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茂材跟绪常悦相交多年,哪会猜不到她心中所想,知道自己这次回去难免要吃挂落,也是又生气又烦躁。
——但也比带着绪常悦的尸体回去,惹绪兴大怒要好的多……
观察了半天,鲁茂材才乘着飞行法器缓缓下降,准备接应绪常悦。
站在远处十分“关心”他们的萧然见状在心中冷笑。
星纹树蟾护子,还极其记仇,它们是水属的妖兽,在水中如鱼得水,掩藏起来根本无迹可寻……鲁茂材靠近绪常悦而放松的那一刻,就是星蟾复仇的时候!
果然,当已懒得再看他们的萧然,背过身询问谈同化情况的时候,
周围突然响起一片惊呼,湖面也几乎同时传来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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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回到之前落脚的洞穴,青玉门众人皆是疲惫不堪。
经此一役,他们也算真正认识到了烈阳洞府潜藏的危险——这里灵力充沛,妖兽灵植遍地,却分分钟可以变成人间炼狱!
那些未能按时通过出口离开的“前辈”,难怪连具完整的尸骨都保存不下来……
——机缘若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修仙之途就不会如此艰难了……
也许有了这样的认知和领悟,才是他们此行最大的收获。
好在清点了御兽环里的星纹蟾蜍后,大家发现收获其实不小,只是天柱峰的情况太过凄惨,其他人就是想笑也不好当面笑出来。
天柱峰的三个筑基没了,连尸首都没有抢回来。
最后还是大师兄谈同化休整好之后,回去寻了寻,却只找到了一些道袍的碎片和掉落在滩涂上的法器。
这么一大片星蟾,食谱杂得很,饿起来连同伴都吃,更何况是人肉。
连他们身上的储物戒都被不知道哪些星蟾吞掉了,杳无踪迹。
而那三个金丹修士,一个废了腿,一个差点废了手,花容月貌的悦音仙子被突然杀回马枪的大星蟾喷出的毒液伤了脸,至今昏迷不醒。
鲁茂材抚着如火灼一般剧痛的胳膊,心中却是一片苍凉。
——这才走了十天,他们天柱就已经这样了……以后的路该怎么办?!
——更可怕的是,绪常悦毁了容……待她醒来,他要面临怎样的暴风骤雨,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鲁茂材向清远峰的左文曜追问:“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左文曜文质彬彬的脸上写满了遗憾和无奈:“这是炼骨期星蟾的毒液,我们带的三清丸虽可以解体毒,却不可能完全清理毒疮和修复那些被腐蚀的皮肤。”
他想了想道:“若是我师父翰逸真人在此,恐怕还有办法……但现在他老人家不可能过来,我们也不可能出去……仙子这种情况,只能等返回青玉门,再慢慢调养了。”
待左文曜离开,鲁茂材看着昏迷不醒的绪常悦,面色阴沉。
关正信这时候还在记恨绪常悦,但也不能完全不管她,于是表面上依旧关切地道:“若是能遇到仙鼎门的道友呢?他们应该会有方法吧?”他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腿,才有此一问。
鲁茂材迅速看了一眼周围,跟关正信传音入密道:“你提仙鼎门作甚?!若是让清远的人听到,他们一时恼怒,就不会尽心医治我们了!”
关正信顿时记起他们清远峰的怪脾气——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们比不过其他炼丹师!
“这可如何是好啊……师叔醒来,怕是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鲁茂材心中也是烦躁:“不管怎么说,这事不能我们担着,得想办法把责任推出去。”
——本来可以怪关正信没有及时应对,但当时他也遇了险,没有及时援救还算情有可原……到时候绪常悦虽然还是会责怪,但更加责怪的肯定是他鲁茂材!
关正信也晓得鲁茂材所想之事,心中冷笑——要不是我废了一条腿,这责任怕是要推给我了吧!
他假装不知,问道:“那要如何推脱?”
“师叔是因为那个萧然受伤的,到时候一并推给他就好了……起码可以说是他见死不救,明明有飞行法器,却不救师弟他们。”
关正信可不敢把责任推到那个萧然身上。
当时那个姓萧的已经被他们使计逼到湖边,肯定是慌了神才不记得自己有法器,危机之中只顾着自己逃命,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更何况他脱险之后立刻回去救了别人,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经做出了架势,足可以说明自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可一旦他们往萧然身上泼脏水,把对方逼急了,他辩解的时候自然要说出当时的情况,好为自己开脱。
那么多人眼睛看着,大家也不是傻的,就这么顺着去想,很容易猜出里面的猫腻!
关正信直接参与了“阴谋”,暗算了萧然,反过来自然也会投鼠忌器。
到时候绪常悦不承认是她下的命令,鲁茂材肯定站在她一边,不为自己作证……
那他要如何解释自己一个金丹,不参与对抗大星蟾就罢了,还看着四个同门遇险不去救?
关正信压着怒意,继续对鲁茂材传音入密:“若是如此这般一说,师叔令我们暗害萧然的事情,怕是瞒不住啊!”
鲁茂材何尝不知道,但他没有直接参与这个行动,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干净,所以并不怎么在意。
“师叔此番受伤,论起来跟我们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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