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平常捕鱼卖也赚不了几个钱,但是好歹也是一项收入,她自然不会放过。夏纪娘遗失了李大娘的渔网,所以才一心织回一张给她的。
“实哥儿回来就不用你这么幸苦了。”李大娘期待又怜惜地说。
长这么大也就自家爹娘和姨母会疼惜自己,家中的人哪个不是看见她稍微慢下来就说她偷懒的?夏纪娘没说什么,跟着李大娘出门。她在田野上张望了会儿想寻找张鹤的身影,可旋即又想起张鹤这会儿估计还痛着,定然不会下地来的。
正想着,正主却扛着锄头出现了,神采奕奕地跟她们打招呼。
“李大娘、夏娘子早啊!”
“驴哥儿身子好了?!”李大娘道。
张鹤下意识地看了夏纪娘一眼,颔首应道:“呃嗯,好了。”
“可别再乱吃东西了,身子本就孱弱,吃坏了东西又得受折磨,怎么才能强壮起来?!”
张鹤茫然地看着李大娘,眼睛却瞅向了夏纪娘,她觉得是夏纪娘拿吃坏东西来替她打掩护。心中不由得一紧:“难不成她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才替我作假的!”
李大娘的话在她的耳朵外转,她也没心思听进去。不过夏纪娘不管是发现或没发现她的身份,都不曾透露出半句,她又何必时刻提心吊胆的?放宽心态,她笑着应了李大娘:“嗯,我知道了。”
李大娘还得顾着田里的活就走快了两步,夏纪娘和张鹤走在后面,夏纪娘低声问:“你的身子是真的好了吗?”
“嗯,而且我只是锄个草,夏娘子不必担心。”
“那也还是得多歇息。”
张鹤安静地看着夏纪娘,后者没听见她的回应不由得奇怪,扭头看去却对上了她刻意的目光。心微微漏了一拍,可想到她是女子,便咽下了质问的话。
张鹤察觉到许是夏纪娘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对自己不再像往日那般带着男女有别的疏离,还主动关心起自己来。她本该高兴,可又藏着淡淡的失落。
突然,她留意到了夏纪娘的发髻上别着一根簪子,仔细一瞧,那样式不正是自己送她的那支海棠花簪子吗!
“你、你终于肯戴簪子了啊?!”张鹤喜悦道,自己的审美终于得到了别人的认可,这可让她能高兴许久。
夏纪娘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簪头,瞧见她那喜悦的模样,心里头也有些高兴:“如你所说,饰物买来便是戴的,不必担心无人欣赏而就藏着它。”
“嗯,你戴着真好看!”张鹤说。
夏纪娘捂嘴轻笑,她想还好张鹤不是男子,否则自己也不能这么轻松地跟她闲谈,听她说赞美自己的话。
俩人聊得火热,殊不知李大娘早就发现她们落单了回过头看见她们有说有笑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就知道这俩人虽然谁也没说,可往来得多了,情愫不就有了吗!不过她得让夏纪娘注意着,在张鹤还未三书六礼将夏纪娘娶进门之前,可不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再聊可就耽搁农活了,夏纪娘结束了话题就离去了,张鹤这才下地去锄草。
以她的体格和体力要做得持久是有些困难的,好在她聪明,在一次进城时特意找铁匠帮她打了把轻薄又纤细的锄头,专门用来锄草。
虽然这时候的农具相对于唐朝又进了一步,可相较于现代而言还是很落后的,生产水平的落后导致了经济的落后。倒不是百姓不想像张鹤一样花心思在农具上,而是这样专门花心思来改造锄头要耗费的钱就会多,都是勉强能果腹的普通百姓,多省点钱花点体力也无所谓。
等张鹤除完这三十亩地的草时也已经到了晌午,张显给她送了水来,又帮她将松出来的草拢成一小团,用篓子装回去喂牛。做完这些,姐弟俩就回去做午食。
张鹤坐在小矮凳上烧着灶,又锤了锤腰骨。她是太高估自己了,毕竟是第二天即使什么不做也都会有一些腰酸背痛,更别提自己干了一上午的农活所带来的后遗症了。
“就说得多歇息,身子骨难受吧?”
身后响起夏纪娘的声音,张鹤吓得手一抖,灶里的木材便滚动了一下。她回过头见夏纪娘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夏、夏娘子,你何时来的?”
“刚来,遇见早门口玩耍的鹿儿,所以没跟你打招呼便进来了。”
“也……不必刻意跟我打招呼。”张鹤道。
“辰时回去吃早食时见你认真专注地忙着就没叫你,回去后我又去河里网了几条鱼,姨母让我给你送一条来熬汤补补身子。”
她知道张鹤爱吃鱼,又考虑张显还不会处理小刺,所以捕鱼时就专门抓了一条没有那么多小刺的鲤鱼。她倒不会因为自己比张鹤能干便认为张鹤娇气,毕竟出身不同,生长环境也不同,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揣度别人,对张鹤就多了一分怜惜。
张鹤一听说鱼汤,嘴里就分泌了唾液,她咽了咽口水,也不矫情了:“替我谢谢李大娘,给我吧,我来处理就好。”
“好,给。”夏纪娘本想帮她处理好这鱼,但是既然张鹤跟她客气了,她也就不主动地凑过去了。
张鹤接过鱼,因那鱼还活蹦乱跳的,她差点就松手了,好在夏纪娘眼疾手快帮她提住了鱼鳃。她略微有些尴尬,刚说自己要处理却如此笨手笨脚的,若是等会儿被夏纪娘发现自己连刮鱼鳞都不利索,岂非让她看了笑话?
她杵得有些久,夏纪娘心里乐了,又将鱼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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