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异口同声地说:老子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是个男的!
我:壮壮,你打人太狠了,不要打我脸好么。
郭壮壮缓缓举起胳膊:就冲你叫我壮壮我就想打你,老子叫郭岩!
我利索地四方游滚开了。
身后还传来郭壮壮的大嗓门:我警告你!不准休妻!不然我打死你!
心情糟糕地回到房里,发现那家伙不在,太好了,我准备补个眠。
肚子却先响起来。
饿了,哦,忘了早上压根没吃饭。
晃到厨房准备弄点吃的,却发现锅里温着做好的饭。
掀开盖子瞧了一眼,香味扑鼻而来,鲜笋肉丁冬菇炒饭!好香,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可是,谁会没事干了给我做饭?
拿脚趾头都想得到,于是吃还是不吃,成了一个难题。吃了就欠了人情,更何况今早我才把人凶走了。不吃的话,又显得我更加不近人情。
正犹豫着,房门被推开了。
我手忙脚乱地撇下碗和饭勺,把锅盖盖了回去。
来人正巧是唐夜泠。
运气真差。
他却好似没看见我一样,径直走进里屋,我轻手轻脚地打算开溜。
“怎么?饭菜不合口味?”他忽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我有些尴尬,放下才摸着门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实在的,我连抬头看他一眼都觉得别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
他见我不吭声,弯腰拾起千机匣,摆弄了几下收起来挂在腰间。
然后就向我走过来。
说我不窘迫那是骗人的,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之前成亲的事,到底还是我有些理亏。
万一他是真的看上我了,我到底是从还是不从呢。
他:你脸红什么?
我立刻把脸捂上:我我我没有!
他目光里带着几分得意的促狭:你的确没有,那你捂着脸做什么。
我:脸冷!
他:我给你暖暖?
说着就伸手。
我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后背狠狠地撞上木板墙。
他伸出的双手在我们之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狭小空间里,略微有些尴尬。
他就这样举着手看我。
眼神仿佛无声的控诉和质问,我心虚地转移视线。
他: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
我:一辈子对你好?为了你不要五七万?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
这话说得我觉得我简直不是个男人,有些没脸见人,脸上臊得慌。可是,我是真的不喜欢男人,这也要怪我吗,况且,大概,这只是一场误会吧。
再者,如果他真的喜欢男人,必然会有比我好的男人爱他。毕竟他这么……这么好看,脾气又好,都没跟我闹过还给我做了饭。
正当我想得出神时,他轻轻说了一句:你答应过我,绝不后悔。
唐
我是这样认为的,当一个直男直出了癌的时候,他的脑子就会变得跟石头没什么区别。
比如顾灼现在,脑袋就已经不会转弯了。
如果是我,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拜个把子,以后称兄道弟即可。
也许是之前他把我当成了姑娘的那段记忆,还在影响着他,以至于他看见我总是在以为我喜欢他。
这人着实有趣。
所以,这样逗他,也是着实有趣。
我收回举酸了的手,走到厨房给他盛了一碗饭,端回来时看见他仍旧是一脸惊恐得不可置信的模样。
而且还在躲着我的目光。
我:吃吧。
他就默默地坐在那扒饭,扒完了一碗贼兮兮地抬眼瞅我。
我:还要?
他点头。
于是我又给他盛了一碗。
然而我实在低估了他的饭量,他足足吃了四碗。
真是吓怕我了。
我:饱了?
他点头。
我:不会觉得撑吗?
他摇头。
行。我推门,回头看他正在瞅我,一瞬间立刻又低头了,默默地在抠桌子。
我猜他不会抬头,只要我不做声,他就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于是我愉快地笑了一会儿。
我抽出千机匣,打开机括让它舒展开。
我说:出来吧,说好的打一架。
逗归逗,于我来说,倘若能够解除这份莫名其妙的关系,必然是求之不得。
然而唐门毕竟于枫华谷一役理亏在先,所以,要反悔,也是让他顾灼反悔。
他反悔了,闹了,我才能走。
君山果然暖和。
阳光晒在身上,很是舒服。连风都是暖的。我忽然觉得有些感谢顾灼,毕竟是因为他,我才有机会来到君山,能看见这样青山绿水的风景,能享受这样美好的阳光。
我指尖挂着迷神钉和毒蒺藜,脚下踩着飞星遁影。
我在想,看在他带我来了君山的份儿上,我是该速战速决少给他点痛苦呢,还是该满状态双倍时间遛得他再也不敢跟我得瑟?
待我晒暖了身子,才看见顾灼仍旧站在屋门口。
他扒着门板就是不出来。
我笑,大声拿话噎他:男子汉大丈夫,不爽就来打一架。你这样扭扭捏捏,可是怕了我了?
他扒着门板,同样大声却十分虚张声势:谁怕你!我……为、为夫是不愿跟夫人家暴!
我觉得我又不懂了。
你们君山人吧,虽然没读过多少书,脑子却比一般人更复杂。
他三刻钟前还说,他不喜欢男人,然后现在承认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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