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因为你的灵魂和身体契合度最低,只有你才可以拿那些东西出来。”
微凉气息喷在方琼的耳洞内,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好痒呀,悄悄话还是少说一点的好。
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吗?
方琼的灵魂已经是二十岁,身体才十岁,确定是十岁的小孩的身体里面装了个大人的灵魂,确实是不合适,可是他也不想,刚才昏过去后的那种痛楚,他在死的时候也感受过,灵魂脱离自身的时候是这种感觉,但这是强制性的,而他的死也是强制性的么,他到底是怎么死掉的,真的记不得,有人消除过他的记忆么。
在方琼思绪混乱的瞬间,凤倾指指玉棺里面,方琼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乌黑的青丝盘起,头带玉冠,如玉的面容,如午后沉睡似的,圆润的下颌绑了一条玉冠带,打出来的结却不是蝴蝶结,但好看,很适合这张沉静的面容。
只不过,与此不对称的是此人的颈上多了一条明显的伤口,已没有流血的迹象,但这已足够让人清楚他的死因,被人杀死的,当然,也可以推断出是自刎,颈后枕着一个玉枕,精美雅致。
双手平放在腹部上,修长手指极其好看,拇指上带着玉扳,上面有磨损的痕迹,不过方琼觉得他的手指没有凤粽子的好看,青衫衣袍,贵而不重,但却显得此人优雅大方,气质非凡,地位更为显赫,腰间挂着几块别致且雕刻着不同象形图的玉佩,右臂旁放着一把如主人般优雅的长剑,有剑鞘,看不出此剑用什么材料制成,但细想,必定是一品玉器剑,剑柄上的剑穗是红色丝绸物,上面挂着雕刻动物形象的玉碎,品味似乎还不错。
总体观察下来,如玉面容的男人实在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铭文上面写的是战绩,没有年龄这一栏,到底多少岁,而且这几千年下来,这人的面容竟然保持得如活人般生动,他们这么多人靠近,但是没有谁再大声的喧哗,就连喜欢说粗口的刘然都安静的叼着烟。
不为所动的自然也有人在,那便是凤粽子,他的视线一直放在男子头上玉冠上面,玉冠上镶嵌着一粒红宝石,方琼惊起自己现在正在打量墓主人,心里一阵阵寒气直冒,他怎么会这么有心思去看死人,话说这墓主人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腐蚀过,他的身体还保存得非常好,现在遇了空气也没有变化,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真的跟这个玉棺有关系?
“小琼。”凤倾唤方琼。
“嗯?”方琼抬起头,凤粽子墨绿的眼瞳有了变化,血红色一闪而逝,凤粽子怎么了?
“把他脖子上黄的金叶片取下来给我。”凤倾命令道。
方琼一愣,金叶片?
墓主人的脖子上么,他刚才注意到的男子脖子上的伤口,但哪里有戴金叶片,方琼浑身一震,那金叶片是用一条红线挂着,正垂放在他的胸前,不注意看还真没看到,这金叶片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又想不起来了,方琼看了看玉棺里面的睡着似的男子,又苦着脸瞄瞄凤倾的脸色。
“必须现在动手。”凤倾驳回方琼眼里的哭诉,“还要快点,我不动他们不能拿里面的任何明器。”
方琼抿着唇摇摇头:“我不要。”
他可以跟着来墓室,可以看尸体,但是他不要碰,平日保持的淡定脸色现在已经是表现得非常想死了,方琼咬咬唇就是不动。
凤倾重重拍在方琼屁股上,后者被打屁股了,想他一个二十岁大好青年被一只千年粽子打屁股,这,这情何以堪哪!
其他人一脸期待的看着方琼,似乎他就是他们的救世主,方琼在心里暗骂这群没人性的家伙,包括在偷笑的叶佳文,大白依然在他的手臂上装死,要知道他手上带着的手镯也是金子做的,大白最爱的就这是东西,他会出来解救自己才怪。
“我拿,我拿就是了。”方琼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方琼这个性子让他很想胖捧他一顿,凤倾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但是对方又是小孩,让一个小孩去面对这些,他觉得已经够了,并不太想强迫方琼,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
于是,方琼从凤倾怀里下来,站在玉棺旁的他手正好能够着金叶片,伸出的左手颤抖着,右手接过凤倾递过来的剪刀,只要将红线剪断就完成任务,希望这位漂亮的大哥不要怪他,不是自己想要取他的财,而是有人在背后强迫他这样干的,要找就找凤粽子,不要找他呀。
轻微的咔嚓声响起,红线被剪断,没啥重量的金叶片落在方琼的左手,他额间的冷汗都憋出来了,他呼出一口气,刚才是憋着气干这事,下地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面对完好无缺的尸身。
方琼将金叶片递给凤倾,但后者并不接,而是拿出一个檀木制的小盒子,金叶片被凤倾小心翼翼地放入盒子的小夹层内,上面分了七个夹层,现在只在一个夹层放了金叶片,长不过十厘米,上面雕刻着的是细纹,金叶片也不全像叶片,它的形状只是像而已,未达到神似。
当凤倾将盒子合上的那一刻,方琼听到身后响起噗的声音,转头一看,刚才那个俊美的男子已化成一堆粉末,连带那套华丽的青袍也成了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墓室内响起一声轻笑,一道好听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而这句话似乎只对凤粽子说的。
“凤倾大人,无论做多少事他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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