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牵我的手吗?”我伸出手,放在她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到了我手心里。
我牵着她去了我的办公室,“那里有沙发,坐一下。”
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在她旁边,“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姓陈。”她开口了,表情很严肃。“我今年十岁。三年前,我生过一场病。”
她说到这,停了一下,大约是想看一下我的表情,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听到这里,隐隐约约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那个故意被我遗忘的名字,那个故意被我遗忘的爱。
“我的妈妈叫陈小初,她三年前从美国回来是为了照顾我。”
我看着眼前自称是陈小初女儿的小女孩。她,都有女儿了。
“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我…”她一直看我不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慌里慌张地开着口。
“嗯。”我叹了一口气,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那么,陈小朋友,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的妈妈知道你大清早来我公司堵我吗?”
她脸突然红了,把头转到一边,“妈妈不知道。”
“那你怎么找到我公司的。”
“妈妈的书桌上,有你的杂志,报纸上也有登。”
所以,她很早就知道我回来了。
“所以你顺着地址找过来的?”看着她点点头,“那,你又知道多少我和你妈妈的事。”
她犹豫了下,似是下定很大的决心一般说,“我偷偷听表姑和妈妈的谈话知道的。”
“哦?她们说什么了?”我笑着看着她,倒是看不出来这小妮子还会听别人墙角。
“刘阿姨说妈妈还喜欢你,然后妈妈说已经错过了。我听到刘阿姨说妈妈当初是因为我,才会从法国跑回来。我也经常有时候看到妈妈一个人拿着一个相册在那里哭。”
“所以,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妈妈。”我叹了一口气,初…
“是的。我,阿姨。你能再和我妈妈在一起吗?我很少看她笑,也很少出门。”
我默然,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了别的,“你妈妈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她想了半天,“好像在网上写。”
欸,写。
“笔名知道是什么吗?”我顺口问了一句,却也并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
“我不记得了。”她摇摇头,“但我记得那个网站,绿绿的颜色。”
“行吧。”我摸了摸她的头,看了时间,快中午了。“饿了吗?”
她点点头,摸了摸肚子,我笑了,抱着她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陈沐然,今年十岁。”
“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她问了一句,看我点头后,“我想吃肯德基。”
“你妈妈不让你吃吗?”
“妈妈都不喜欢出门,一般都叫外卖上门。肯德基就表姑带我去吃过一两次。”
“这样啊。那吃完肯德基我送你回学校上课,你偷跑出来,老师要急坏了。”
“阿姨,我们先去学校吧。我觉得母亲要急坏了。”陈沐然沉默了一会,说。
我看着她,想想也是,这孩子跑出来,老师急坏了,问家长,估摸着陈小初现在也急坏了。
但是听说,不满4时,不能报警吧。
要不要拐走呢…好让陈小初也体会一把找不到人的感觉。
想是这么想,我还是开车去了陈沐然的学校。
“你的教室在哪里?”我抱着她走进学校。
“三年级一班。”
我在她的指引下找到了这间教室。教室里还在上课。
我敲了敲门,等里面的老师过来开门。
门开了。出来了一个女老师。
“语文老师好。”陈沐然看见出来的老师,叫了一声。
“沐然啊。你跑哪里去了。你家长都找你找哭了。”女老师一看见陈沐然,立马絮絮叨叨地开始了。
嗯。不愧为语文老师。
“那个,你好。”我打断了她的话,“沐然和我在一起,能先让她进去上课吗?”
“好的。你应该也是沐然的家长吧。希望你给她妈妈说一下。”
“阿姨。”陈沐然看着我,并没有准备下去。“我想去找妈妈。”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着这孩子大概也心疼了,“好吧。”
“对不起啊老师,你先继续上课吧。我去把沐然送到她母亲那边,这边就先请个假吧。”
“好的好的。”
“沐然。”我抱着她走回车子里,“一会我送你到家门口,你自己回去好不好。”
“阿姨不和我一起去看妈妈吗?”
“阿姨暂时还不能去看你妈妈。你怕吗?”我把她放在车座上,系好安全带。
“不怕。妈妈没有打过我。”
“好。乖。”
开车按着她的记忆到了地方。我下车抱她下来,“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好。阿姨拜拜。”陈沐然听话的点点头,然后跑上了楼。
我看着她离开,看着这栋楼,这里住着,我心里的人。
☆、第十七章
陈沐然一步一步地爬着楼梯,走到了家门口后,敲了敲门,不是她不想按门铃,门铃太高,按不到。
门开了,陈沐然看见表姑出现在门后面。
“沐沐,你跑哪里去了。”刘斯南打开门看见早上找了半天的陈沐然出现在门外面。
“表姑。妈妈呢?”陈沐然唤了一声表姑,任由刘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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