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归忽然感觉到傅丞身上传来的迫力——傅丞似乎真的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了。那宁子归不知怎的,有些害怕,声音都抖了两抖:“不是……不是我定的。”
“噢。”傅丞听了这话,状似波澜不惊,但似乎语气里有点约莫的失望,“那我明白了。”宁子归虽然感到害羞,但目光却无法从傅丞身上移开,尤其是傅丞那半松开的领带——他见过傅丞穿休闲装束,也见过傅丞穿商务套装,却唯独没看过此刻的他,身上明明穿着极为正式的衣服,却将本来平整得毫无褶皱的衬衣袖子卷起,一直贴住锁骨中心的纽扣松开,连带那条领带,也都半松开了,似乎有许多荷尔蒙,就因此溜了出来,迷惑着宁子归原本就不坚定的心智。
“这样不好。”傅丞说话好像也有些不着调了。
“嗯?”宁子归愣了愣,“什么‘不好’?”
傅丞低着头看着这仰着脸的宁子归,宁子归身材不高,此刻完全埋没在傅丞的阴影里,可那双看着他的眼睛还是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傅丞低声解释:“我们还没复合呢,就做这个,不好。”
宁子归听见“复合”两个字的时候,眼睛的光变得更亮了。
傅丞又继续说:“况且我们明天还须工作。”末了,傅丞又重复了一句:“这样不好。”宁子归从来都附和他:“这样不好。”“对,不好。”傅丞这么说着的时候,却没有走开,保持着这能闻见彼此气味的距离。气味……傅丞身上还是散发着那高山雪松的味道,那和花香的甜腻截然相反,是一种类似檀木的香气,却又更加质朴、干燥。宁子归轻轻抬起头,像是寻找味道的来源,却碰上了一张凑近了的嘴唇。
这样不好啊……
可他们却似晕乎乎的,身不由己地吻在了一起。
真的不好,太不妙了。
他们的呼吸很快纠缠在一起,炙热得像是随时都可以燃烧起来。事实上,宁子归也是头脑发热,根本不计较这把火烧起来的后果了——他不计较,其实也是没余力计较。七年前就脱离处男行列的他,其实至今缺乏接吻的经验,轻易被堵得失去氧气,缺氧而昏沉,双腿发软,几乎要顺着墙壁滑下。
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腰不是贴着墙,不知何时,他的腰身被傅丞的手臂箍紧,不但不会滑落地上,反而还被迫紧紧贴在傅丞散发着浓烈荷尔蒙的躯体上。傅丞的另一只手,也没空出来,而是专注地托住宁子归无力后仰的后脑勺,方便他加深这个缱绻缠绵的吻。
宁子归自始至终是晕乎乎的,越发的后仰。
傅丞问他:“你怎么一直往后靠?”宁子归一时脸都红透了:“我……我没力气。”傅丞端详着宁子归红透的脸颊,说:“怎么又像喝了酒一样?”宁子归听见个“又”字,立即想起七年前那抵死缠绵的一晚,连耳朵也红了起来:“什么……我、我没有喝酒啊。”“我知道你没有,你的嘴里没有酒气。”傅丞将托住宁子归后脑勺的手放前,伸出手指描摹着宁子归被吮吸得丰盈起来的嘴唇,“不喝也好,不喝酒,就不会忘事儿。”
宁子归的脸变得更红,他知道傅丞指的是什么事。肯定是说他在黑天鹅那晚醒来就忘记了的事。
宁子归心怀愧疚地解释:“啊……不是的,没忘,我想起来了。”傅丞一怔,脸色忽变:他想起我一进就射的事了!
第26章
傅丞简直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可是他没有,他立即将宁子归那张坏事的嘴给吻住。宁子归再次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因为缺氧乏力,无助地将身体的重量托付给傅丞的手臂。他怎么也是个成年男子,可他的体重对于傅丞来说似乎不值一提,对方似乎没使什么力就将他禁锢在怀内了。
宁子归的手指触摸到的,都是柔滑——是傅丞身上衬衫的质感,高含量的棉质,极度轻柔,也极度容易起褶。上头已被两人的行为弄出许多有损质感的褶皱来,可谁也顾不上这种事情。
宁子归再次重重后仰,这次没有一个臂弯把他拉回,他摔下,却不疼,伸出手一抓,是熟悉的棉质触感,可回过神来时,一阵激灵,发现手指摸到的不仅是纯棉的衬衫,而是纯棉的被单——他是什么时候已经到床上去了?明明不久前才在门边,怎么滚到床上来了?
这也太古怪了!
宁子归正想探究原因,睁大眼睛却看见傅丞站在床边,双眼内看不出感情,只是哑着声音问他:“要做吗?”宁子归无法回答,只愣愣的,傅丞却已经伏了上来,凑近了他,又说:“你现在可以喊停。”
宁子归眼中的傅丞似乎有了许多变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好比印象中的傅丞总是衣衫整洁,如今身上的衬衫满是褶子,绸缎领带也松得不能再松,几乎要掉下来了。这领带晃荡,像宁子归的心旌——宁子归无意识地伸出手来,拉了拉那条领带,却见那领带似不堪重负,被宁子归轻轻一扯,便骤然跌落。宁子归看着手中执着的缎带,一阵恍神,那傅丞似乎没料到宁子归有此举动,也是愣了一下,只是迅速地回过神来,然后恶狠狠地再次吻了上去,侵占宁子归的柔软的口腔。
从刚刚到现在,明明已经吻了好久、吻了多次,宁子归还是会紧张,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领带。那条领带丝质的冰凉,与他手心的热度,形成强烈的对比——就像傅丞的热切,和他的畏缩。
他也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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