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八点半的时候,谢昱明来电话了。黎骞接起来听见他在对面哭,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清楚。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走出去问道:“怎么了?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他声音温和冷静,谢昱明抽噎了两声,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唔,我把骞骞的东西、弄、弄碎了,呜…对不起,我错了……”说到最后又忍不住哭起来,害怕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没事,什么东西?”他一听不是犯了病,就放心了,至于家里,没有摆放什么贵重物品,黎骞并不怎么在意。
谢昱明小心地看了一眼地上带着血迹的玉雕碎片,弱弱地说:“就是、就是骞骞,前几天带我出去看的那些东西……”他刚刚手忙脚乱去捡,想要重新拼凑起来,掩盖自己犯错的事实,却怎么也拼不好,还划伤了手,这才害怕了打电话给黎骞认错。
“哦……”黎骞费力地回想了一下,带他出去只有看玉雕那次,家里的玉雕都是一些失败品,被他随便摆了几个当装饰,“不用哭,那些没什么重要的,你不要去碰,等我回来收拾。”
“嗯……”谢昱明吸了一下鼻子,打了两个哭嗝。黎骞酒量一般,现在不如平常清醒,倒反而更有耐心,又安慰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刚回卡座,一直注意着他的杜亮文便突然起身,朝这边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两杯酒水。
“骞哥,我也敬你一杯。”他声音刻意放柔了,黎骞觉得怪怪的,又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推来推去,接过酒来便喝了。
没想到等喝下肚一刻钟,他觉得身体莫名的难受,出了卡座去洗手间想要清醒清醒。
“骞哥?骞哥你没事吧?”正撑在洗手台上,身后突然想起杜亮文的声音,黎骞微微一震,觉得身体滚烫、意识游离,心中瞬时涌出不好的预感。
一双手扶上他,黎骞粗喘了两口气,想要挣脱他,对方却牢牢不放,还凑到他耳边呵气:“骞哥,不要拒绝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放开。”他语气不好,但现在却显得有些软绵,更加让杜亮文痴迷。
“不好,不好,不好……”他一连说了三声“不好”,语气缠绵得像情人间的呓语,整个人都贴在了他后背上,“骞哥,我可以给你上啊,没关系的,为了你我可以做0号……”
黎骞停下动作,那双手便顺着滑了下去,隔着裤子摸到他已经鼓胀起的东西。就在他还准备进一步继续的时候,黎骞突然一脚回踢过去,把杜亮文用力踹开,在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呻吟的时候,扶着墙歪歪扭扭地走了出去。
他现在虚火直往上冒,显然是喝杜亮文给他下的药的原因。黎骞努力保持清醒,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家的地址,便皱眉闭着眼靠在车上休息。
刚开门,一个黑影就扑过来,黎骞一晃,连着身上那人一起摔在地上。
“骞骞!”谢昱明显然没想到他现在这么“脆弱”,连忙手慌脚乱地爬起来。
“嗯……”他用鼻音应了一声,带着些颤音。
谢昱明觉得浑身颤了一下,像触电的感觉,让他脊骨都酥了,脸色不自觉地爬上了潮红,这感觉熟悉又愉悦,让他忍不住地想靠近、再靠近黎骞一些。
黎骞晃了一下脑袋,一把推开他,自己爬起来,向浴室走去,胡乱摸了两下,一拨,冰凉的水就洒了下来,让他一个激灵,倒清醒了几分。
谢昱明谨记着上次的教训,不敢自己进去,只在门口守着。
等黎骞出来了,他就跟在他后面走进卧室。黎骞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头倒在床上。
谢昱明以为他睡过去了,好奇地凑上去看,被他柔和的眉眼迷住,呆呆看了半天,黎骞突然闷哼了一声,手扯了两下,便把浴巾丢到一边去了,露出赤裸泛红的身体,下面还高高翘着。
谢昱明一下就被迷住了神,看着黎骞有些痛苦地揉着下半身,凑得越来越近,拼命咽着口水,最后忍不住遵从本能在他身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就像一个开关,让一切变得不可收拾起来。谢昱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脱了衣服,又是怎么稀里糊涂地覆到黎骞身上。他只是近乎贪婪地在他身上印下一个一个吻痕,心中某些东西发酵得快要涨出来了。
他疯狂地让自己与黎骞贴合,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的滚烫,然后放纵自己沉溺,由他动作。
到最后,他甚至比黎骞更像一个吃了春药的人,大声地喘息呻吟着,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他身上,被黎骞掀过来,摔在床上肆意摆弄着。
被贯穿的时候,谢昱明“啊啊”尖叫起来,眼睛猛地睁大,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他感到撕裂的痛楚,但心底却只觉得快活。
黎骞动作虽然急切,但并不算粗鲁,他在床事上一直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即使现在欲火上头,习性也没有改变。
“啊唔嗯、慢点…骞…啊啊,受不了,骞!嗯要、啊啊啊——”
在一bō_bō浪潮中沉浮,谢昱明一声叫得比一声骚,但偏偏还记着黎骞上次生气的事情,不敢泄出来,带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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