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黑着短打的家丁打开大门,一双眼睛盯住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陶醉,好像傻了一样,看着,仿佛眼前的陶醉是他幻想中的人影,片刻,他揉着眼睛,带着狂喜的心情,大声疾呼道:“夫人,夫人回来了。”
陶醉被他这个反应弄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在对方唧唧喳喳的声音里,他大概是知道了。
原来整个洛府都在找他,知道后,陶醉觉得有些愧疚,但是他必须得离开,即使在这一刻,他也是这么想的。
“夫人,夫人,您上哪儿去了,可把大家都急死了。少爷的心疾可有犯了,阖府都被吓着了,还好二老爷及时给他服了药……”家丁零零散散地说着,陶醉从其中掏了内容,联想起来,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算什么,一切的祸事都是因为他而惹的,那个一向温柔的男子居然会因为他离开而流泪,一时间陶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是该说洛素音深情呢,还是应该说他傻啊?
抬头,陶醉看见从前方走来的洛素音,他的步伐是那样的急迫,样子显得颓唐,如春泉一般柔和黑亮的长发随意地束着,甚至还有好多是在外面。他咬着薄唇,一张脸上的表情实在复杂,既有看见了心爱的人回来的欢喜,又有一直难以置信的悲伤形容。
披着长衣,他幽深的眼睛里仿佛有了奕奕神采,“醉醉。”如此熟悉的音色,如此婉转的称呼,只有他——洛素音。
被紧紧地抱着,甚至都感觉到了痛意,因为他是那样的用力,声音都带着苦涩的味道,“醉醉,你……怎么肯回来了?”
他用他那双深情而忧郁的眼睛扫着陶醉,里面血丝斑驳,比一夜未睡的陶醉还要严重。但他看见陶醉眼皮微青,里面担忧地问道:“醉醉,昨晚你上哪儿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一连串的问号,陶醉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他咳了一声,反而更加引起了洛素音的担心,撇过头去,他说:“我没事,我很好。我听他们说你心疾犯了,现在还好吗?”说完,自己也想吐槽自己,如果不好,洛素音也不会在这里和他好哈说话了。
听着他别扭的关心话,洛素音觉得心里一暖,所有的委屈好像飞走了一样,只要醉醉在,只要醉醉不离开,他一切都好。“我——很好。”想了一下,说:“醉醉,你回来是不走了吗?”好像是害怕被陶醉看出自己的软弱来,他干脆扭过头,看着那在晨露里绽放的芙蓉花。
陶醉该怎么说啊,他要说自己只是回来看上一眼就离开吗?不,不能这么说,心里有个声音冒出头来,洛素音有心疾,要是他这么一说,他一激动,恐怕又要犯病了。
还是找一个时间再说吧,等一等,缓一缓,陶醉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缓缓地道:“我们进去再说吧!”他主动地握住了那只修长的手,一向温暖,此刻却冰凉的手,洛素音怔了怔,脸上绽放一个幸福的笑容。
“醉醉。”
☆、日常
二爹爹和大爹爹听说陶醉回来后,也马上起来了,一贯打扮得非常光鲜照人的二爹爹今日只是简单地穿了一件华服,头发用红色的发带绑了起来,更加显的年轻。
陶醉看到二爹爹淡漠的脸色以及大爹爹的面瘫脸时,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无缘无故地抛弃了他们的儿子嘛,虽然在陶醉来说并不是无缘无故。
洛素音也感觉到了这气氛,体贴地握着陶醉的手,并且还走在前面一点,像是像帮他抵挡住这人世间所有的伤害一样。
陶醉觉得心里一暖,但是——这始终都是他的事,必须得让他自己解决,于是他走出洛素音的保护范围,朗朗清音道:“大爹爹,二爹爹。”
上座的两人瞥了他一眼,二爹爹开口道:“陶醉,你上哪儿了,可让我们好找。”这样客气的话,陶醉实在是听不关,或者可以说二爹爹当初对他有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冷淡。
陶醉在心里哭笑,他上辈子从孤儿院里出来到现在,也许二爹爹就是对他最热情的长辈了吧!没想到,连这个也失去了。虽然离开时就已经知道了。
洛素音担忧地看着他,然而陶醉宗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身外人,看着他们喜,看着他们怒,如同画册里的任务一样。
“二爹爹,我听说素音因为……我的事病了,所以才回来看他。”
二爹爹蹙眉,脸色不太好,“所以你还会走。”
陶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洛素音,发现对方在二爹爹说完这句话,原来隐隐的喜悦已经渐变成忧伤,陶醉不忍,脱口而出,“不……”为什么会这么说,陶醉觉得自己一定是误口了,但是洛素音却笑得像一朵花儿,一朵纯白的茉莉花,“醉醉。”腼腆的声音,就好像喝了蜜一样甜。
陶醉看着这样的他,最终还是不忍心改口,只得说:“我不走了,除非有一天素音讨厌我,那么就是我走的那一天。”说这么一句话,陶醉也是有考虑的,在不这个字眼说完,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除非……所以如果要走,那就让洛素音厌恶自己就好了。
洛素音激动地盯着他看,一双幽黑的眼眸里光彩夺目,薄唇抿成轻松的幅度,陶醉毫不怀疑,如果大爹爹和二爹爹不在这里的话,他应该会吻自己吧!
陶醉手指划过那淡红色的唇,思考着。
上面的大爹爹和二爹爹看着儿子和儿媳妇深情对视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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