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
傲祁点了点头,还是由淇奥开口:“不知王子殿下百忙之中专门请我们来此要喝什么好茶?”
说百忙之中一点都没错,硝烟与战火已经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那一场大雪融化在沙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两三个月元玛王的身体日落西下,一开始只是头昏眼花但还能说话,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是瘫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所有国事再次交由耶索上诺负责,耶索上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都要处理大量的工作,就像是所有的事情画了一个很大的圈,又回到起点。
伙计被打发出去守着,耶索上诺面对他们,双手抱拳,学着苍国的礼仪大大地鞠了一躬。傲祁和淇奥也不躲,就站在那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大礼,这是耶索上诺应该给的,这也是他们有资本接受的。
三人坐了下来,耶索上诺向他们报告答应他们的事:“他周围我又多派了一批人,保护他性命无忧。”
“多谢你了。”沙漠的春天没有什么柔软的春风,耶索上诺也从来没有感受过,然而他看着淇奥的笑容,第一次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可是看久了,他又觉得有一条蛇顺着自己的背脊慢慢攀缘。
他赶紧回到:“顾公子客气了,能帮到你们是我的荣幸。”毕竟他现在一切,都是他们给予的。
淇奥不在意地摆摆手,刚要伸手拿茶壶,傲祁已经先一步拿过茶壶帮他沏满了。
耶索上诺看着他们,两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苍国山水养育出来的优雅而又大气,似乎从他们相处之间的一来一往中萌芽的全是柔软和美好,然而耶索上诺却不敢在这时候出声,甚至不敢大喘气。他的记忆飘回到了大雪纷飞的那个晚上,但他并不奇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情景都在他梦境里不断的重复出现,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告诉他他曾经的自傲有多可笑。
当时战争已经陷入了胶着状态,这件事于元玛王算不上什么,然而于拥有大批人马消耗巨大的他来说,这样恶劣的环境,拖的越久越不利。他为了打破这个局面发动了几次突袭,然而似乎每一次都正好落入了对方早已设好的网中,被傲祁带领的士兵打击地连连惨败而归,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差距绝不只是侥幸的天气,他会不会受到碾压式的打击只不过看对方的意愿。他的军队的生命长短掌握在对方手中,而对方似乎更乐于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并不是想给他一个痛快,对方想要看到他面对的情况决不只是如此——不但兵力大损,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挫败。
眼看剩余的兵粮所剩无几,而天气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耶索上诺终从梦中醒来,已几近绝望。
那天晚上,他坐在帐篷里,屏退了身边的士兵和守卫,只留了桌面上的一抹烛光发着微弱的光芒,耳边有轻微的雪花飘落叠在雪花上的声音,就像是人头落地砸在雪堆上的时候一样轻。
当他发觉脚步声打破了雪花飘落的节奏时,那人已经走到了帐门口,不等他说话就擅自打起门帘,烛光只能照到那人尖尖的下巴,还有习惯的弯着一抹弧度的唇:“王子殿下别来无恙。”
耶索上诺猛地站起身,已经顾不得身后的椅子翻倒砸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冒雪前来的人,这是一个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帐里的人:“你……你怎么会来?”
“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我来叙叙旧有何不可?”淇奥施施然走进帐篷,他揭下帽子解开披风,肩上的落雪簌簌。披风之下里里外外一整套都是细腻风雅的苍国风格的服饰,银狐围脖映衬下精致的五官显得如画中人一般,耶索上诺甚至不知道这一套衣服傲祁他是什么时候让人拿来的。
看着淇奥笑眼盈盈地一步步走近,耶索上诺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他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举动太过怯懦,伸出双手撑着身前的桌案,想要通过这样的姿势稳住心神:“你是来叙旧,来炫耀,还是来看笑话?”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淇奥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的笑着看着耶索上诺。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耶索上诺突然激动起来,他倾身向前越过了桌案,伸手紧紧抓住淇奥的袖子:“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可以把他给你们!你们救救我……”话语渐渐溺死在淇奥平静如湖面的眼中,那眼中还盛着淡淡的怜悯。
淇奥从耶索上诺手里收回自己的袖子,一边抚平褶皱一边似不经意地说:“我可说过,我们自己也是性命堪忧,只不过想要活着出西墨国,说要救殿下,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
这句话像是一束光,从耶索上诺脑海中闪过,连带起一连串的波浪。曾经淇奥说这话时耶索上诺只把这当作淇奥的胡言乱语,以此来示弱和推脱,因此给予他的回应也是满满的揶揄与挖苦,事后也完全没有在意。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多去细想真假,也顾不得再去计算什么——他清楚在淇奥面前计算只会被他当作笑话来看——他的嘴比他的脑行动更快,脱口而出:“我保你们平安无忧。”
“是么?”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淇奥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不过这一次,我这还有一个忙需要殿下助一臂之力。”
不管那个“帮助”有多么让他感到吃惊,他也不曾再多问一句。自然而然,他应下了,接下来的事他只需要等待,他不清楚傲祁和淇奥又做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与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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