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们的警通连加强了警备……”
拓永刚喝光杯子里的水,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三中队的关系。”
“哦?不至于吧?”袁朗笑得漫不经心。
拓永刚伸手从cd架上取cd,“大队,以战术之灵活狡猾,手法之迅捷缺德闻名全军。你们到那个部队人家不多留个心眼?上次要不是你们不了解情况踩到楼梯上的鱼线,就让你们渗透成功了。有了这个教训,他们能不加强戒备吗?”拓永刚把cd放进音响。
袁朗倍感冤枉,“天大的冤枉啊,这些天我们可都很规矩啊。”
“再怎么装乖狐狸还是狐狸。”
“哦?”袁朗扬扬眉,特战军官应有的成熟气度荡然无存,孩子气得令人心折,“你这么想的?”
拓永刚没忽略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警觉地往外摘,“这是警通连长说的。”
袁朗意味深长地看着拓永刚,拓永刚镇定自若,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反正不是我说的我怕什么?!
“有人在吗,有谁来找?
我说你好,你说打扰。
不晚不早,千里迢迢,来得正好……”
王菲空灵的歌声围绕在旁,此情此景,有些奇怪。
半晌,袁朗极认真地说:“拓连长,我发现——你眼珠子的颜色是黑色的。”
不意外地见到拓永刚郁闷到想翻白眼的表情,袁朗心情大爽,哈哈地笑着离开拓永刚的房间。
再怎么装乖狐狸还是狐狸。
通过这件事,拓永刚对真理有了更具体的认识,警通连长的形象在他心里不禁又高大了几分。
大别山深处,空降兵第15军的模拟都市大型建筑群训练基地,代号k城的上空,某机械化空降团正在进行成建制空降训练。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10几分,还剩下最后一个架次的空降。谁料,天气在这时发生了突变,浓云笼罩着k城上空,能见度急剧下降,飞机在空中若隐若现。部队长在下面急得团团转,想要终止空投已经来不急了,飞机把他的兵们像撒豆子一样撒了下来。地面灯光全部打开,地面上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看不出颜色的降落伞次第打开,徐徐下降。众人身上一凉,糟糕!起风了!在如今的可视条件下刮风对尚在空中的空降兵来说不亚于驾着小舟出海却遇上海啸!
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可越是担心越是来事!在离地面大约300米的位置,两个兵的伞被风吹得太近,规避不及插在一块儿了。眼看着两个伞相互纠缠一起往地面坠下来,官兵们除了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倒是救护车在紧急启动,但是去了又有什么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世间只有那两个急速下坠的兵还在运动,而且是以慢镜头的效果。忽然,一朵白色的伞花在两个人中间绽开,备份伞打开了,减缓两人下坠的速度,着陆。看见那两个兵自己站了起来,他们的上校团长一口气吞了半瓶救心丸。
空降兵们全部着陆,没有人被风吹挂在楼上真是奇迹!清点过人数之后,团长挥挥手让他们赶紧回去。整个团的团委们没有一个不是吓出一身冷汗的。
团长拍拍胸脯:“差点没给我吓出毛病来。回吧,今天就到这儿了。”走了两步,他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基地参谋说,“听说待会还有部队来夜训?”
参谋说:“是的。原定在十五分钟后进行。”
团长说:“赶紧通知让他们改期吧,估计一会儿天气更差。”
“是。”
第5师侦察营机场待机区,三中队全体队员在待机区里坐着等待出发信号。这是他们第5次圆伞实跳,拓永刚跟他们说过,跳完这一次就给他们发伞徽,拿到伞徽就等于承认他们跟空降军的战友一样是一名合格的伞兵。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但空降兵那漂亮的伞徽大家都惦记很久了,拿个伞徽作记念也不枉他们来这里一趟啊。
可眼看着原定时间一点点过去,拓永刚还没有进来通知他们登机,袁朗打算找拓永刚问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还没等他站起来,拓永刚就和几个人进来了。
拓永刚带来一个通知,“天气发生突变,训练改期。”
袁朗问道:“现在外面天气怎么样?”
气象工程师回答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现在上空云层已经降到了700米左右,能见度只有600米,并伴有6.7级大风,晚些时候还会有雨。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跳伞。”
“这种天气还不适合打仗呢,那是不是每一场战争都是在好天气时才开始?”袁朗笑容亲切,但他的问话却让工程师出不了声。
拓永刚说:“刚才师里的一个机械团在k城训练差点出了事故,为了中队的安全考虑,我认为还是改期比较好。”
袁朗沉吟片刻,示意拓永刚到外面谈。
天空一改往日的安宁高远,乌云压顶,大风肆虐,空气里浓重的水腥气预示着一场豪雨即将登场。
“我的想法是按原计划进行。”
拓永刚摇摇头,“不可能,太危险了。”
“干我们这行的不就是在险境里打滚的吗?我们平时训练的那些个技能就是奔着危险去的。”
“可是这是跳伞,在这样的天气里跳伞危险性有多高我比你清楚,更何况k城地形复杂,你们又没有在那里训练过。这一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拓永刚开始有些激动。
“特种部队需要的是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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