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毛榕像极了三年前的tom哥,让余抒成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毛榕轻轻关上房门,背靠门板深吸一口气。
他许久没有同人讲什么大道理,今天一次性讲了这么多,身体仿佛被掏空。
躺在床上,毛榕抱着枕头,学着今天余抒成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样子,轻轻蹭了蹭。
希望那个小屁孩能明白他的意思,别再这样急躁冒进了。
他又抱了一会儿,然后狠狠心丢开沾有年轻信息素的枕头,脸颊绯红地翻身侧卧,苦大仇深地盯着雪白的墙壁。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想……
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老o也要架不住春心泛滥了啊啊啊!
第九章
余抒成初三上午就走了,走之前给毛榕发了条短信,毛榕很官方地回复“注意安全”,没说“欢迎下次再来”。
中午在三叔家吃过饭,下午毛榕在高中班长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盛情邀请下,前往某ktv参加同学聚会。
到了地方才知道其实没几个人,一个中包都没坐满,大家看到他集体鼓掌,说这下林简就肯来了。
果不其然,林简听说毛榕在场,不到半小时就赶了过来,大家起哄笑闹着把两人推到一起坐,还给他俩点情侣对唱,弄得毛榕坐立不安,频繁借去洗手间离席喘口气。
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和林简碰个正着。毛榕刚要从他身边越过,林简拦住他道:“先别进去了,他们划拳罚酒呢,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哦,那我等会儿进去。”毛榕停住脚步,倚靠在角落里,拿出手机假装发消息。
林简陪他站了会儿,说:“榕榕,跟我在一起吧。”
毛榕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假装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林简看着他:“我说,跟我在一起吧。”
毛榕挠挠头,问:“为什么呀?”
林简笑起来:“因为我们俩很合适。”
回家以后,毛榕还在想林简说的话。
没错,放在当下这个社会来看,他们俩确实很合适,两个家庭互相知根知底,林简有稳定的工作,跟他在一起之后可以像其他oe期假,林简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绝不会让他一个人难受。
这似乎是毛榕目前能预见到的最好的未来,也是他曾经一直向往的。
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他当时问林简:“你喜欢我吗?”
林简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反过来问他:“那你呢,还喜欢我吗?”
如果喜欢就是心跳的话,那早就不喜欢了,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俩成为合适的一对。兴许是单身太久的原因,毛榕也倾向于寻找一份稳妥安逸的关系,而不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凭感觉和冲动行事。
说到毛头小子……毛榕又看了看手机,心想余抒成应该已经到首都了吧。
希望他把这个糟糕的新年和自己这个平凡无趣的人忘记,继续做舞台上光芒万丈、被那么多人喜欢着的偶像。
林简说得对,什么锅配什么盖,打肿脸充胖子强行把自己拧得和对方暂时相配,等到以后热胀冷缩原形毕露,一定会有各种无法调和的矛盾出现,到时候用不着提分手,两个人也会渐行渐远,最后分道扬镳。
所以,干脆就不要开始,以免日后烦心。
毛榕想得彻底又通透,忍不住为自己伟大的觉悟鼓掌,心想这么多年的单人套餐可算没白吃。
他每天一边这么给自己洗脑,一边把那点小心跳小悸动全拾掇拾掇打个包,贴上封条,严令禁止它们再出来作乱。
初六上午,毛榕把自己床上的三件套一股脑洗掉晒在阳台上,下午就踏上了回首都的火车。
这次是卧铺,火车况且况且地踱到首都,毛榕扛着行李刚下车,就被刚从国外回来的黄娜抱了个满怀。
“我的乖宝宝,姐姐想死你了!”黄娜捏着他的脸颊,“快让姐姐看看过年长胖了没!”
一松手,白嫩的脸颊两边各落下一个大拇指印。
黄娜开车把他送到出租屋,拔了车钥匙上楼坐一坐,进门闻到满屋花香,然后看到桶里99朵还怒放着的红玫瑰,她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撬不开毛榕的嘴巴,干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吃毛榕从家乡带回来的卤菜,问:“那姐给你物色的几个优质beta,还要不要了?”
毛榕在屋里收拾行李,闻言把脑袋从伸在门边:“要啊要啊,货比三家不吃亏。”
他没有答应和林简在一起。林简在后来的聊天中承认了有故意接近他来忘记前任的动机,再加上家里逼得紧,稍作权衡,便认为毛榕是再合适不过的结婚人选。
虽然毛榕理解林简的想法,也迫切想找一个人确定关系安定下来,但是在林简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中完全走出来时,他不想做这个接盘侠。
这几天晚上他也劝过自己,林简好歹是个啊,能标记自己的,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
可他始终说服不了自己,这大约是o矫情的通病。
至少……找个眼里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应该还是能够的吧?
怀着这样憧憬,毛榕新年开工后分配出不少闲暇时间用来相亲,目标是明年过年正正经经带个男朋友回去让爹妈放心。
黄娜行动力极强,给他做了个exel表格,把休息日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毛榕本来兴致不高,最后也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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