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儿本事?”他在厮磨的间隙中恶狠狠地说,“再来!”
这次哥哥我绝对会好好教你做人!
事实证明,这句话并不能随意乱说。几乎是在听到的那一刹那,原本已经心怀怜惜的男人的征服欲就被他一下子燃了起来,苦苦坚持的克制一下子消了不少,把那点儿为数不多的空气也悉数剥夺了。
江邪:……
完了,撩过头了。
哥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一场大战,江邪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割了地,而且还赔了款。在出门时,他不得不把口罩重新带的严严实实,以防别人从那片还没清理干净的战场上看出什么战斗痕迹来。
顾影帝也戴了口罩,与他一同悄无声息出了店门,迅速钻进了门口早已等待着的车里。
在进车之前,江邪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飞快向后看去——一辆停在街角的普通黑车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投注来了目光,立刻闪了闪车头灯,飞快地驶离了原地。
“江天王,怎么了?”来接他们的方明杰在车里问。
“没,”江邪的手搭在车门上,若无其事收回目光,“没什么。”
他钻进车里,一下子关上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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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得像刀子一样,一个劲儿往人衣领里钻,带着刺骨的寒意。街道上的行人大都形色匆匆,连一步也不愿意停留。花店里的店员昏昏欲睡,支着的头一点一点,几乎要从托着的手上栽下去。
“请小心。”
风铃声叮当响起时,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这话后猛地睁开眼,这才看见店里刚刚到来的客人。
那是个年轻男子,生的俊秀干净,皮肤却略显苍白,身上仍旧沾染着刚刚从室外带来的冰冷气息。他的手托在她的头下,低声道:“这样睡,会撞到桌角的。”
小店员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忙坐直身体,不好意思道:“谢谢。”
“没事。”
那人不紧不慢地收回手,随即敲了敲桌子,问,“有十样锦吗?”
“有,有,”小店员忙站起身,“您要几朵?”
风铃声再次响起时,这位匆匆而来的客人抱了一怀白色的十样锦,已经冲她点了点头,开门离去。见这样一位绅士又有风度的男人走了,小店员托着双腮,不禁有些可惜,毕竟是难得一见的优质客人呢。
想想看,她又觉得不对。
白色的十样锦……往往用来祭奠死去的长辈亲人。
她下意识往客人走的方向探头张望了下,迷糊地想,可那边并没有公共墓地,只有一个烈士陵园啊……
烈士陵园中空荡荡,一个扫陵的人也无。白川熟门熟路地同值班的老人打了招呼,老人颤巍巍点点头,把他一路引至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零散排布着几处墓碑。
“那些人,之前清明节又来啦……”老人慢腾腾地蹲下身,把上头的落叶拂了拂,“看着像是来祭拜的,可我虽然眼花了,心却没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白川默不作声,把怀里的花放在了墓碑上,随即恭敬地跪下身去,对着那上面的照片磕了三个响头。
这里面没有骸骨,只有一套孤零零的警服。
老人望着他,随即递给了他一个打火机,擦出一小簇跳跃着的火苗来。白川将火苗靠近这束白花,眼看着它一点点燃烧起来,最终化成了一滩灰烬。
他往空中泼了一杯残酒。酒香还未完全发散开来,便被呼啸的风冲淡了,消失的悄无声息。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站起了身,冲着老人深深地一鞠躬:“这么多年,多谢您老照顾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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