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一趟的雷音寺见一个人,哥哥心中心魔,已经六年半了,也该放下了!”
拓跋君邕带着一丝别扭否认:“我无任何心魔,切勿胡说八道!”
拓跋君叙手突然抵在他的胸口,因为是自己在乎的亲人,拓跋君邕没有抽出剑,而是倒退两步,拓跋君叙看着自己垂立在半空的手道:“哥哥心中有心魔,曾经我与哥哥两个人就算不是亲密无间,也不会陌生如此!”
“在哥哥的心中,有一人可以与哥哥亲近,哥哥愿意和他亲近,那人是谁我不知道,可我敢肯定有一个人!”
“哥哥无论喜欢谁,爱上是谁,你始终是我的哥哥,始终是我的亲人,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改变,哥哥随心就好,莫让世俗所累,人生本就极短!”
拓跋君邕动了一下嘴皮:“人生极短!”
“对,人生极短,转眼即逝!”拓跋君叙定晴的看着他:“我要去见的那个人,许是我一辈子想守护的人,我不想在极短的人生中,有任何遗憾!”
“哥哥,你每日念经,心中无所依,是得不到皈依的!”
拓跋君邕心蓦然一痛,心无所依……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无枝可依,心无所依,原来他和他一样一直都心无所依,孤苦伶仃。
东晋的雷音寺千年古刹。
拓跋君邕见到了君叙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那女子的眉眼之间像极了明星稀。
拓跋君邕只看了女子一眼,便不敢看她,他怕多看一眼,就把这女子当成了那个人。
女子叫归晚,是跟随东晋九皇子一起来到雷音寺。
她住在山下,偶尔上山来。
女子的眼神中蕴藏着巨大的恨,冷若冰霜,但嘴角泛笑的样子,跟明星稀神似极了。
拓跋君邕到达千佛洞的第一日,归晚在千佛洞的最后一日,了无大师,对于她说道:“痴儿,心向善,杀人无数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归晚跪在了无大师面前,额头抵在地上,双手摊开,虔诚一拜:“多谢大师多日点化,《增一阿含经》佛经记载,释迦摩尼在二十九岁时,有感于人世生老病死诸多烦恼,舍弃皇族生活,出家修行,三十五岁之时,在菩提树下大彻大悟。”
“佛祖尚且这么多时日大彻大悟,弟子愚钝,怕是三千年都悟不了佛,参不了禅,今日是最后一日,弟子还是早点下山。多谢大师赏赐佛珠!”
归晚言罢过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千佛洞。
拓跋君邕捻搓佛珠的手停顿了下来,转了身体,目送着他离开,了无大师慈悲道:“三千苦楚,求不得,放不下!”
拓跋君邕转过身来,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若能求得,心有所依,是不是就放下了?”
了无大师微笑:“施主是一个好渡之人,放不下,求不得的是你自己,你与她不同!”
拓跋君邕微微垂下眼眸,套着佛珠的手抚摸着胸口,感受着自己跳动的心,许久:“要叨扰了无大师几日了!”
“阿弥陀佛!”了无大师闭目,开始念经来。
在雷音寺千佛洞枯燥乏味。
拓跋君邕却是难得的心里平静。
然而他的平静,止于有人告诉他北周的鬼面将军来到了东晋。
他要告别了无大师,东晋的九皇子,以出家为僧容璟给了他一样东西,托他送入东晋皇宫,举手之劳,他应了!
了无大师把他送到寺门口,双手合十道:“一切随心就好!”
他拜别了无大师,奔向东晋京城,却在城门边见到那个六年半没有见到的人。
那人越发风华绝代,举手投足之间如翩翩浊公子一般贵气天然,然而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拓跋君邕二话不说,手中的利剑削了挡住他人的脑袋。
鲜血四溅,让他的白衣染了鲜血,点点滴滴,煞是好看!
明星稀抬起头,仰望着他。
拓跋君邕垂下视线,落在他的眼中,看了许久,才生硬的说道:“挡路了!”
明星稀犹如一个任性的孩子,水润的唇瓣,散发出诱人的水色,“他们说不进不出,你身后的一群人你要把他们都杀了吗?”
拓跋君邕勒着马缰的手微动,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把马下的人提着衣襟拽上马,他想质问他,为何六年半来,不给自己任何音讯。
转念一想,他又无质问的资格,只得压着自己,自己生气,生硬的只能挤出两个字来:“让开!”
明星稀一笑,满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为何要让?是你自己脾气不好挡住了我的路,为何要我让。要让也是你先让,并非我先让。”
拓跋君邕生着自己的气,被他的言语,气得一阵心疼,黝黑的面色泛起了微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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