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眼睛一亮来了劲头,他马上问李乐阳:“你不是说是老公吗?”
李乐阳抬起下巴不屑的说:“我当一三五老婆,二四六当老公不行吗?”
“那你们周日……?”
张文博实在听不下去这俩人的话,他反过身来面对面握住李乐阳的手说:“你醉了,快跟我回家。”
赵启斌可能真是醉的厉害,他一下抓住张文博的衣角,喊了一句别走,声音大到附近未散的宾客都看向这边。而李乐阳跟踩了电门一样有了精神,他一边指着赵启斌喊放手一边想越过张文博去拽赵启斌。
张文博拦下这个甩不开那个,他急的没办法,只能和一直立在旁边旁观的男孩大喊:“管管你男人,别就知道看,再不撒手我就打人了!”
不知道男孩是看张文博是真动了气还是良心发现,他走过来一巴掌就扇在赵启斌的手上,那声音清脆的带着疼,连着李乐阳都不闹了。
赵启斌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这一番动作下来,已经有亲属往这边走来查看,张文博也顾不得礼数,拉着李乐阳就出了会所。
夜风一吹,李乐阳酒醒了大半,虽然他觉得自己没醉,起初只是想借酒装疯,可是后来,他也分不清自己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现在回想起来,不觉得有些难堪。
车子停的很远,需要走几步才行,李乐阳倒是乖了起来,任凭张文博像牵狗一样牵着他走。
张文博也不说话,只牵着手在前面走,留给李乐阳一个后脑勺,和一截胳膊供他瞻仰。
李乐阳开始心虚了起来,他想自己本来是准备给张文博撑场子来的,但是现在似乎都搞砸了。
“对不起。”李乐阳闷闷得说,“是我不好。”
张文博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李乐阳,他说:“你干嘛道歉?”
“我让你丢人了。”
张文博想了想说:“嗯……有点”
李乐阳的心更难受了。
“不过,反正那些人也不认识我们。”张文博忽然笑了。
他说:“都过去了,别放心上。”
那天的事情就像落在地面上的雨水在阳光普照的时候蒸发进了空气里,张文博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向前走,虽然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李乐阳清醒过来以后有点懊悔,觉得既然醉了,不如打赵启斌一顿。
他最看不得男人这个样子,与人暧昧,藕断丝连,扮演深情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以为若即若离是勾人的手段。
李乐阳也喜欢过别人,他知道那种暧昧,那种喜欢得不到承认得不到肯定的感觉,让人怀疑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镜花水月,痴心妄想。
你想靠近,他却笑着后退。
你想抽离,他却来抓住你的手。
什么狗屁。李乐阳愤恨的想,张文博那时候也受了这家伙很多苦吧。
但是那天晚上,张文博对着醉醺醺的自己笑着说,都过去了。
李乐阳想,也许就真的都过去了吧。
随着张文博头发的生长他对李乐阳的厌恶也在慢慢消退,其实一直也说不上是真的厌,他只是不擅长应付,或者说他在之前的二十几年没有遇到过李乐阳这种性格的人,他有点手足无措。
这人不要脸起来谁都挡不住,但是哄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平日笑的时候多生气的时候少,顺着自己的时候多气自己的时候少……不过气人的时候真的让人崩溃。
就说上次吧,张文博把美元送去洗澡,美元现在已经长的很大了,因为张文博在李乐阳的指导下养的细心,美元的毛发比主人蓬勃不少,又修了一个圆头泰迪装,老远看着就真的跟一只行走的泰迪熊一样。
李乐阳喜欢美元喜欢的紧,每次美容完都要牵着美元和英镑在附近溜达几圈,他说这相当于做广告了,张文博也只能随着他,毕竟狗在人家手里呢,他怕不答应李乐阳又失手给美元改成秃瓢。
美元最近开始接受张文博的训练,可以完成一些简单的指令,比如坐啊握手啊之类的,甚至他还整了一点奇怪的东西的出来。
比如让狗回答问题。
李乐阳很爱和美元玩这个,大概流程就是李乐阳先让美元坐下,然后问美元一些问题,诸如:你要不要吃饭?你要不要零食?
汪一声就是“要”。
汪两声就是“不要”。
这是李乐阳给出的解释,张文博失笑出声,他知道这应该是李乐阳搞的把戏,无非是用零食训练狗做出反应,不过他也不想较真,本来也是哄人开心,人不反对,狗不反对,张文博乐得做个好人。
但是最近这个对话变的奇怪起来。
“你喜欢不喜欢英镑?”
“汪!”
“它说喜欢!”李乐阳宣布。
“你喜欢不喜欢?”
“汪汪!”
“它说不喜欢。”李乐阳说。
张文博想翻白眼。
这天晚上遛狗累了,张文博和李乐阳在公园里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李乐阳又开始折腾美元。
他说:“美元,你喜不喜欢你爸爸?”
张文博:“它爸爸,谁?”
李乐阳:“你啊,要不然呢,它妈?”
张文博:“……我是它主人。”
李乐阳:“……你还有这爱好呢?”
张文博:“你脑子里有正常的东西吗?健康的那种。”
李乐阳:“算了,我换个问题。”
李乐阳咳了一声,又认真得问美元:“美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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