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副会长这幺说的话,冈本学长不是会变得更固执吗?」
「就算这样,让他吃点苦头,学点教训也好。每次每次,都只会给我找些麻烦来……」悠一瞪着电脑画面,低声说道。
「……要是担心他的话,老实这幺说不就好了……?」「你说什幺?」
「不,没什幺。——话说回来,风纪委员会传过来的通知,说明天早上要突袭检查学生物品,要不要通知冈本学长?」「没那个必要。」
「可是,冈本学长还有前天迟到的扫除惩罚,要是再犯规的话……」「别管他了,那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平常都把别人提供的情报当垃圾,只有方便的时候才颐指气使。叫那个臭小鬼知道我有多幺值得感激。」
加藤整理着资料,吃惊地回头望向悠一。
「啊?学长说什幺?」
「没什幺。」
在电脑桌上撑着下巴,悠一不悦地呢喃:
「我是很会记恨的。」
?「你回来了。哈……已经黄昏了啊!时差调不过来,累翻我了。你有好好去医院吗?要乖乖去啊!不好好治好的话,扭伤会变成习惯的。」
代替去买晚餐材料而不在家的三代,母亲为柾打开玄关大门,一面打着大哈欠,一面啰嗦地说个没完,柾在玄关前脱着拄子,生气地瞪向她。
「啰嗦啦!要你多管闲事!妳才是,不要整天窝在床里不起来,每天睡大头觉睡到黄昏,死老太婆!」
「……」瞬间,手肘靠在柱子上,从睡乱的浴衣前襟伸进手去搔着腋下的瑶子,双眼皮的大眼睛就像在丛林里发现猎物的猛禽般瞇了起来。
从她的眼神感到一阵恶寒,柾立刻往后退去,但是衣襟瞬间就被从上迅速伸来、如鹫般的利爪给抓住,不容分说地按倒在走廊上。
「痛痛痛痛痛痛!会死掉会死掉会死掉啦!暂、暂停!暂停!」
「这死小孩,了解母亲的强大了吗?」
母亲叨着香烟,露出充满余裕的微笑,在底下被蝎子来法紧紧固定住的柾,拚命敲打着白木走廊。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放开我啦!我可是受伤肚人耶!要是骨头断了怎幺办、别猪!」
「……」「呜嘎啊啊啊啊!对不起啦!」
「要说『对不起,年轻貌美的母亲大人』。来,复诵一次!」
「赶快给我让开!臭老太婆!」
反骂回去的柾的背脊,这次真的发出「吱嗄啪嗄」的钝重声音了。
?「……哦…这样啊……校方也拒绝了啊!」「还有悠一啦!」
在沙发上盘腿而坐、点燃香烟的母亲身边,柾摆出一张臭脸,把紧抱住的靠枕当成杀父仇人似地不断施以挟头技。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那幺薄情、那幺冷血的家伙!差劲死了!我还以为他虽然嘴巴坏,可是内心是个好家伙的……」「我觉得那孩子说的并没错啊!」
把手肘靠在膝上,用手支着下巴的瑶子,嫌烦似地将从肩膀垂下的丰厚黑发用手指拨起。
「哪里对了?事关人命耶!朋友不就该互相帮助吗?」
「你不能因为想救朋友,而依赖朋友啊!因为别人的想法和自己不同就责备人家,这才是扭曲的想法。慈善活动不是被人强制才做的,不管帮不帮,都是个人的自由。这和心底温柔还是冷淡无关。」
柾「呜……」地哑口无言。
「这……或许是这样没错,可是……」「而且你啊,真的想救那个小女孩的话,与其花时间在这里发牢骚,倒不如四处奔波,去下跪求人想办法怎幺样?坐在这里唠叨个不停,钱也不会长脚自己走过来。用用你的脑袋,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尽一切努力了。」
「能做的我都做了!」
柾爆发出来,把靠枕砸到地上去。
「我已经打电话问过每个募款团体,也问过篮球社的人、前青少年代表队和教练,同时和学校商量过了……!能想到的我全都做了!可是……」可是还是不行。没一件事进行得顺利的。只是让他体认到自己有多幺地无力、无能而且渺小而已。
「……哎呀呀……」看见涨红了脸、忍着悔恨的泪水颤动眉毛的儿子,瑶子感触良多地看着他,吐出一个轻轻的叹息。
她用浴衣的袖子擦擦柾湿润的眼角。
「受不了,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这该说是笨拙、在紧要关头少根筋、还是老实过了头呢……」柾粗暴地推开母亲的手。
「说自己的dna坏话,妳不觉得空虚吗?」「真是,只有那张坏嘴变厉害了。」
瑶子敲敲儿子的头,「嘿咻」地站起身,拿来了电话。
「……什幺?」「要是把这个看成刮胡刀,病情就严重了。」
「……不用了啦,我明天去学校再跟悠一道歉。」「谁说要帮你当和事佬啦?当然是要谈钱的事啰!」
「所以不是跟你说了吗?就算把我倒吊,连鼻血都出不来啦!」
「那就从有的地方弄来不就得了?」
瑶子抬起弓状的单边眉毛,露出一张别有企图的表情,津津有味地吐出烟来。
「古人不是说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告诉你,要好好利用关系和男人……知道吗?」
「你会打电话给我,可真稀奇呢!」等秘书拿着签过名的文件离开办公室后,贵之将背部深深靠在躺椅式的办公椅上,以右手松开领带。
『抱歉打扰您工作了。』
桌上的电话喇叭传来以高
喜欢TOKYO JUNK系列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