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最后我还记得把顾灼带回去,不然说不定我们两个就都要死在荒郊野外了。
尹霆给我的方子抓着药,还在笑话我。
我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她还在莫名其妙地闷笑:噗哈哈哈赫赫赫赫……
这种诡异的笑声想无视都太困难,要是我还能爬起来,我一定双膝跪地求她闭嘴。
简直西域魔音。
在这种身体与内心双重摧残下,我睡了过去。也有可能……是晕过去的。
丐
醒了我就要往回赶,爬起来才发现是在马车上。
那个万花谷的男人“嘿”了一声不由分说点了我的穴道,下手比街上的偷儿还快几倍。
他有点自恋地撩了一把肩上的长发,笑得特别渗人。
他说:之前你说尹霆就交给我了,这回是霆霆说要我治好你,说身上一块疤都不能留,不然画纹身太难看。
我瞪着他,表示无声的抗议。
他又是阴森森地一笑:你也别怪我,不让你留下,把你准备的礼物给你那个小宝贝儿,这也是霆霆的主意。
他摸摸下巴,作纳罕状:霆霆说,你们两个太不同步了,一点默契都没有,她要给你那小帅哥下点狠药。
我傻了,下什么药?那个……那种药吗?
没我在你给他下那种药也没用啊!
瞅着我“啧啧”了两声:你瞧你那□□的小表情!大白天的啊,收敛点。
要不是你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我会想这么多么!
他一边往我胳膊上扎银针,一边奚落我:都说你们丐帮是真爷们,哥还真看不出来你爷们在哪儿了。
我瞪他。
他:哦我忘记了,不该点你这个穴位的,会顺带不能说话。
他解了穴,笑得特别理直气壮:习惯了,手误。
我一张嘴就发现嗓子生疼,完全说不出话来,于是跟他比划着要水。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要干啥?说话呀。
老子就是疼得说不出话才跟你比划!
他:你饿了?我这儿只有干粮,你凑合着先吃一点吧。
老子嗓子都要疼炸了你让我吃干粮?人性呢?!
怎么比划他都不明白,最后我往后一躺,气死老子了……跟非人类怎么交流!
拎着我手腕把了把脉:不错,胸中郁气逐渐在消散,我这儿还有一枚上品益气丹,吃了过两个时辰我再给你煎新药。
给我吃益气丹的时候总算是喝上水了,看我艰难地喝了一终于一本正经地说:之前神策那些军痞找你麻烦的时候,事发突然还没自我介绍,鄙人杜洺,万花杏林门下。
我端着药碗,深呼吸了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我:杜大侠,我饿了。
杜洺解开包袱,丢过来两只饼子。
虽然是昏迷了许久很饿,可是我也不知道怎的,饼子吃起来味同嚼蜡。
看我死气沉沉的样子,杜洺一脸嫌弃:之前霆霆和我说我还不信,看来真是你那小宝贝儿把你养的太金贵了,我的饼子是有多难吃?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小……宝贝儿,别说的那么奇怪成么。
这称呼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洺爽快地哈哈一笑,说:抱歉抱歉,我是对心爱的姑娘称呼惯了,并没有多余的意思。
……我默默脑补踹桌子上房,打狗棍打起人来十丈土,两坛子烧刀子当开胃菜的尹霆女侠,被杜洺喊小宝贝儿时的娇羞模样。
吓得我一哆嗦觉得伤都好了能在地上打个滚。
唐
拾壹月拾玖,晴。
枫华谷晴天多,山也多,红色与金黄,草绿,橙色的枫叶层层叠叠,风一过,满山热闹的响声。
谢盟主正在调停丐帮与我唐门的事。
揣着手在远处看他们废话了半天,甚是无趣。
尹霆喊我:来,喝药了。
我晃过去,端起碗就一气灌下去。
尹霆看得直咋舌:你身体好是大好了,可按杜洺的方子来,后边的药是调理心法的,越来越苦是正经,你怎么喝起来跟喝白水似的?
我木着一张脸看她:苦?没觉得。
她哑然,默默收了碗与药釜,也端着手和我一同看谢盟主和那丐帮与唐门的人唧唧歪歪。
良久,她笑了一声:你瞧他们扯淡也倒是有些意思。
我听见她声音,才回了神:什么?
她大惊小怪:嘿!敢情你没在看啊?
困倦。
我:乏了,我回去睡一觉。
任凭尹霆在身后诧异地叫嚷,没回头,脚步不停地机械地走着。
杜洺昨天来过信,说是一切都好,无需担心。他说顾灼状况已经稳定了,只需将养将养。
他还说,他与顾灼一见如故,相谈甚是愉快。
他还说,他用了万花谷以血换命的秘术救顾灼。
他说,他已相中顾灼,也感谢我们让他们二人相识,他很有信心与顾灼心意相通,早日结为连理。
他最后说,顾灼待他很好,兴许也有那份意思。
我走不动了。
今天是我的生辰,虽然我从不与人庆祝,堡里总是会寄礼物给我。今日也是,礼物也早早到了手里。
虽然我从未告诉过顾灼,今日是我的生辰,但我也着实没有料到,我竟会收到如此一份大礼。
真是荣幸至极,幸甚至哉。
我想见他,当面问一问他可是认真的?若他对杜洺是认真的,那我又算什么。
我什么也不是。
用不着他来告诉我,我自是明白,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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