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忽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大笑摇头,声音却带着浓浓的自嘲:“秦逸啊秦逸,你以为今天,寡人救的是谁?”
他不等秦逸说话,摇头道:“今日从头到尾,琴歌用的都是那柄巨剑吧?你怎么不想想,那柄剑,足足重二十二斤四两,他剑法通神,用什么剑不能杀人,为什么明知你是为了消耗他的体力,他还要用重剑?那你又知不知道,他背上背着的剑鞘,是他为了锻炼体力,用玄铁打造的!寡人去的时候,他连剑鞘都还背在背上,你以为你真能杀的了他?”
“你以为今天,寡人为什么不敢见他,为什么不敢和他说话?”秦钺怒笑道:“我有什么脸见他,我有什么脸同他说话?我千里迢迢,难道竟是为救他的仇人而来吗?”
说完再不理会秦逸,拂袖转身,待转出山谷,顿时愣住原地,声音干涩:“琴歌,你……”
秦逸跟在秦钺身后出谷,见状顿时全身僵硬:“琴歌!”
若他先前还对秦钺的话有所疑虑,现在便只剩了苦笑,才片刻时间,这少年便带着二十斤的重剑追到了此处,他先前有没有被逼到绝境,还不清楚吗?
琴歌从石头上跳下来,他这个身体,旁的还算正常,但恢复力委实逆天,就这么一阵子,已经恢复了小半体力,琴歌的剑如今没有鞘,倒省了拔这一动作,松松的指向秦逸,道:“来杀人。”
秦钺斜跨半步,将秦逸挡在身后:“琴歌……”
他先前曾说,从琴歌手中救秦逸一命,算是抵了他的救命之恩,既琴歌依旧不肯罢休,他也只好替秦逸出头。
琴歌淡淡一笑:“你要拦我?”
秦钺回避他的眼神,道:“我想换他一命。”
“用什么换?”
秦钺道:“齐耀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琴歌笑笑,道:“好啊!”
下一瞬,秦逸惨叫出声,他捂着肩膀,看着落在地上的右臂,脸色惨败:“琴歌,你好狠!”
没了右手,从此,他拉不得弓、握不得剑、把不了脉、写不惯字……他苦练半生的本事,被这一剑废了九成!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他咬牙:“你好狠!”
话犹未完,又一阵剧痛传来,秦逸大声惨叫一声:“琴歌!琴歌!你好……你好……”
脸上显出绝望之色……双臂尽失,日后他秦逸,连吃饭、穿衣,甚至如厕都……他活着,却与死了何异?
琴歌看向秦钺,淡淡道:“这次的账,陛下虽替他付了,但上次的债,我还是要讨的,陛下不会有意见吧?”
秦钺抿唇不语。
琴歌转向秦逸,淡淡道:“家国天下,不世伟业……我知道你胸怀大志,但是我不管你的目标多么伟大无私,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既下手害我,我便伸手讨要,如此而已。当初你想以长春诀将我变为废人,我自然要一报还一报……留你两条腿,当是你在牢中借我清水洗漱的报酬,不必谢我。”
末了对秦钺拱手:“告辞。”
转身便走。
“琴歌!”
秦钺唤了一声,琴歌却并未回头,秦钺看着他潇洒而去的背影,苦涩一笑,声音低低的:“其实……”
其实,我千里迢迢、日夜兼程赶来,一心想要救的人,是你……
其实,我走之前,已经安排大军开拔赴楚,我只是想帮你一次,并不是,要来同你讲条件……
第39章 世界二 公子琴歌(完 )
南楚街头,处处挂着白幡,国主死了,但南楚百姓脸上却找不到半点哀戚的模样,反正那位国主存在的意义,对他们而言就是:要修别宫了?加税!要过生日了?纳贡!后宫的女人看腻了?选秀!
虽则如此,但对国主的死,他们也没有多少欣喜,谁不知道那位正准备登基的太子爷,和国主几乎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只看他胃口比国主大还是小了。
唯一值得他们津津乐道的,却是国主非同一般的死因。
楚王死的很不光彩。
事情要从楚王逛庙抽签开始说起,楚王在庙里抽到一支写着“香酝寻仙客,灵峰问梵流”的神秘古签,还未解出来,那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楚王按照签中的指引,找到了传说中的仙人。
故事到这里还算正常,在所有人心中,这无非就是又一个“得道高人”想要巴上楚王的手段罢了,可接下来,剧本就变了。
那仙人在惊鸿一瞥之后,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楚王想尽办法都寻不到他的踪迹。直到有一天,楚王一时兴起,带了人去茶馆坐坐,那戏台子上,有个画的面目全非的花脸,唱了一小段就下台了,楚王正感觉有些怪异的时候,身边内侍忽然迷惑道:“那花脸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可奴才也不认得什么戏子啊!”
楚王猛的一惊,这才忽然想起:那花脸看着他的眼神,和那仙人简直一模一样!一样在意外中带着几分不悦不喜。
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找。按说以楚王之力,想在楚都找一个有名有姓,知道身份容貌的人,应该再容易不过,可是上天似有意考验他一般,竟屡屡错过,直到最后才在一条画舫上见到了那位名为柳郎的fēng_liú浪子。
旁的“得道高人”见到楚王,无不鼓吹自己道行如何惊人,这位倒好,他直接不认。
他不认,楚王也不敢逼迫,每日各种办法讨好,虽柳郎依旧自称是凡夫俗子,但被这样殷勤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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