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年一样,谁也没提晚上那档子事儿。吃着热腾腾的饺子,气氛平和温馨,老管家说着万年不变催两人赶快结婚话题,又是新的一年。
千里之外,童枫坐在车窗边,整节车厢里只有他和jacry两个人,几个小时,窗外的风景从喧嚣的繁华都市耸立入云的高楼变成放眼望去不见片瓦,b市其实只有这么大而已。
较之b市,h市原来有那么远……
28岁了,是认识凌轩第三个年头了。他却不知,其实,今年是他和凌轩认识的第28个年头。
他的人生五年似一个结点,
生命的前五年,他懵懂无知,现在已然没有什么关于那一段时光的记忆,大概,那时是他活的最快乐的童年时光。
五岁到十岁,他开始懂事,他明白了肚子咕咕叫胃绞着疼的感觉是饥饿,他知道吃饱的感觉有多好,他也清楚在孤儿院,要吃一顿饱饭有多难。在孤儿院,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他觉得那里是地狱,于是在他能脱离那里的时候,他没有回头。
十岁那年他被一对年近四十的中年夫妇收养,在孤儿院所有孩子羡慕的眼光里被一对慈爱的养父母接走。可好景不长,养母患癌症病故,养父整日酗酒,酒后伤人被关进监狱。那一年,他十五岁。
十五岁到二十岁,他为了能活着,吃过垃圾桶里发了毛的饭菜,隆冬里赤着脚盖几张报纸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直到他在酒吧里找到工作,才开始活的像个人。
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这是他人生里最辉煌的时刻,他遇到风翼,他爱上赛车,他用比赛的的奖金和风翼合伙盘下了酒吧,他拥有了自己的房子。
二十五岁到二十八岁,三个字就可以总结他这三年的人生--萧凌轩。没有一件事,没有一天,不是与萧凌轩有关。这个贸然闯入他人生里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不可估计。
他不喜欢去讨好别人,也从不刻意主动和谁联系,和身边的大多数人关系都很淡,算得上朋友的只有唯二,一个是风翼和一个是喜欢粘着他的小瑞。
三年前的他几乎每个月都要辗转去往不同城市参加比赛,那时候拿起一个旅行箱说走就走。离开了,也会对他们俩有牵挂,但,不论走去哪里走了多久,对b市都没有过现在这种深深的眷恋不舍。
不知道是因为三年不曾踏出这里半步才有了这样深刻的眷恋,还是因为这里有了一个人,给他一个家的感觉,所以连心都圈禁在了这里。也许,即使没有车祸,没有失忆,没有现在这副半残了的身体,他现在仍能赛车,他也无法再延续他赛车生涯的辉煌战绩,因为他不再是那个在赛场上为了争第一名的奖杯可以不要命的赛车手。他有了看重他,而他也看重的人。
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风翼总是神秘而忙碌,西装革履,对他很好却很谨慎,让他觉得即使离得很近心却远得很,所以他即使喜欢,即使爱,也不曾向他表白过心迹,他懂的,那是他的奢望。
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凌轩,其实他除了萧凌轩这个名字,一座属于萧凌轩的庄园,他的一两个朋友,老管家和庄园里的三个男仆(其中一个长期打理花园比较少见到),其他的一无所知。知道的少得可怜,萧凌轩这个人对他来说,应该也是神秘的,心底却觉得用神秘这个词来形容他对他不贴切。他对自己的好,不强硬不做作,让人舒服。
凌轩的表白突然却不突兀,让他去见风翼,看得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于为什么要他坐二十几个小时火车,却不选择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飞机,对于为什么偏偏选了元旦这一天要他去,对于希瑞的出现和这一切有没有必然的联系,童枫心里都打一个问号。可他还是坐上了这趟火车,去了凌轩希望他去的地方,去见凌轩希望他可以告别的人。这,是为什么?
糊里糊涂地,他已经在这趟火车上了。
越想越乱,脑袋像进了一团棉花,再也理不出头绪,人却呆呆的傻乐了。
似乎,不用去想了,心早就指引了他的方向,会解开的,他信,等他回来凌轩会为他解开。
☆、晚宴
午饭后,红姐一个电话打来,南彬面色一凛,匆匆赶回公司。
退烧药力上来,凌轩困意浓重,吩咐完j四点钟叫醒他,就上了楼,却走进童枫的房间。枕着童枫枕的枕头,盖着童枫盖的被子,躺在童枫睡的床上,这个位置残留着童枫的温度,让他安心。
发觉不知不觉,童枫踩过了他所有的警戒线。对自己的房间有着近乎执着的洁癖的他,现在和童枫共享一室也觉得舒服的很。
不消片刻,凌轩沉沉睡去。
六点,南天。
凌轩和华子前后脚走进南天,峰子一早已经等在这里,待凌轩到了后,主要的人已经到齐,众人已经依次落座,南彬才姗姗来迟。
南天饭店处于b城正中,现在是画在峰子管理的地界内,龙帮人有个大事小情需要有聚头没有特殊情况都定在这里。
摆了有百十来张圆桌,龙帮所有小弟即使入帮仅一天也列做入席。由峰子主持拜过关公,宴会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火热的气氛背后,坐在宴会厅正中的一桌的六个人每个人心里都各怀心事。坐在正位上的峰子,左边坐着凌轩,凌轩往左开依次是,南彬,峰子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张毅,和希瑞,华子坐在峰子右侧。
希瑞的突然出现在龙帮并没有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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