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奴才刚才去到青铜院,仔细打听了一番。据说,院里的宫人已经将晚饭送了进去,景将军一下午都在书房批阅兵部的公文,和往常一样,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爱卿大失所望,又觉得不可思议,怀疑地瞪着小德子,“难道……他没有吃糕点?”
“这不可能!奴才不仅看着他吃,还等他全都吃完了才回来的。”
“那是……?”
“还是应了奴才的那句话,景将军定是自己化解了药性,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就没有来质问皇上跟奴才,所以您也别再忧心了。”小德子说,显然大松了一口气,“这事儿,依奴才看,不如就算了吧。”
“不成!什么算了!弄了半天,朕什么也没得手!”爱卿忿忿不平地想,景霆瑞怕是知道他被下药了,所以吃下去之后立刻就吐了出来,要嘛就是用内力化解了药性,总之,他没有上当。
这口气要爱卿怎么咽下去啊。无论如何,君在上,臣在下,他是”拨乱反正”,把景霆瑞给摸回来的。
“传令下去,朕要摆驾青铜院!”
既然暗的不行,就来明的吧,“打开天窗说亮话”,谁怕谁啊!爱卿颇具气势地一甩衣袖,就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第五章
太阳渐渐地沉落,宽可跑马的青石御道上,倒映着春日的霞光,这副景色如同一幅靓丽的织锦画卷,美不胜收。
爱卿坐在金黄的御辇中,却无暇欣赏此番美景,眼瞅着青铜院大门近在眼前,他方才那誓要“摸回来”的气势,顿时萎去了大半。
在自己“拨乱反正”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对瑞瑞说一声”对不起”呢。
正所谓“先礼后兵”嘛。
“我这不是怕他,只不过……《论语》有云,礼之用,和为贵。瑞瑞是大将军,朕总该……给他留点面子嘛。”
爱卿将手臂收在衣袖里,自言自语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时,御辇突然停了下来,小德子在旁边说,“皇上,青铜院到了。”
“哦、好的。”爱卿赶紧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下辇,正欲往那敞开的朱红大门走去,又道,“你们都留在这,不用跟朕进去了。小德子,你也留下。”
——围观的人少,才好说话呀。
“遵旨。”
众人毕恭毕敬地跪下,然后都留下了。
爱卿怀揣着一颗既期待又不安的心,慢吞吞地迈进了青铜院的门槛。
院内的石灯笼已经点亮了,台阶上清扫得一尘不染,想着景霆瑞对属下总是一贯的严厉,爱卿不禁又紧张了半分。
望了望书房的门,是紧闭着的,但虚掩的窗户上透着一抹烛光。
爱卿朝着书房走去,轻轻推了推门,没有上闩,他迈过门槛,屋内挺亮堂的,全套梨花木嵌大理石的摆设。
书架上摆满了兵书、还有一些新制兵器的铁铸模具。
爱卿来这儿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都有一堆的人簇拥着进门,都不知道原来这书房有这么宽敞,还十分地安静。
“瑞瑞?”尽管书案上点着灯,但景霆瑞不在那儿。
“小德子还回禀说,他一如往常地在批阅兵部的公文,哼,根本没有!”这样想着,爱卿就往里屋走,隔着一个透雕着托塔天神的屏风,是一间装饰清雅的寝室,有一张雕刻着君子兰的罗汉床榻。
就算里头没有点灯,爱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边的景霆瑞。他深垂着头,弓起着身,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看起来强忍着痛苦的样子。
“瑞瑞!”爱卿大惊,赶紧过去扶住他的肩头,并蹲下身子望着他。
“……!”景霆瑞没有抬头,只是他额角的一滴冷汗,掉落在爱卿的脸蛋上,竟如同雪水一般地冰凉!
“你等着!我去找太医!”爱卿摸了把景霆瑞的额头,全是冰凉的汗水,他若是服了神仙露,应该是滚烫的汗水才对,瑞瑞肯定是得了急病!
爱卿慌忙起身,然而他的手腕很快被扣住了,这力道是这般强大,就像是俯冲向地面的老鹰,紧紧钩抓着猎物,鹰爪深入皮肉中。
“痛!”爱卿扭转身,想要挣脱开,但是景霆瑞很快一把拉过了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整个地压进罗汉床内。
“瑞瑞?!”床板似乎发出吱嘎一声响,在这静夜里是如此地刺耳,也让爱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惶。
“你做什么?!”后脑被铁掌扣住,爱卿再度开口,却被景霆瑞突然逼近的脸孔吓了一跳。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比子夜还漆黑,比星辰更闪耀,直勾勾地,燃烧着一种让人为之悚惧的危险气息——就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似的。
爱卿连惊喘都来不及,就被景霆瑞吻住了嘴唇,他稍微试图侧转脑袋,头皮就一阵疼,景霆瑞竟然揪着他的头发,不准他闪躲!
四唇紧密贴合,以掠夺一切姿态而入侵的舌头,让这亲吻变得激烈异常。
爱卿还不能适应这般地被人探索,仍显得青稚的身躯止不住地轻颤,小巧的喉间也轻轻滑动着。即使他不断地吞下混合着两人气息的津液,他的嘴角也还是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
“唔……嗯嗯……!”可是,当舌头被缠着摩擦,并且轻吮时,爱卿不但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连脑袋都变得空白起来。
可以说,景霆瑞仅仅用了一个又深又长的吻,就让他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不但面红气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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