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之名也要被除去了。”灰袍人桀骜不屑,高声挑衅。
“吾宗与你修魔人毫无瓜葛,阁下先入宗夺人,后又欺吾仙宗之名,莫不是吾广源当真无人了?”另一厉呵声在半空响起。
苏清只见一男子似踏云而上,看不清容貌,只瞧见一身湛蓝法衣。
“宗主惊动了。”苏清听上空赵申自语。
那男子竟然是广源仙宗的一宗之主,入门十年苏清二人从未见过宗主,如今才远远瞥见一眼。
高空浓云汇在脚下,迎风而站,衣袂飘飞,立于其上,气势非凡。
然而,苏清却觉局势不对。
修魔者欺上门来,宗门之内无人下手捉拿,宗主只是出声责问,只怕以宗主之力恐不是那人对手。
形势刹那间凝固,那歹人出言嚣张,“饶宗主,老夫还想着你何时才肯出现?老夫也不瞒了,正巧最近修行缺一极阳体质的祭品,搜寻良久苦苦不得,只得来你这借人了。”灰袍人轻提那挟住的内门弟子,“谁让你宗门这天骄名声如此之大了。”
“宗主,宗主,救我,弟子不想为魔人所噬。”
“老鬼尔敢!”
挟制的弟子和另一声厉呵同声响起,只见内门上空霎时出现四道遁光,同宗主一齐将那灰袍人包围住。
灰袍人身形不动,只对后来四人打量一番,“我当广源宗主作何这般平静,原是拖延时间请闭关的长老们出山。”语气依旧不屑,“饶宗主莫不是以为就凭你们五人,不过金丹后境就想镇住老夫,『逼』得老夫放人。”
“哈哈。就让老夫教教尔等何为半步元婴,半步之上金丹无惧。”说完,那灰袍人抬手凭空抓出一柄长刀,刀柄八尺有余,刀身敛没在黑雾之中,话语不及刀动之速,那人一手挟制弟子,一手挥刀向宗主,刀气化形如长蛇袭人。
宗主毫不慌张,甩袖卷起脚下云层在面前张开一道巨大的云墙。
云墙刀气相撞,墙体蹦,刀形散,然而刀气仍在,破开云墙气冲宗主,刹那间又被宗主躲闪而去。
只见刀气劈向主峰一处无人松林,血光乍起,侵蚀一片。
“西极沼森魔道!”众人认出那魔人来头。
双方只一对招,那灰袍人又出声讽刺,“广源仙宗就此般抵抗之力可当真拦不下我,除非尔等请出你宗太上长老。说不得,老夫就此算了。”
广源仙宗太上长老,宗门元婴大能,是宗内至高强者也是仙宗之名的根本。宗门大能出手,何来灰袍人有能耐说算了,只得半招之下跪地求饶,这便是境界之差。
“哦,我倒是忘了。”那灰袍人状似恍然大悟的模样,“广源仙宗两大上人,一出宗百年未归,还有一位寿元将近。也真是可怜诸位了。”
“简直荒谬!”围攻长老听言气急,只一声怒喝,“宗主莫要再同这歹人废话,他一人半步元婴难不成吾等几人合力都制伏不了吗?!”说完,飞身而起,携利剑化长虹,施雷霆之决狠狠劈向灰袍人。
其余围攻长老亦是愤愤不平,不等宗主发话,抽出法剑攻向灰袍人,灰袍人单手出刀迎上。
霎时间,功法冲撞,法诀之力溢散的灵光映红半边天际,天地似要崩散。
随之而来的是磅礴压力如大山灭顶而来。
苏清支撑不住,被迫就地打坐调息,内行功法大循环减轻压力。
这般压力愣是天赋再高亦是承受不住,秦封同在身旁打坐。
练气之境同金丹巅峰,天壤之别,岂是她二人堪堪承受,苏清额上已冒出细微的冷汗,内里功法越行越慢,在此般下去只怕压力之下会爆体而亡。
几息有余,苏清觉察秦封抬起一只手,抵住自己手心,天地灵体为媒介,调动天地之力,冲破停滞的体内气机,以手心为联结,双人行广源紫气功法,抵住蓬勃压力。
广学斋空地灵气陡然浓郁些许,上空观战二人略作察觉,见其下二人调息模样,猛地惊醒,这五位金丹大战溢散出的境界威压也是这群修行新人无法承受的。
距离稍远,金丹教习真人本就是金丹境对威压感知甚小,觉察更多的是大战致使的灵气混动。而筑基境的赵申,半只脚迈进金丹,亦是感知到这威压,御剑不稳,早早落在了广学斋顶上。
育仙堂内的练气小弟子皆是这般情况,广学斋里出了尚未引气的孩童感知不到威压趴在窗口探头查看,其他孩子即使运行功法也支撑不住,有几个甚至震晕了过去。
金丹教习真人不再迟疑,抬手捏出法诀,眉心『射』出一枚墨印,将法诀打入其中,墨印灵光陡亮,高飞在育仙堂上空,蓦然放大至缸身大小,其下威压减小,那一枚印章承受了五位金丹真人的无形之力。
压力陡轻,苏清二人松了一口气,功法行至大循环同时收回自身气机。
苏清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抬眼看上空打斗众人再次僵滞,宗主和灰袍人相对,几个长老却站到了宗主身后去,看这形势,怕是宗主组织了打斗的双方。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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