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去厨房找寻了张家园子正店的大厨,许多人都知道这家酒楼的大厨是个妇人,也就是厨娘。
这厨娘可不是普通的妇人,作为数百行当中的一种,厨艺也是另辟一条门路的。而厨艺出众者那名声也可响彻天下,富贵豪门想请这些人准备一席酒菜就得花上数十甚至是数百贯钱。而张家园子正店,便正是依靠张家张春娘子的厨艺而起来的酒楼,张春便是张家园子正店的招牌。
李清贵在此谋生这么久,自然少不得要与张春打交道,而且他心思玲珑,又油嘴滑舌的,学了一套讨喜的话,张春自然不讨厌他。见他来此,便问他何事。
李清贵自然是先说了一番好话,哄得张春乐开了怀而后才道:“外面来了一个卖紫瓜的,说自家的紫瓜是抚州第一的紫瓜。”
张春道:“哦,何人这么傲,莫非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李清贵面色犹豫,张春疑惑道:“你瞧过那瓜,真那么好?”
李清贵笑嘻嘻地说道:“我并不精通厨艺,自然不敢说什么瓜好。那瓜果好不好,还是得张大娘子这等厨艺高超之人说了算。”
张春笑道:“那我去瞧瞧好不好,他是不是黄婆!”
李清贵带着张春出去,那张春见到张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她有些眼熟,然而又记不起自己见过什么瓜农。她道:“听说你自夸自家的紫瓜是抚州第一?”
张鹤瞥了李清贵一眼,心道想必是李清贵说了什么。虽然她觉得自夸抚州第一实在是太尴尬了,但也没有否认,免得戳穿了李清贵。她道:“张大娘子看过就知道了。”
张春心里不以为然,她掀开盖在竹筐上的布,看见那躺在里面的茄子时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这茄子仅仅是看色泽便知其新鲜如还挂在藤蔓上,而它几近黑紫,比起浅紫色要更加诱人。在茄眼部分有一圈白色,表示它摘下来的时候就是最嫩最鲜的时候。
她捻起一根茄子摸了摸,发现竟找不到被虫子咬过的痕迹。她不信,又抓了几根放在底部的茄子,发现这些茄子长得十分好,没有被张鹤按照老嫩而摆放。
张鹤心道,她将有虫咬过的都放起来准备留给自己吃了,而这些完好的都是被她放在系统仓库里,李清贵要看之时才放出来的,自然跟摘下来时一样。
“你见过多少紫瓜,就敢自称抚州第一了?”张春心中喜欢,但是脸上依旧嫌弃。
“我不这么说,恐怕还入不了张大娘子的眼,张大娘子也未必肯出来看上一眼。不过我不认为我的瓜称不上抚州第一之名。”张鹤笑道。
张春知道她在变相夸自己,也不跟她多废话,道:“一筐三十文,这六筐全要了。”
张鹤来这里一年也已经了解了这里的物价,如今正值和平的时代一文便等同于一块五,而她一筐茄子有四十来根,加起来也有三十多斤。以如今的物价,一筐三十文倒也正常。
张鹤微微一笑:“六十文一筐。”
张春眯了眯眼:“你卖的金瓜不成?”
“我从清河村来。”
“那又如何?”张春道。
“清河村距此三十余里,而我采摘瓜果也需要一段时日,可是我的瓜果至今如刚采摘下来的这般鲜嫩,张大娘子不妨和城郊送过来的紫瓜比上一比。”
张春凝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去买新鲜食材的人也该回来了,便让李清贵进去拿两根茄子出来比较一番。李清贵拿出来的茄子长约一尺,上面有被鸟啄虫子留下的凹凸不说,还有压痕,有的茄子的茄眼一看就知道采摘得晚了,肉已经长老。
这一比较,谁的茄子好就一目了然了。张春心中郁闷,斥责那进购食材的人:“怎么挑这么老的瓜?这要是让人吃了不满意岂非砸了我的招牌?!”
李清贵忙帮那人说话:“大娘子,这城中的哪儿卖的紫瓜不这样啊,以往也都是这样的,也没客人说什么不是?”
张春斜睨着张鹤:“你若是日后能每日供我三筐,我便以四十文一筐的价格与你定了。”
“六十文。”
“四十五文!”
“五十五文。”张鹤退了一步。
“五十!”
张鹤还待加价,李清贵忙道:“张二郎,俗话说多买则多送,我们买你这么多,你怎么好意思要那么高的价格呢?”
张鹤的眼骨碌转了一下,道:“不如这样,我一次性供你九筐,每三日来一趟。毕竟我住的远,来回一趟太麻烦了,而且我亲自送来倒省了你们的时间,所以我四十五文卖你们如何?”
跟张鹤每日送不一样,茄子在三天之内都还能保持新鲜,过了三天虽然还能吃,但是就老了许多,也不值得那个价格了。张春还想往下压一压,但是考虑到张鹤每日送来也不容易,就应下了。
“你有九筐?”
“实不相瞒,我此番带了九筐来,还有一些在脚店存放着。”
“好,你送过来。让掌柜给你结算。”张春说完就回到后厨去了。
张鹤松了一口气,又不忘感谢李清贵一番。李清贵笑道:“谢什么,这还是因为你的瓜好!”
张鹤等他们将这六筐茄子换下后,假装到脚店去,随后到无人之处又装满了三筐送到张家园子正店来。掌柜给她结算了货钱后,她拿着沉甸甸的钱想试一试能否存放进系统仓库中,毕竟这钱是外来之物,依照系统仓库的使用规则,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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