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竖起中指正对着雕像,突然发现自己姿势有点怪怪地,他边在心里默念,大哥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边转身,用血抹在双眼各抹一遍,那血珠浸入皮肤后红如朱砂,等他睁开眼后又似一抹眼影。
屋内灯火辉煌,两排灯架上摆满了油灯,香案上瓜果丰盛,清香扑鼻而来,一个人影跪在蒲团上。
屋外阵阵冷风,有工人路过见门大开便探了个脑袋进来:“有人吗?”屋内黑嗦嗦的,看来应该没人,之后便关了大门离开了。
蒲团上的人仰起头,双手合十,半响叹一声:“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了……每次都是公务忙,抽不出空,等我来了,这却要拆了。”
许君渡到案前,抽出三支香在灯架上点燃,对着雕塑拜了三拜:“林大人一介城隍,统管整个a城,只要你不想拆这庙,又有几个凡人能拆得了?”
林锦年转头看着这个年轻人,烛火忽明忽灭照在许君脸上,眼尾处一抹红为整个脸增添一股特殊的气质。尤其是当他不经意瞥过来时。
“自我在地府当差以来,从未辜负秦广王的信任。”言下之意,他是不会用自己的力量来干涉凡人之事的。
许君收起玩笑的脸,认真道:“你是个好官。”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得一句夸奖,”林锦年淡淡道,他指着案几说:“再过三个时辰,这里就会坍塌。”
“这有什么?”许君知道这地方不对,但县志被林锦年带走了,他根本查不出百年前这里有什么特殊的事。
林锦年:“一把邪兵。”
许君一愣,他想过许多可能,但却没往兵器上想,只因这玩意太特殊了,不属于人不属于鬼,是一种灵。相传大能工匠在铸造过程中投入毕生心血,这样打造出来的兵器便有了灵。
灵本没有善恶,端看使用的人是谁,邪兵往往历代主人皆为大奸大恶之人,若不是沾染太多戾气也不会如此。
“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锦年叹口气,深深陷入回忆里。
清末是个战乱的年代,有人要当皇帝,有人不让当皇帝,林锦年不管那些,只想安心当他的官,对得起一方百姓。如果没遇到她,他大概就这么过下去了。
她是异国来的舞姬,操着笨拙的汉语轻轻喊他名字,叫了半天叫不对音,一张小脸羞的通红。他教她丹青,为她描眉,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那同时是个战乱年代……后来他亲手藏了她,就在这里。
许君轻轻抚过案几:“可是这里并没有尸骨。”
几不可闻的叹息,林锦年这么多年来可能就做了一件错事:“她从这里爬了出来,以一副骷髅的样子。”
许君说:“是不是城内幼儿园那个?”
林锦年忽然抬头,笑容凄厉:“今晚她一定会来这里,庙宇将倾,邪兵现世,许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幼儿园内,小座敷与白狐等在门口,许君提前告诉他们今天不能来接,大天狗有事,这接孩子的事情就落在了酒吞身上。
梁老师看着眼前的红发男子,满脸的不信任,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善茬。酒吞还是第一次见白狐,捏着他的脸看来看去,舒了口气:“不是红叶的孩子。”
白狐冷眼看他,“啪”地拿扇子打掉他的手:“越来越不像话了。”
酒吞一愣,笑得前仰后合:“一本正经倒是像极了晴明小时候。”
回到家后吃过饭,白狐帮小座敷做作业,正背着课文时,一片纸人从门底下钻过来,扭着小腿爬到白狐肩上。
白狐皱眉,手指一挥,纸人跑了出去。他起身把书放下,小座敷心里一喜,可以不用背课文了?
谁知白狐走到门口又绕回来,圈出要背诵的段落:“好好背。”
小座敷:……
纸人把孟婆带来,孟婆还穿着白天上学时穿的长裙子递给白狐一个玻璃瓶。白狐看着瓶子里奇怪的光:“这次不会有问题了吧。”
孟婆双手捂着脑袋,一脸悔恨道:“晴明大人对不起!牙牙不是故意把汤熬过时间的,让你变小他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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