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冢冷笑,“万俟博亚,你还惦记着我的酒呢。”
“哪儿能呢,我心里惦记的一直都是你,顺便惦记着酒。”
虚冢无奈,只好放出了狠话,“万俟博亚,在我的宫里你最好是消停点,把你那些恶劣的性子收敛一下,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忽然又想到了莫安,接着又补上了一句,“还有,不要动我的人。”
“你的人?君凰和帝麟么?不对啊,整座宫里的人不都是你的人吗,哎,虚冢,你到底是不让我动谁啊?”万俟博亚急了,追问道,“是不是不让我动你啊?”不让我动你那可不行,我就是冲着你来的,不动你怎么追你呢!
虚冢睨了他一眼,道:“你想动我?你有那个本事么?”随后又摆摆手,“算了,还有我呢。”
“虚冢,你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出客房来了,连夜赶路很累吧,快去休息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虚冢,有什么事比陪我这个老朋友还重要?”
“她可比你重要多了。”
她?还是他?难道虚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万俟博亚感觉天空瞬间黑暗了,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已经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还在这里留个什么劲,还不如回山庄收拾包袱,去浪迹天涯呢!
万俟博亚哭丧着脸,随着宫人去了自己的客房,他得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大事,她、她竟然舍得换衣服的颜色了!
在无妄宫里养病的莫安怎么也躺不住了,一想到虚冢是要去见老朋友她就心里发痒,要去见的老朋友还是个男的,不管是男是女,总之,她心里是非常得不安宁,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东西被别人抢了去,虚冢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莫安下了决心,她要去会会这位宫外的来客,看看他是不是另有图谋。她在心中暗叹,自己何时如此霸道了呢?
手臂撑着发软的身体坐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很难受,可她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衣服,下了床,把自己整理的妥妥帖帖的。
莫安深呼了一口气,腿有些发软,双手扶着墙壁走出了无妄宫。开门的一瞬间,灿烂的阳光毫无阻碍的洒遍莫安全身,她反射性的眯起了双眼,直到眼睛适应了,她才慢慢睁开,唇角自然地扬起一抹淡笑。
今天的天气真好,给了她一个好心情,先前的不快也都消失了一大半。地上的积雪还未化去,不过也被宫人打扫的差不多了,所以也不是太难走。
“小主,你怎么出来了,你还病着,不应该出来走动啊。”守在宫外的仪生见莫安出来了,不由得心中大急,急忙劝阻道。
莫安勉强的走了几步,道:“无碍,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什么事差奴婢去办就好,小主不必亲自走一趟。”
莫安向她摇摇头,声音有些发涩,“仪生,不是我不让你去办,而是这件事你根本就办不了,我必须得亲自走一趟,否则我心里会不安的。”
见莫安固执着,非去不可,仪生只好说道:“那小主先稍等一会儿,奴婢去把小主的斗篷拿来。”
莫安点点头,“好。”外面的温度确实有些冷。她慢慢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体不再僵硬了,反倒是头又难受了些,像是顶着一块大石头。
仪生把刚拿来的斗篷为莫安系上,“小主,让奴婢扶着你去吧。”
“好。”有人扶着要比自己一个人走轻松得多。可是还没走几步呢,她就看到一抹暗红在寒冷中正匆匆向这边赶来。
☆、心寒
她不是在陪她的老友么?
莫安停下脚步,玉颈往斗篷里缩了缩,等待着那抹暗红色的身影。
不得不说,换了暗红色棉袍的虚冢少了分阴冷,多了分妖娆,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不过,在虚冢看来,暗红色显得太过于杀伐,使自己身上的血腥气更加浓厚,与赤眸却是相得益彰。
或许是因为衣服换了颜色的样子,不管莫安怎么看,都觉得虚冢眼底隐着一丝狠戾,那不是人类能够有的戾气。
“莫安,你怎么出来了?”虽然两人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可是在虚冢看到莫安的那一刻,急忙揪心的喊了起来,脚下犹如生风,速度快了数倍。
虚冢来到两人面前时,仪生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王。”虚冢看向仪生的眼里含着一丝愤怒,吓得仪生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
莫安感受到了虚冢的怒火,怕她迁咎于仪生,急忙道:“虚冢,不怪她,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她拦不住我。”
“你出来做什么,生病还没好,这样会加重的你知不知道?”墨色中闪着赤芒,像游荡在黑暗中的鬼火,“仪生,你下去。”尽管虚冢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了,可一想到她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刚压下去的怒气又窜了上来。
莫安心怯,不敢抬头看虚冢,小心翼翼道:“对不起,虚冢,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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