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不是那种喝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完全不记得事情的人,只要不逃避,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还是能够想出来什么的,虽然并不想回忆昨儿个晚上的经历,但燕秦还是逼着自己回忆了一番,确认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后,他小小的庆幸了一下。
得亏是死了两世的人了,不管是失忆还是喝醉了,关于重生的事情,他都不会透露半分,这种警惕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这大概是喝醉酒后发生的那些事里,不幸中的大幸吧。
小皇帝醒后不久,躺在他身边的摄政王也睁开了眼睛,燕于歌侧过脸来,看着小皇帝:“陛下以后应当多喝酒才是,不过只能在有臣的时候喝。”
嗯,这次德妃送酒来,燕秦没有喝,还知道把好东西留着和自己一起喝,值得表扬。他动了下身体,轻微的“嘶”了一声,五官也片刻扭曲,但很快恢复如常。
算了,这酒还是偶尔喝一喝为好,频率太高了有点吃不消。
燕秦瞪了他一眼:“没有下次了。”他才不要在摄政王面前再出糗呢,虽然后半夜他相当勇猛,可是发酒疯那会,自己完全变成了三岁儿童好不好。
摄政王只瞧着燕秦笑,等燕秦起身穿了衣服,他也懒洋洋地坐起来,用单手撑起上半身,然后轻飘飘地说了句:“陛下总觉得没什么,这酒,总让你看清一些人了吧。”
燕秦穿衣服的手僵了僵,没好气地说:“没什么这话可不是孤说的,是王叔你自己说的。”
怼摄政王是这么怼,不过对方有句话说的很对,有些人在宫里待久了,总是会生出别的想法来,德妃虽然没有得逞,可想要借助这药酒做些什么的心思也很明显了。
做皇帝的,没有哪个会乐意自己被人算计。若是别的男人,可能看在美人的份上,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但燕秦显然不是先皇那种人。
“皇后有孕,不得过于操劳,但德妃也不适合执掌凤印,这样吧,这凤印,就由贤妃暂代吧。”
燕于歌又道:“倘若我没记错的话,陛下似乎没有贤妃?”
后宫之中,皇后之下便是四大妃子,贵妃,淑妃,贤妃,德妃。
燕秦道:“很快便会有了。”
贵妃是白牡丹,是在燕秦决定把人提拔上来的时候封的,德妃也是,在白牡丹还没有被软禁的时候,德妃也只是普通的妃位罢了。
摄政王用沙哑的嗓音道:“看来是我看错了,陛下还是挺狠心的。”
燕秦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皇后狠心,皇后娘娘都快把人家的德妃气得心肝都疼了。”
燕于歌反驳说:“那我也没有动她的位置,陛下更狠心。”
燕秦才不想和他讨论谁更狠心的这种问题,他披上件衣服,在书桌前寻了纸笔,也懒得喊宫人进来磨墨,只说:“孤脑袋疼,懒得想那么多了,你快想想,立贤妃的诏书怎么写?”
摄政王可是写骈文的大手,而且本来这就是皇后的责任。
“这种东西还用想,陛下且听。”
摄政王半躺在床上,一边念,皇帝就一边写。
皇帝亲手写的圣旨,而不是皇后写的,都省了德妃去皇帝面前告状哭诉的工夫。这后宫里,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德妃权势再高,那也是皇帝给的,皇帝一旦收回,她什么都不是。
不过这一次皇帝的口吻比上次勒令白贵妃的要轻很多,而且也没有降德妃明面上的权力,只是拿走了本来就是她代管的凤印,交给另外一个人代管罢了。
而且皇帝在圣旨中写的十分清楚,这凤印,一年之后,会归还到皇后手中,新起来的贤妃,也仅仅只是代管而已。
之前皇帝的意思还不明确,这次圣旨一出来,自然又是惊动了整个后宫,连带着惊动了宫外,但是惊动又有什么用。
哪朝哪代,这凤印不是由皇后管的,即便一开始不是,后来那掌管凤印的也会变成皇后。
只是轮到燕秦的后宫就奇怪了些,不受宠的皇后没有被寄下来,倒是满心期待的妃嫔只能把凤印交出去。
只能说这事情皇帝有错,开始不说清楚,让德妃白白生出了希冀。但皇帝又没有错,毕竟皇帝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说让德妃暂代,只是他只是口头上说一句,轻飘飘的,没有份量,不像现在明黄卷轴摆在那里,又有皇后怀孕,帝后秀恩爱在前,彻底让德妃没有了希望。
德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天就脸色苍白,出了大量的冷汗,这一次不是装的,她是真的病了,心病。
太医诊断说德妃心中郁结,皇帝来看都没有看一下,更是在向后宫众人表明一件事,德妃已经失宠了。
其实要是没有发生送酒的事情的话,看在德妃的苦劳上,燕秦还是会出来看一下的,但德妃有了那方面的心思,再当断不断,就更不好了,他表现得绝情一些,对德妃的日后来说,其实也算是件好事。
其实现在皇帝的所言,还是给了人一个错觉,那就是德妃手中的凤印给了新立的贤妃,而不是交给皇后,其实根本不是因为皇帝信任皇后。
不然的话,历史上那么多皇后,只听说皇后把事情支出去,让别人分担着做,没有听说哪个皇后连凤印都拿不到手的。
整个皇宫中,只有德妃看得最清楚,可清楚又怎么样,她自己都心情不爽的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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