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扶着门框往几步外放着花盆的桌子走去,走去桌边正要和占了他家花盆的人好好商量。理智归位了一丢丢,他想起自己不会说话。
只好继续左看右看找纸和笔,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带着暖意。
深秋怎么会有这样的暖风?楚问荆脑海里刚成型了一个疑惑,就一头摔倒在地,是彻底睡着了。
这时,他看到的霸占了他家花盆的人动了。
先是跳下放着花盆的桌子,然后转过身伸手摸了摸花盆里的“灵芝”,心情似乎不错,“原来你在这儿啊。”
又看看“灵芝”旁边的人参,神情有些不满,住的太差了。
然后他出门将老大夫扔在地上的冬衣给捡起来,拿回来屋内给楚问荆盖上,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放好后才看到床/上也有盖得的东西,于是又将被子展开,给楚问荆盖了个严严实实。
楚问荆熟睡中有些喘不上气,挣扎了起来,直到把头露出来,才舒服的深吸了口气,继续睡了。
因为楚问荆动作有些大,站在他床边的人就以为他是醒了。
于是马上借机给楚问荆说话,“你家的土太难吃了,还有你今天浇的水也太难喝了,还有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家花盆太小了。”
“醒了吧,我给你说的这些你要,明天记得给我换个大花盆,至少要……”这人前后看着寻找能够比较的东西,然后一眼看见院子里种的那一堆蘑菇。
又看了看蘑菇的花盆,发现还没有他的花盆大,这个院子也没有他以前住的山头大。
他摇了摇头,“你家好穷。”他有些不忍心提要求了。
他又看向窗户前的两个花盆,抬手比划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表示:“至少要和我兄弟‘灵芝’一样大的花盆。”
发现楚问荆没回应,拍了拍他的脸,一手指着打开着的门,居然用上了威胁,“听见没?你要是不给我换我就不给你关门。”
楚问荆睡着睡着感觉脸上有些痒,伸手抓了一下,嘴里发出无意义的一声“嗯。”
这人得了答复,很高兴,大步走过去把门给关上了,在走回窗户那里时候又掉转身过来给楚问荆把床幔放了下来,拍了拍手,“你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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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阳光从窗户打进来格外刺眼,门外响起老大夫的声音,“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
院内一片的狼藉,老大夫一边打扫一边嚷嚷,“我错了,我就不该让你喝酒,不过你也是,问荆啊,以后酒量得练练,以前是因为你年纪小,我才不教你喝酒,现在你年纪大了,得喝!关于药酒这一块我还没教你呢,你这个酒量怎么教?”
“还有啊,快起来做饭,我饿死了。”
老大夫年纪虽然大了,但是嗓门依旧洪亮,几下就把阳光都晒不醒的楚问荆叫醒了。
楚问荆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师父的冬衣还有棉被,想起昨天晚上和师父喝酒喝醉了,就记得是师父扶他进屋的,后面什么也记不得了,估计是师父给他盖得衣服。抓着衣服愣了一下,才想起院子里那一堆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赶紧起床把被褥叠好,在院子里拿冷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就去做饭了。
师徒两个分工合作,一个打扫院子,一个做饭,赶在辰时过半之前把医馆门给开了。
昨天闭馆太早了,所以今天有从其他村子赶来拿药的,还有看病的人都比往常多,医馆一开门,门口都开始排队了。
老大夫还能忙里偷闲的悄悄和楚问荆说话,“比城里的医馆都要人多,咱们钱攒了一些了,等忙过这两天就把你塞给村里的秀才那儿读书。”
楚问荆说不了话,只能点点头。
杜老大夫坐诊,楚问荆把事先就写好的字条拿出来,给第一次来看病的人看:来取药的站一队,来看病的按照现在排好的顺序把重病患者重新排到前面。
第一次来的人重新排好队,楚问荆又拿了凳子来给老人孕妇坐下,然后去给来取药的人抓药,再随时听着他师父可能有的吩咐。
忙忙碌碌的,直到下午申时之后,来的人才少了。
老大夫过来接过徒弟手上的账册以及取药名单翻看着,“不忙了,你去山上挑水吧,今天还没给蘑菇浇水。”
楚问荆匆匆喝了口水就拎起两个水桶出门了。后院水缸里存着的水今天熬药都用掉了,为了争取能在天黑之前能够把水缸填满,楚问荆爬铁山时候都用跑的。
铁山后面再走上一千步就是清泉,泉水是从恒山的半山腰留下来的,四季不歇。如果是往常条件允许,楚问荆是到清泉上游打水的,只是今天时间上赶不及,就在下游取了水一趟趟来回赶。
路上撞见村里的杜峰,帮他挑了几桶,总算在天黑看不清路之前把水缸填满了。
他们最后一趟回来时候,老大夫掐着点儿把饭做好了,留杜峰一起吃饭。
老大夫今天累了一天,到底是身体不济了,吃过饭后叮嘱徒弟记得给他的宝贝蘑菇们浇水,然后就早早回房歇息了。
楚问荆把厨房收拾了,又把医馆打扫干净后,就着月光给院里的蘑菇们浇了水。
然后提了一桶进屋,准备拿瓢舀着给蘑菇和人参浇水。
把支起的窗户放下来,看着花盆总觉得他好像什么时候看见有个人坐在花盆上来着,但是看两个花盆里的蘑菇和人参都长的好好的,没有被压过的痕迹,就怀疑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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