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风:“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怎的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青蝉笑:“你还要脸不要?”
可能是她这句话的声音略大,姜无忧看过来,青蝉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转向谢眠风。谢眠风不知所以,又看她两边脸颊都红扑扑的,更是诧异:“不要脸的是我,你脸红什么?”
青蝉:“……”
这时花轿正好经过,看着大红喜庆的花轿,谢眠风福至心灵:“……还是说你思嫁了?”
青蝉臊地口干舌燥,什……什么鬼话!
谢眠风越看越是那么回事:“按说年龄也到了,可惜半鱼本来就稀缺,男性半鱼更是几乎绝迹……”
青蝉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揪下来!偏偏谢眠风还一脸正直:“既然没有男性半鱼,也只好将就一下其他——”
青蝉对着她的脚趾就是重重一踩!这挨千刀的搅事精!
谢眠风痛地拔地跳起!
宸娘与端木双双看过来,端木:“你们怎么了?”
谢眠风:“青蝉她思——”
生怕谢眠风当众说出“思嫁”二字,这大冷天的青蝉愣是急出满头大汗,踮起脚来一把捂了谢眠风的嘴:“没事!没事!”
谢眠风笑得眼睛都弯了,青蝉不受控制地又去看姜无忧,果然,姜无忧也看着这边呢!她更加不知所措,推了谢眠风,眼眶里泪气涌出来:“不许你再胡说!”
谢眠风哪里知道青蝉这么经不起玩笑,自己也没怎么呀,倒要把她给惹哭了。只当是小姑娘家脸皮薄,急忙赔不是:“哎,行,我不说……不说总行了吧?”
青蝉难堪地抹掉眼角泪花,把谢眠风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当着姜无忧的面每次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她要崩溃了!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姜无忧的看法?
这时迎亲队过去了,宸娘出来解围,把端木与青蝉带到姜无忧身旁:“……姜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青蝉眼眶泛红,鼻尖上沁满细小的汗珠,还小幅度地抽|动了一下肩头。姜无忧的目光有一瞬的停留,又很快转向宸娘,做出聆听的样子。
宸娘:“将她们两个带去白鹤城自然是万万不可,可就是留在这里,我也不能放心……姜大人,不知能否借龙吟几日?”
龙吟是宸娘献给姜无忧的,又是借了来让端木与青蝉自保,说是不情之请,也全在情理之中。
姜无忧沉默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青蝉与我们同行,谢眠风与端木留下。”
宸娘一惊,脱口而出:“不可!”
姜无忧:“我能护她周全。”
四周奇异的静了静。
这话无疑是块大石子儿,噗通一声砸进青蝉的心湖,将她弄得波澜四起久久无法平静——这相当于是一句承诺了,她会保护她,青蝉的脸又烧起来,嘴角怎么也抑制不住,老是自作主张地想要上扬……糟糕!糟糕!这一会儿要哭一会儿要笑的,怕是要得病了还是怎么的!?
端木点头:“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宸娘细想了想,退步道:“那就这么办吧……青蝉随我们一起走。”完了又千托万托,希望谢眠风能够照顾好端木。
谢眠风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了。
姜无忧一行三人离去了,她们走后,谢眠风带着端木从丹亭的这头走到那头,还特意停在黄鼠狼的春卷摊前给端木买了几个白菜馅儿的春卷。
途经一家皮毛铺子,谢眠风拐进去买了顶狐狸毛制的风帽,得得瑟瑟地戴了出来,看端木没声没气儿的把春卷吃光了,弹了下她的后脑勺:“居然一个都没给我留?”
端木瞪她,谢眠风无所谓地耸耸肩,在前头哼着小曲儿踱方步,那声调听在端木耳中,虽然还是荒诞走板,可也许是习惯了的缘故,竟然不是那么刺耳了。
回到客栈,谢眠风喜滋滋地进房,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开始收拾包袱。端木本想找她商议商议这几日的安排,见她竟然开始打点行李了,脸色陡然一变:“你做什么?”
谢眠风头也不回道:“走呗!”
端木:“去哪里?”
谢眠风看她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便停了手下动作,将她拉到一边坐了,自己也顺势坐下,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你看我也陪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也把你们送到这里了,那我总该去忙忙自己的事了吧?你们的那些恩恩怨怨我也帮不上忙,再留着也是多余么,你说是不是?”
端木咬牙:“你走了姜无忧会劈了你!”
谢眠风笑道:“等她知道我走了,我早不知到哪里去了。”
想来拿姜无忧威胁谢眠风这招是没用了,谢眠风这会儿要走,姜无忧也鞭长莫及,端木急了:“那我呢?”
谢眠风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就是去追她们,恐怕也追不上了,那就待在这里等她们回来吧!”
端木拔高音量:“如果白鹤城的人来了怎么办!?”
谢眠风:“你跟着我,上次能够逃脱只是侥幸,你以为再来一次,我就一定能带你全身而退?再说了,他们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你啊,凡事往好处想。”
端木胸口急剧起伏着,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没理由一直把你绑在这里,谢大侠,你随意吧!”
说着端木扭头就走,自己也不知为何在愤怒而外,心里会涌出一阵难受,那种难受连带着眼睛都变得滚烫。她推开房门,进了屋,又泄恨般把门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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