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朝宗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张扬跋扈,只在冯太后面前不敢造次,听到冯太后的声音后回头便看了她一眼。冯太后的表情不怒自威,李朝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冯太后,好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
冯太后眼神柔和下来,道:“还不快下去。”虽然是让他离开的命令,但语气却是安抚性的。
李宗超冲她行了礼,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许霁川看了看西蜀的国君刘安,这场闹剧中他竟是一言未发,面无表情,好似马上就要飞升一样无悲无怒,许霁川看着他,突然有些同情他,他这个皇帝当的也是够没滋没味的……
尚书令和许霁川喝了两杯酒之后,气氛才开始融洽起来。但是在宴会上并未提及和谈事宜,宴会结束后,冯太后命令尚书令柳坚相陪,让大梁使团感受感受西蜀的风貌。
晚上许霁川和太子殿下回了驿馆,在朝堂之上应付这些老狐狸,脑子飞速运转了一天的许霁川瘫倒在床上,他朝外喊道:“快进来,帮我捶捶背,累死老子了。”
结果外面的阿宴竟然似没听到一般,丝毫没有动静。
平日里,就算不叫他,只要他俩单独在一起,阿宴也必定对他亦步亦趋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果然前两天的温柔贤惠(……)都是装出来的。
许霁川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了一下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
问题肯定出在那个面首李宗朝身上,许霁川艰难地翻了个身,爬起来走到太子殿下面前,道:“这又怎么了?”
太子殿下微笑道:“你觉得那个李宗朝好看吗?”
太子殿下的语气看似平静,但许霁川深知这是一个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问题……他略一思索,皱着眉头:“好看是好看,但是美而无神,光长了模样没长脑子,也就只有冯太后那样只注重皮相的无知妇人才会喜欢。”许霁川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冯太后好歹是一国太后,怎么品味如此之差,哪里像我,从来都品味奇高,喜欢的人就是如此优秀,如此完美!”
太子殿下无奈看着他道:“我看你这两年出去什么都没学会,光学着油嘴滑舌了。”
他虽然这般说,但许霁川看他的脸色一下子好转了许多,便知晓他现在不生气了,于是握着他的手道:“对别人我是满嘴跑马车,但是对阿宴你,我从来都只说实话。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他一副受到巨大伤害的委屈表情。
阿宴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抚,许霁川拉着他的手,道:“这就完了?不行,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必须帮我捶背按摩。”说着就拉着阿宴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往内室走去。
“左边……左边,再往左边一点。”
“是这里吗?”
“嗯……就是这里……啊,你轻点……嘶……都叫你轻点了,下手还这么重,说!是不是挟私报复我啊。”
“现在怎么样?舒服吗?”
“嗯……舒服了……”
许霁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经过他一番调教之后,阿宴捶背手法有了巨大的进步,非常舒服,他眯着眼睛道:“你觉得西蜀的君臣对和谈的事情反应怎么样啊,今天宴席上我几次想提到和谈,都被几个大臣三言两语给带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思索,阿宴的力道放缓了,他道:“今日才会一次面,不好说。但可以知晓的是西蜀朝堂关系错综复杂,暗流涌动,国君的态度不清楚,但太后肯定是不想和谈的。”
“重一点……你是如何知道太后娘娘不想和谈的?”
一会儿轻点儿一会儿重点儿,简直比天王老子还难伺候。阿宴轻轻拍了拍花奴儿的头,让他不要太得寸进尺,然后才道:“如果她有和谈的诚意,那李宗朝对你不敬的时候,她就该制止了,可是她没有,直到后来看到李宗朝落了下风,知晓他讨不着什么好,才开口制止。制止之后也没有让李宗朝对你道歉,而是直接让他下去了,对你的轻慢之意表露无遗,明显是不想和谈的。不过也可以理解,她现在是总览一国大权的太后,可是和谈若是成功,她就失去了权力,这对一个曾经站在权力巅峰的女人来说是很难接受,所以她应该是不想和谈的。”
“现在西蜀的朝政是由她把持,若是她不想和谈,那我们的和谈很难进行下去的。”
太子殿下笑道:“未必。国难当头,门阀和皇室早就不是一心了,最后还是看利益给的够不够。”
许霁川点点头,道:“所以当下我们要搞清楚门阀之间的利益关系。”
阿宴道:“是。但是我们在西蜀朝中无人,恐怕很难。”
许霁川道:“益州不是有布袋的分堂吗?他们的情报不够吗?”
阿宴道:“不够,布袋在西蜀时间太短,根基不深,这些朝中细微的门阀利益关系,他们不可能知道地太详尽。”
许霁川陷入了沉思,突然他伸出手拍了拍床铺,道:“我知道谁可以帮我们!明天我们就去拜访拜访他。”
太子殿下道:“谁?”
许霁川道:“剑南派的人,西蜀剑南派的长老曾经教过西蜀国君刘安的剑术,且剑南派和朝中门阀的关系密切,许多门阀都曾经派自家子弟去剑南派学过艺。宗玉先生曾经与剑南派的长老有恩,上次我们来西蜀他还专门给此人说过要多多关照我。”
太子殿下帮他锤了一会儿背之后问道:“你现下觉得怎么样,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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