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太子继位。”炎冷淡地说,他不习惯除了爱卿以外的人,对自己太热乎。
“西凉国是有女王的,”乌斯曼顿了顿,“这上面就大不一样,而且,西凉也没有太子。”
“怎么会没有太子?”有女王的事情,炎也有所耳闻,但是没有太子,就太令人吃惊了。
“西凉国王可以娶很多个老婆,生很多的孩子,每一个孩子虽有长幼之分,但是身份地位相同,也就是说,不论男女,他们均为王位的储君。”
乌斯曼很高兴自己的话题勾起炎的兴趣,继续说道,“每到王感觉自己大限已到,想要选出下一任的王时,他的孩子们,也就是那些王子和公主,若有想当王的意愿,就可以向王提出请求。”
“提出请求?!”
“是的,请求。把头发剪下来一些,放在古羊皮卷轴上,然后上呈给国王,国王就会接受,然后在这些候选人当中,进行各种比赛,从而挑选出合适的君主。”
“这样的事,大燕也有过。”炎说道,当年,他的父王也是通过各种比试,才获得太子位的。不过,大燕有嫡庶之分,在当时,还有好几个皇子,因为母亲的身份太低微,都没有资格参加比试。
西凉王室似乎不讲究这个,只要是子嗣就能参与竞争王位。
“是吗?”乌斯曼笑着点头,“原来大家都一样啊。”
“不完全一致,在大燕,尤其是在皇室,你的出身就决定一切。出身好的,即母亲身份尊贵的皇子,不用付出太多便能得到各种东西,包括人脉、地位。而出身不好的皇子,虽贵为皇子也无多大前途,因为帮他撑腰的势力太少。但有时候,出身好的皇子,也会因为自恃甚高,骄纵不轨,反而狠狠栽了跟头呢。”
炎很清楚,在爱卿之前,东宫太子位可是腥风血雨的代名词,既有皇子因此丧命,也有皇子被贬为平民,流落街头。而更多的皇子,也就是如今他的那些皇叔们,大部分碌碌无为,所得到的只是固定的俸禄,或者偏远封地的一座宅邸,但至少他们保住了性命和地位,也算一生衣食无忧。
像穆仁亲王那种,靠精湛的字画闻名天下的皇族还是少数。
“听起来还真是复杂。”乌斯曼说,露出一副伤脑筋的表情。
“还好吧,储君之位历来就是一种竞争,强者为王,只是不像西凉这么公平。”
“你认为西凉公平?”乌斯曼却失笑道。
“难道不是吗?只要是子嗣都可以竞争王位,并且只要他愿意就行。”
“唔,也许是我刚才忘了说,历代的西凉君王,包括现在的这一位,他们都没有提出过继位的请求。”
“哎?为什么?”
“很多王子和公主为了保存实力、对了,用大燕的话讲,就是‘坐山观虎斗’,所以不但不会提出想要继位的请求,还往往会公开说,要放弃继承权。但那些都是假话,王子还有公主之间的明争暗斗非常厉害,也许比大燕的皇子们更加惨烈吧。”
“天!这样争抢王位还真是……残忍!”
想想大燕皇室,光有份继承的,就不在少数,这西凉王室是连公主都有份继位,这还不得手足相残到血流成河?!
活下来的皇子、公主也会更少吧?
“你这样想吗?”乌斯曼淡淡地耸耸肩头,“这没什么,不只大燕有‘成王败寇’的说法,西凉也一样,且西凉有不少地方都很难生存下去,所以,强者在西凉比在大燕更重要,弱者必须被淘汰。”
“但再弱也是生命,岂能用优胜劣汰的方法来评价一个人是否应该存在?”炎不禁皱拢眉头,十分不爽地看着乌斯曼。
“话是这样没错,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乌斯曼却依然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伸手捋着一缕湿润的银发。不得不说,他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炎认为父皇、爹爹、还有爱卿,都长得很美,但是这个人,美得都不像是一个人,也许是这样,所以他的心肠也特别冷硬吧,完全不把弱者看成是人的样子……
‘都说相由心生,看来也是不对。’炎心想着,‘这长得好看,心肠歹毒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我曾听闻大燕的辅国将军是一个很冷静,且富有睿智的年轻人,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呢。”乌斯曼突然说道,“你竟然也是一个多愁善感之辈。”
“什么?!”炎从水中腾地站起,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能在战火纷飞的地方,一个人牵着战马出现,且还配着上好的宝剑,怎么想都不会是普通人吧。”乌斯曼爽朗地笑了起来,“更何况我是商人,必须对这里的事情有些了解。”
“那你还问我叫什么?!”
“这只是与人搭话的一种方式。”乌斯曼又道,“如果对方是姑娘,我会称赞她长得很美,能够在今日遇到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真是我三生有幸呢。”
“……!”炎斜睨着他,“等你还有命,能在这里遇到姑娘再说。”
“别这样咒我,我对此可是很期待的。”
对于将大燕话说得这样直溜的商人,炎觉得对方真是一个滑头,也不知为何要与他聊这么久,明明是道不同,志不合的。
炎上了岸,衣服仍然潮湿,但他必须忍受地穿上去,只是希望回城的时候,可以在路上被风吹干。
“你要走了吗?这么早?”乌斯曼竟然流露出对炎的不舍。
“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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