夜,深知熬夜伤肤的厉害,一沓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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