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布加上你们这儿最好的红绸给我包起来,等会儿我再来取。”孟茴檀随手甩了张银票银票给了一旁的小二,如是吩咐道。小二一看到银票上数额傻了眼,刚想喊句“客官您给的太多了。”,可一抬头连一角红纱都看不见了。
而此时孟茴檀正站在人声鼎沸的月老祠前,瞟了几眼,便向祠门旁一个摆在角落里的算命摊子走去。
“堂堂的‘测天机’来这小小月老祠前抢月老的生意,我说流音,你也不怕被六界耻笑。”孟茴檀一把拉过摊位前的椅子坐下,没所顾忌,略带着调笑道。
而他面前面相清秀的蓝衣人,微微一笑,“最近不过是闲来无事,找个事情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倒是你,怎么有空来找我?那本《越史》你看完啦?”
孟茴檀一手撑住下巴,一手将手中的书册扔给流音,“我来找你叙叙旧不好?书早看完了。呐,在这呢!”
“你慢点儿。”流音有些哭笑不得的接住书,“你来寻我,自是好的,这可是孤本啊,你轻些可好,要是损坏了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孟茴檀挑眉一笑,算是知道了。他与流音若是算起来,他应唤流音一声师兄,“呐!你闲来无事算出个什么‘六界至终唯留一界’,弄得人心惶惶,六界不宁的,佛界与妖界的大战不说,神界与魔界的一场大战闹得我也不得安生。你若无事还不如算算这一卦怎么个解法。”
流音闻言,淡淡一笑:“这一局怎么解是看这局中之人自己的选择。你不是不信天命吗?再说他们的这摊浑水有与你何干呢?”他记得他师父说过,孟茴檀的师父,南宫师叔在她们三人之中武艺最弱,但医术、计谋却是最好的,可孟茴檀什么都学,偏偏对占卜之术不屑一顾。
“自己的命运当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孟茴檀微微偏头,看着流音,那双眼睛有些媚人,却难掩其中的傲气。“他们的安宁也与我无关,只是这趟浑水,我却觉得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和我的干系怕是有些大。”孟茴檀慢悠悠的说着,他本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六界的死活与又有什么相干,只是有些人他不得不在乎,有些事他不得不在意。孟茴檀双眼灼灼的看着流音,“你和西天如来说了什么呢?恩?”
“原来不是无聊来我这儿蹭茶水喝的。”流音有些委屈似的道。衣袖一挥,放在木桌上的签筒便被移到了一边,而桌面上出现了一壶香茗,流音右手提起茶壶,左手指尖便出现一只茶盏,不疾不徐的倒了约八分满,放到孟茴檀桌前,“我就说你无缘无故要《越史》作甚。”流音为自己也沏了一杯,见孟茴檀淡淡的抿了口茶不说话,便笑道:“我只是和他说六界最后只留一界未必就是他们所想的毁灭,像你说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同的手段可以达到同一个目的。”
“同一句话也有不同的解释。”孟茴檀放下茶盏,淡淡的接口道。
流音一笑,“茴檀,有些事情上天早已注定,可谁说天注定了的事不可更改。”流音将手伸到孟茴檀面前,指尖凭空出现了一支竹签,“我送你一卦。”
孟茴檀一挑眉,抽过流音指尖的竹签,“月老祠前,你替我算姻缘不成?多谢了!我的事我自己做选择。”孟茴檀站起来,将手中的的竹签放回一旁的签筒里,“我今日还有一事未了,先走了!”说着便失去了踪影。
“茴檀,我还没说完呐!”流音无奈的摇头,“你和他......”似是呢喃的话语被风吹乱,散在风中。流音抬头看着悠然变换的云彩,他记得师父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若说我们蓝衣这一脉有着妖魔般的执着,那么红衣便是如同神佛般的透彻。”便是因为这样,纵然是那样的结局,茴檀你也不会去恨吧!明明是那样高傲的人哪!
“各位乡亲,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舍我点银子吧!我弟弟病了,求求你们了!”一个衣衫破旧的丫头跪在街口,口中不住的喊着,头更是不时的往地上磕。有的人怜悯的摇摇头扔了几个铜板,有些人默然以对,只当没听到。
孟茴檀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病了就该找大夫,有这讨银钱的功夫,你弟弟怕是早好了。”
小乞儿见了孟茴檀有些胆怯,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立刻低下头,仔细的收好面前的铜板,灰黑色的破旧衣裳无处可以收放,便紧紧地篡在手心,道:“治病,吃药,都是要钱的。”
孟茴檀偏头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乞儿,这是他今天的客人,彼岸花虽已记载不清,但依旧保留了她的风华绝代。
“不要钱的大夫就在这儿,走吧!带我去你弟弟哪儿。”孟茴檀打量了她几眼,倒是难得自己今天愿意出手,孟茴檀勾唇一笑。说是让小乞儿带路,却是红纱飘动,孟茴檀自己率先向拐角处走去。小乞儿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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