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瑞有些不满,好歹自己也是青春正少年,凭什么这俩三十多岁的大叔在游乐场玩了大半天,还这么神采奕奕。
“噗,”白玉堂有些幸灾乐祸,捏捏展昭的胳膊,“我说猫儿,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所以咱俩的角色分配没有问题!”趁早打消反攻念头。
知道这耗子又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展昭瞪一眼白玉堂,坐到白云瑞旁边,敲敲略酸的腿。白玉堂是位精力旺盛的,别说在警校就连刑侦系统内部都难逢敌手。可偏偏有那么一位,几乎是他的克星,这是整个警界都盖章确认过的。如果不是两人的各项比赛成绩在警校纪录榜上高挂,大概所有人都会被展昭温润斯文的外表所欺骗。
三人正坐在长椅上喝喝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天,依白玉堂和展昭的警觉,明显感觉到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还没等两人做出反应,那股冷冽的强势的带着愤怒的肃杀之气已经由远及近。白玉堂忙起身,看着穿越人群奔向他们三人的黑色西装们,啧,他和猫儿这体质真是走哪都腥风血雨。
来者人数不多,也就五六位,沉默而训练有素,快要走到他们面前时,反而放慢了脚步,似乎也没想打扰他们。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见那猫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忍不住想扶额。他重又气定神闲地坐下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兴师动众惹人注目,多半来头不小。就算来头再大,在大嫂的地盘上,还能翻出花来。更何况,白玉堂早瞄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盯着脚尖,想着等一下是跑路好呢还是跑路好呢。原本大哥的家事,他向来是前排围观的。但是,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自家猫儿发起飙来,遭殃的是他好吗?
外人看起来温柔温润温和的猫儿,学起“株连”这一手毫不手软的好吗!
朗晨走到白玉堂三人面前,一张清丽的脸,一双好看的眼,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眸中的犀利神色令白云瑞如芒在背。大半年了,终于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爸,白云瑞这会到有闲心了,他瞥一眼朗晨,又瞄一眼展昭,大脑开始对比计算。这俩人气质千差万别,一个冷而夺目,一个温而清雅,说不上谁更好看,相似的眉眼间却有相同的安宁味道。让人想要靠近和依赖。
“回家。”朗晨这句话是对着展昭说的。
白玉堂连忙瞅一眼展昭,见那猫儿微笑着的表情,和坦然起身的动作,心下有些发毛。再看白云瑞,他爸带着他昭叔走,难道还是不要他?眼看这俩人背对着自己要离开了,他急得都快哭了,怨念地瞪一眼大白:都是你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锦堂望天,你爹我刚刚差点又qín_shòu了,现在可不敢招惹你爸。
白云瑞耷拉着脑袋低下头,片刻后,眼前多了一双鞋子。他抬头,看见朗晨折返,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红通通的眼睛有泪花子在打转,。
“小子能耐了?闹够了。”朗晨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下一秒,白玉堂就看到混世魔王的自家侄子被朗晨揪着耳朵离开了长椅。
一身烟灰色西装的朗晨右手揪着白云瑞,左手边跟着展昭,两大一小就这么离开了白玉堂的视线。
白玉堂问不知何时坐在旁边的白锦堂,“人都走了,你还有闲心坐这?”
“你不也一样。”白锦堂招招手,跟在一旁的人走上来拿出烟和打火机。
白玉堂不客气地抢过来,忙吸了一口定定神,道:“总觉得后背有些凉。”
白锦堂在烟雾中看一眼自家弟弟,心说“你终于知道哥平时都过得什么日子了”。
“我说大哥,你不会也是怕大嫂吧?”
白锦堂用夹着烟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落在铺在一边的纸巾上,不屑:“那不叫怕,是爱。小孩子不懂,你不走?”
白锦堂起身,白玉堂忙跟上,笑话,他家猫儿可还在大嫂手上!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朗晨接到白玉堂的电话,和白锦堂赶到游乐场,吩咐手下四处去找,两人则在摩天轮处等了一圈,下来的人里始终不见展昭和白云瑞。别说朗晨焦躁,就连白锦堂也有些撑不住了。好在听到手下汇报,在别处看见他们三人。
平时,朗晨并不回大宅,那里人多。往日和展昭的接触都极为低调,这次这么兴师动众的,他和展昭并排坐在后座,有些疲累地揉揉眉心。
司机一路把车开到朗晨的私人公寓。展昭和白云瑞乖乖地跟在朗晨身后。
如果邻居不是白锦堂,朗晨或许会更开心。
住所的地理位置贵在清幽,低调而精致。装修风格上也不似另几处房产,打满了古罗马的传统烙印。这处公寓简约而温馨,更像一个家。
朗晨进门,边脱西装外套边解领带,他坐到沙发里,看一眼白云瑞和展昭。展昭两人对视一眼,乖乖地坐到朗晨对面。
三人谁都没有开口。朗晨在沉默而略显凝重的时间里,看似草率却又郑重的做好了决定,颇有些宿命的意味。
“云瑞,你去休息。”
白云瑞闻言,看见朗晨有些疲累,到嘴的话又闷闷不乐地咽回去。展昭暗地里戳戳白云瑞的胳臂,示意他稍安勿躁无需担心。白云瑞又觉得昭叔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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