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岳诵看这鬼见愁的架势也心虚。虽然嘴硬,但心里岳诵在想,这要追究起来责任断然我是主犯她们三个是从犯啊!
“我认为一定有其它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
岳诵遭到了三人一致的鄙夷。“呸!”
这本是很大的一个分野,但是被乱七八糟的绳索缠得已经严重畸形,有几个地方几乎被掐断了。传闻不可信!杨是璨自杀是假,眼看就要被杀了是真的。岳诵本来在考虑是怎么跟杨是璨串供,制造一个讲得通的说法平息这场传说中的“自杀”风波。现在看这反而次要,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啊……
“我想到一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听一下。”
岳诵颤抖着说,“她要是死了这事儿可就没人知道了。外头不都传说是自杀?”
岳诵脸有点发白。三个人还没领会她的意思。“她要是死了这事儿可大了……”
“不,事态不会扩大。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岳诵说自己的判断,“现在人人都说杨是璨是不忿自杀的,除了我们几个人,谁知道事情究竟如何?她要不开口,这事儿传不出去。”
三人反应没慢到这么挑明了还反应不过来的程度,不觉倒抽一口海水。“你的意思是……索性杀了她?”
“总比救活她容易!”
这就得好好计划一下了。终究要下杀人的决心对这帮人来说不是件跟出去吃个饭一样容易的事。岳诵看着三人犹豫不定说,“一起想想吧。再过五分钟如果想不到办法解救她就动手。快刀斩断麻懂吧?这话用在这里真是太合适了。”
杨是璨的分野不小,这可以证明她盲的是眼,不是心。相遇本是缘份,未料含了祸机。岳诵看着浮沉在海水里甚至看不出边界的分野,未免也很不忍。比人手腕还粗的绳子是她突然从分野落下时撕开的裂痕,相当锋利。她走上前稍微松了松其中一根,整个分野顿时倒了个个儿,同时响起几声尖利的“切切”声。三个人都皱眉头望着她,“手不要这么皮好不好!五分钟还没到呢!”
倒计时还差半分钟姜流一拍脑袋,“把海洋抽掉换成别的背景!”
“这有道理!”王琶弓跳起来也一拍脑袋——重重地一拍姜流的脑袋。“水下压力太大了!你把背景换成陆地试试!”
“你自己没头啊要打我的!”姜流不服地打了回来。岳诵一听连忙把背景换成了大草原。换过来以后,四人发现自己骑在毛把眼睛都遮住了的绵羊身上。“咦杨是璨的分野到哪儿去了?”
四人骑着羊跑了起来。“驾!驾!”
“我们这样会不会是虐待动物啊?”
“人都要没了还管羊呢,你这心操得!”
骑着大绵羊一阵快跑,令人心碎的一幕出现在她们眼前:要说草原上一棵断树看起来是正常多了,海底没有长那样树的。但是分野表面的裂痕变得更多。
“一定是移背景的时候造成的影响……”
岳诵惭愧地看看她们。会席凝重道,“现在怎么办?”
五分钟早过去了。岳诵把心一横,“来来来,同志们动手吧!”
就这么着吧。岳诵定了分工:四个人,她负责上,姜流负责下,会席负责左,王琶弓负责右。她喊一二三,四个人分别抓住裂缝往四个方向使力,将杨是璨的分野彻底撕裂。从今以后,世界上就少了杨是璨这个人多了座贴着她照片的墓碑了。
准备就绪,三个人眼巴巴看着岳诵等她一声令下。岳诵临阵着慌。“一,一,一,一,一,一……我不干了!这太吓人了!”
岳诵跳下来抱住一只大绵羊的脖子哭了起来。“呜呜,羊啊羊啊,我做不了这个事情!我做不了做不了!”
三个人也松了手。岳诵又哭又闹,被她抱住的那只羊优雅地抬起前蹄撩开罩着眼睛的厚羊毛,“宝贝儿,你把我的毛毛哭湿了……”
岳诵止住哭声,瞪着绵羊憨厚的眼睛。羊的蹄子举在半空。岳诵“得”地打了个嗝。
“谁搞的?”
会席呲牙一笑。岳诵一下子扑上去,“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开什么玩笑呀你不想想怎么救人……”
会席还在哈哈笑着,笑出了眼泪,她推开岳诵站起来笑得趴到那只绵羊背上了。姜流得到了启发,“哎?这或许是条路呀?我们把破坏的过程逆转一下不就行了?”
姜流抓起岳诵摇了两摇,“你看会席可以干扰你的分野……”
王琶弓道,“怎么是干扰?是分野交汇。”
“那么严谨干什么听得懂就成了。”
“姜流你的鼻孔长得好像羊。”
岳诵思考着。“你说干扰分野是怎么个操作法?”
“光交汇不够,必须重合。”姜流有如开了窍脑子里哗地展开了一副前景图,她想要是考试时思路这么流畅那么进全校前百也是易事。岳诵喘了两口气道,“要重合就得快再过会狗不理劲儿退了就没……”
“那就快点!”
姜流放了手岳诵爬起来指着自己,“我呀?”
“奇怪,不是你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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