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室,一间是做书房用的,所以——同卧室?做梦。
客厅里有一个沙发可以拆出成一张床,但是我睡不惯沙发床也舍不得“客人”天天睡沙发——所以我们轮流当“厅长”——我们是不是很纯洁呢?(闷骚)
我自认是很理性的成熟男人,不会对因为有点苗头顺便同住的时候动动意识上的歪脑筋和行为上的大毛手。
我等待的是一个浪漫的月夜下香槟牛排古典乐百合花纪梵希和班尼路的热烈拥抱——班尼路正在我的浴室发出漱口的声音——我的薄荷漱口水似乎很合姚冬口味他已经漱了三遍了。
踢着我的拖鞋走出来的俨然是一个宿舍系大男孩,散发,带着薄荷漱口水的清新。
我贱贱地凑上去,想要认真培养点情调看看。
“你的电脑呢?”
“书房o,,
“哦。”
我的情调培养对象转进书房和我的电脑培养情调。
“你还没把mu删了啊?号都卖了。”他点着我桌面上的一图标发问。
“删?完了就删对得起当初某人的一番苦心吗?”我拿了一个瓶子和一个铝罐在他边上晃晃。
“可乐。”他笑着甩头接过铝罐。
就是有那么多杀虫水爱好者,唉……我把咖啡豆瓶放回架子上。
“又不会再玩,放着干吗?多触景伤情啊。”姚冬打开ie上了游戏门户网站。
我拉过张椅子坐在他后面,把脸凑到他耳边看着电脑……散发我的漱口水清香的侧后脑看起来可爱得一塌糊涂。
他浏览着一些游戏的页面,我浏览着他的侧面。
男人……标准的小男人……我喜欢上的……
姚冬大概也感觉到我的视线,却没有回头,只是耳垂有点发红起来,点鼠标的手指也变慢了。
要是我现在说句话,我的呼吸一定吹到他的发根……
这种行为让我想到某些成人模拟游戏中公共汽车上的变态大叔……
所以我没有说话——而是将唇轻轻贴在姚冬的颈子上。
他猛地一颤动,但没有逃开。
我感觉到他的体温有点升高——还是我的嘴唇自己在升温?
电脑的屏幕闪烁着……暧昧地将我们的影子投射在米色的墙壁上。
“姚冬!起床!”我头上披着毛巾,一脚踹向卷着我被子的人——经验告诉我普遍赖床的人都有下床气,太温柔倒霉的会是自己。
很像没切开的寿司条的被窝卷稍微动了一下,但仅仅是动了一下。
“我跟你说五分钟内你必须起来不然你今天迟到定了。”我一边打开隔壁更衣室的衣柜提出西装衬衫裤子皮带领带开始换穿,“我换完衣服你还没起来别怪我不客气。”
抬手看表,六点半,已经危险了。
我双手抓住被子:“姚冬给我起来,我要掀被子了。”
他丝毫不为所动——手起被落——小龙虾一般蜷缩着的男人埋首在我的枕头里。
如果是做爱后的第一个清晨我可以把赖我床的人当做病假或者撒娇,但现在——我拎起他的班尼路后领,连拖带拉把他带离了我从宜家千挑万选买回来的柔软舒适的万恶之床。
但他还是粘贴着我的枕头——我姑且当做他爱上了我的气味好了——但丝毫不能作为赖床的理由!
“你的游戏帐号被封了!”我轻轻在他旁边耳语。
“操!老子没用过外挂!”醒了。
把茫然得看着我的人推出卧房,按到浴室,丢给他毛巾牙刷:“五分钟收拾完,自己出门别忘记锁,我先走了。”
早点店第一波炸的新鲜油条在向我招手。
“哦对了……”拉上皮鞋,我把钥匙丢给从浴室跑出来欢送我去上班的姚冬,“这是钥匙,我晚上可能加班,你自己开门。”
转身,从玄关的镜子看到小男人手捧钥匙露出没睡醒的隔夜笑容,满意地离开我还有四十年贷款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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