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风看地心中一惊,陶仲商却向后一仰避过,一脚踹向涂方仇小腹,两人同时退出三步。洒金童子戴上一双又厚又重金手套飞蹿上前一拳击向陶仲商,手套上铸满尖刺,刺上绿光闪闪必定喂了毒,陶仲商一刀砍在手套上,发出刺耳的“吱”的一声,那拳套极重携力极大,陶仲商竟被冲地退了两步,一脚踹在大门旁的木柱上稳住身形。洒金童子一拳袭向他面门,涂方仇也一剑刺向他腰腹,陶仲商长刀扛下一剑,借力几步蹬上木柱凌空一翻而出脱出战圈,那金手套重重砸在木柱上,尖刺尽数扎入柱中。
洒金童子收回金手套,这副金手套起码三十来斤,在他小小的手掌上却轻若无物,涂方仇的缩剑一抖又缩成一柄短剑,二人围向陶仲商,正欲再战,客栈大门却忽然被人一脚踹开!蓝布棉帘被狂风卷起,店内灯火被尽数吹熄,来人站在门口背光而立,陈希风只能看见来人似乎颇为高大,手上好像提着一个……人?
店中一片黑暗,众人都不再动作,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小心防备。来人单手将店门关上,将手中所提之物扔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寒风被阻隔,那掌柜战战兢兢地将自己柜上的油灯点亮,又慢慢挪到厅内客人桌旁将灯火点起,点完一溜烟躲回柜后。
大堂内又明亮起来,陈希风揉了揉眼下意识往地上看了一眼,便见一具看着三十多岁的男尸伏在地上,一身道袍头道道冠,歪着头脸正对着自己,容貌算得齐整,但此刻双眼大睁、口鼻出血,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状!陈希风骇了一跳,扶着墙向后跌了两步。
陈希风不认得这具尸体是谁,大堂内自有人认识,任不平已喃喃道:“既济道人。”
而来人一身灰袍,须发灰白,身材高大,面上泛着青气,容貌虽然衰老,气度却卓然不凡。陶仲商见了这老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洒金童子自现身以来,看着年纪小小却一直以前辈自居,大堂内诸人也的确以前辈之礼待他。但此刻见了这地上尸首与这灰袍老者,洒金童子上前几步面上漾出一个笑来,看起来真是极为稚气可爱,他对这灰袍老者行了个礼,声音十分清脆:“原来是方前辈,一路风雪,前辈请坐下喝杯烫酒歇息歇息。”
这老者看了洒金童子一眼,道:“不必,我为陶仲商而来。”
陈希风听了这句,断定了这老者也该是接下无量榜的十一人之一,只是无量榜中无人姓方啊?他略略一想便明白过来,地上的死道人是既济道人,那十一人中不知真名身份的就只有昌都翁了!
洒金童子见昌都翁如此直白,神情不变,又道:“既然如此,那前辈与涂兄弟和我目的一致,若我三人联手,拿下一个陶仲商不在话下,这五千两,前辈取五成,我与涂兄弟共分五成,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涂方仇听洒金童子如此自作主张,也不开口反对。
昌都翁多看了洒金童子两眼,又将大堂内的薛萝薛芷与独孤斐看了一眼,问:“我们分完了,这三位又当如何?”
洒金童子见昌都翁接话,以为有戏,便笑地越发可爱,解释道:“独孤公子、萝姑娘与芷姑娘另有要事处理。”
昌都翁点点头,道:“听来不错,不过——”他一只脚踩在伏在地上的既济道人头上,慢慢道:“我已杀了太息刀石争、重荆锁连之同、醉不死白万觞、既济道人、微命生周怀古,费了这些工夫,为什么还要和你们联手?” 大堂内的几人齐齐变了脸色,石争与连之同在接下无量榜后数日就被人发现横死,白万觞、周怀古则下落不明,再加上地上既济道人的尸体,竟都是被昌都翁一人所杀!
洒金童子稚气可爱的笑容变得勉强,他问:“那前辈的意思是?”
昌都翁道:“你们这些人若不肯走,那接下无量榜的人便要和陶仲商一起尽数死在我的手上了。”这话说的狂妄至极,但没有人一个人反驳,包括陶仲商。
大堂一片安静,薛萝与薛芷最先起身,两人笑容甜美地向昌都翁告辞,她二人今夜本来就已对这五千两没了指望,若不走就要对付任不平与独孤斐两人,走了任不平是绝不会追来,只剩一个独孤斐,自然是趁机脱身。
这对姐妹一走,独孤斐也起身告辞,留下来打不过昌都翁,走了还能去找薛萝薛芷算旧账,当然是走。
涂方仇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走。
洒金童子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起身对昌都翁一礼,迅速蹿出门去。
大堂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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