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吃吧,我们不说了。”封阳给他夹了菜,催促。
“食不言寝不语。”纪容止白了他一眼,认真说道。
“是是是,你说得对。”封阳频繁点头,一副妻奴相。
“哇靠,容哥家教真严。”阮祥摇头,闷声说。
“吃你的饭。”范琳扔给他一筷子洋葱,没好气地说。
“这不会是你不爱吃的吧?”阮祥一口吃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挑食不好,现在不比往日了,浪费可是要遭天谴的。”
“闭嘴。”
“呜呜,家暴。”
同一时间,基地行政大楼办公厅。
“基地长。”身着军装的魁梧壮汉向办公桌后面的人敬了一个军礼。
“小旭来了,坐。”汪国华面色和蔼,态度亲和,“好长时间没去看你小姨了。”
“姨夫,最近忙着基地灾后重建,没时间。”何旭坐下,一派军人风范。
“说到基地建设,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事,”汪国华递给他一张档案,“纪容止听说过吗?”
“嗯,不想知道也不行啊,最近到处流传着他的传奇故事。”何旭瞥过档案上面色清冷的长发男子,轻笑。这张照片是抓拍的,很自然,也很迷人。
“我请他帮忙训练防卫军。”汪国华说完,见何旭脸色不变,轻笑,“当然,为期半个月,之后他们就要离开基地了。”
“哦?他们是哪个基地的?”
“听说要去a市长宁基地,跟他同行的封阳是宣北基地封建章的大儿子。”
“封建章?来头不小啊,他们为什么不去宣北基地?”
“封阳的舅舅元秋平在长宁基地。”
“哦”
“总之,明天需要你帮忙压压场子。”
“知道了。”
纪容止吗?很期待呢。何旭勾勾嘴角。
隔天早上,有人敲门。
范理开门一看,一位西装笔挺的眼镜男微笑着站在门外。这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饥荒年代,体面的打扮昭示着眼前这人来历不凡。
“你好,我是汪基地长的助理李肃,请问纪先生起了吗?”
“哦,哦,请进。”范理摸摸头,有点拘束。
“哟,你好,你是来接容哥的吧?”阮祥听到动静探出头,范理如释重负,悄然遁走,交际什么的,宅男的死穴。
“瞧你那怂样,多跟阮祥学学。”范琳叹气。
“嘿嘿,我情商低。”范理心虚。
“智商也不高。”安室路过,补刀。
“。。。”假如生活中时时刻刻充满着暴击,你会怎么样?范理抹抹眼泪,习惯它们,接受它们,感激它们。
“你好,再介绍一次,我是基地长助理李肃。”李肃眼角余光打量这群与众不同的游击小队,个个姿态闲适,没有丝毫紧张感。
末世待久了,人往往因为紧张焦虑,面色多带有愁苦焦灼,这些情绪或多或少会流露在外,例如身型自然而然弓成防备警戒的姿态,陌生人之间习惯保持较远的距离。。。
“你好,我是阮祥。”
“纪先生起了吗?我奉命接他去训练场。”
“哦,他们在晨练,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从外面打开。
“哼,那么简单的几招还需要反复对练,你是不是傻?”封阳不留情面的声音响起。
“你学了半年,我学了不到半个月,谁傻?”奉一行毫不让步。
“你们聒噪了一路,噤声。”纪容止快步进门。
“哟,容哥,有人找。”阮祥大大咧咧地摇摇手,指了指李肃,“基地长助理李肃,来接你的。”
“哦,大家准备一下。”纪容止冷淡地扫过眼镜男,点头。
“哥,哥,咱们也去?”孙胖子三十好几的人了,喊起哥来一点压力也无,谁叫他是纪容止的迷弟呢。
“都去。”
纪容止一行人被带到训练区时受到了各色目光的洗礼,崇拜,敌视,不屑。。。
“搞什么?眼神不善啊。”阮祥撇撇嘴,小声嘀咕。
“咱们毕竟是外来者,而且一来就骑在人家脖子上,人之常情。”孙胖子面容祥和,话锋一转,“不过,兄弟,等下记得来个下马威。”
“瞧瞧你那猥琐样,我还当你转性了。”
“彼此彼此。”
李肃将他们引到教导室,那里是教官大本营。
“何教官,人带过来了。”
“李助理辛苦了。”何旭朝他敬了个礼。
纪容止打量这位身带武者气质的壮汉,腰背刚强,气势不凡,很有压迫力。
“纪容止?最近经常听到你的名字,久仰。”何旭朝他伸出手。
纪容止蹙眉,他知道这是一种社交礼仪,跟拱手是一个道理。不过,他实在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他看了壮汉一眼,点头,冷淡应了一声,“嗯”
“嘶”
“靠,真拽。”
有人小声冷笑,有人小声嘀咕,气氛一下子凝固。
“你好,封阳。”封阳伸手,打圆场。
“我听基地长说起过,封少好。”潜台词,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弱鸡少爷。
“呵呵”
“在哪里训练?”纪容止看看周围,疑惑。
“呵”何旭轻笑,眼里一片冷漠,转身,“这边请。”
训练场有两个足球场大,场上分成鲜明的两班人马,一边是异能者,一边是普通人,界限分明。
“集合!”
不过一分钟,所有分散的人马整整齐齐地排好队,喊着嘹亮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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