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时间是10:30便会想“他现在是不是在开会?”坐了半小时后又在想“是不是在分派工作?”入定般神思,时针便渐渐指向12。
终于鼓起勇气拨出号码,秉住呼吸等待,结果佩林是只噢~噢~几声后平淡的说“好,等我20分钟。”
这态度,无论李加怎样剖白都与热情扯不上关系,或许是自己太莽撞了,就这么跑来佩林会怎么想?刚才态度冷淡是不是不欢迎?
女服务员捂着嘴脸红走开,头上的蝴蝶结轻轻颤抖,好像大号米奇一样粉嫩得可爱。
李加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手习惯性的拉扯着白色毛衣,多少年前也曾坐在某处等某人,凝视着窗外灯火心中满怀忐忑。
李加是个对款式和颜色没有时尚概念的人,毛衣编织的纹理还有胸口的刺绣铭牌,都是江江的品味。
女孩子们的视线再一次纷纷瞟来时,李加心虚的微垂着头,自然听不到那些窃窃私语“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大叔总是看向我们这边?”“是在看我们吗?”“不是我们,是我。”“不会吧,可能是在发呆,”“但是发呆的样子好可爱~”“已经是大叔了,不要用可爱这个词好不好?”“你不觉得长得像公仔一样的大叔很可爱吗?”“我倒觉得他未必就是大叔,看面相很年轻呀!”“算了吧,你是恶品味,喜欢成熟型。”“什么啦,你多看他几眼,真的越看越有味道。”
这个咖啡厅座落在高消费的经济区,服务员们的素质自然不是小餐馆能比,李加虽然不自在,还是能分辨出女孩子眼神中的善意。
自己与这里是不协调的,而佩林却不同,混然一体,如同天生的王者。自他进来的一刹那,几乎攫取了大部分人的视线,本来还在私谈的话语有那么几秒停顿。
他的存在感,无论何时都无法令人忽视。
佩林松开衣服钮扣,向后靠向沙发背,摘下眼镜两手揉捏眉间良久,才睁开眼睛惺忪的看向李加“累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刚回来。”
“先吃点饭吧!”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咖啡店,佩林说的吃饭地点,李加并不熟,不过从这里走过去应该不远。
“有没有回家里看看?”
“没有。”
“李阿姨和李叔身体还好吗?”
“不错,前几年我爸气管不太好,近一年一直在喝雪碧加鸡蛋,好像改善了不少。”
“前面左转。”
两人隔着一肩远的距离走路,偶尔闲谈两句,感觉生疏得很。
饭店是佩林选的,当年与佩林在一起也是见过世面,只是进了这座位于六楼的隐蔽场所,李加真有点不知所措。
一出电梯迎面便是上虚下实的格子窗,窗上裱着红纱,向左走出去约有五米狭长走廊,均是这样的装饰,地面上辅设着或黄或绿发出琉璃一样光彩的镂空格状地砖,右转的尽头立着尊晶莹剔透、高一米半的弥勒。
明显这不是适合自己磁场的环境,无论如何也做到不像佩林一样从容。李加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左顾右盼,墙上的西洋画还是吸引了他的视线。简单的线条、碳笔工艺,他辨别不出这究竟是赝品还是真货,江江书柜上名画集里,倒是有两张与这很相似。
落座后,有人端上净水盆与仿古式茶杯,佩林擦干手略漱口后报了几句像暗语一样的菜色“六号两份、二号一品两份...”
给李加夹菜时,佩林脸上的颜色才和缓许多“这里做的是私房菜,每日只开几桌,你打电话时现订已经来不及了,幸好有朋友让位子给我。”
李加咬着入口即化的酥糕,有点汗颜,好像自己的突如其来给佩林添了不少麻烦。
两人边吃边不闲不淡的说话。“怎么回来了?每年都是这时候放假?还是有事?”
李加擦了擦嘴角轻咳两声“公司出差,来办事。”
佩林脸上的笑容大绽,镜片底下精光一闪而过“是和我们公司有业务?”
李加摇头,“你们的事有别人跟进。”
佩林微笑,暗中松了口气。
“要住多久?”
李加犹豫着摇头,轻抬眼皮看佩林“也不太好说。”见佩林表情凝重,立刻又改口“新增的项目,还没定下来怎么做,要年后才能订下来,我才过来,具体内容还不了解,要大老板拿主意的。”佩林了然的噢了一声。
“来这样的城市出差怎么报销呢?也要打包干吗?”李加一时脸红,他是老实人,公司没有来这么选的地方的报销标准,他诌不出瞎话,脸红着说“没关系,我是住自己家里的。”
见佩林笑得见牙不见眼,就知道他是笑自己算计费用,李加也不做解释。
饭后行程自然而然是去开房,两个人久别重逢,如同干柴遇上烈火,都激动了些许。变换各种姿势,地点也从门厅到卧室再转战到浴室,从浴室出来,佩林又将李加按在床上疼爱,压着他折腾了好久,直到李加以为自己在休克中深度昏劂才算告一段落。
一时事毕,佩林的嘴唇沿着李加皮肤游走吸吮,最后摸了摸他的头“还要事要办,你再睡一会。”
李加点头,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起身时天已黑透,摸出手机查看时间,李加才发现有一封短信和若干未接电话,电话是江江打的,短信是佩林发的“住在家里不方便,可以住我那里,钥匙让人带给你。好好照顾自己。”
原以为会是和佩林共同住过的房间,其实是接近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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