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司机回过头来,一脸络腮胡子,极度愤怒地瞪着他们,“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去玩了一天……晚上再看看有没有心思码点字……
骑车带人
安民站在派出所边上的一株合欢树下,沉着脸没有说话。
“怎么啦?”余小豆像上了发条的铁皮鼠,前后围着他打转,“你倒是吱一声啊。”
“自行车被偷了。”
余小豆倒抽一口冷气,彪悍啊,哪一位仁兄如此深谙兵法,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直接对派出所下手,这要搁在古代绝对一员猛将。
“你坚持要回单位就是因为自行车还停在这里吗?”余小豆问,“那现在你怎么办?要找的话肯定找不到了。”
安民叹了口,看来是表示赞同余小豆的说法。
余小豆又问:“你家离这里远吗?”
“三站路。”
“那我们打车吧。”余小豆提议,“我出钱,送你到家我再走。”
安民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我回一趟办公室,抽屉里有钱。”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先走吧,你妈赚钱挺不容易的,下次请客别再那么大手大脚的了。”
余小豆瞪大眼睛,望着安民颀长的身影独自走向派出所,踩碎一地昏黄灯光,洇在地上起了一轮朦胧涟漪,余小豆只觉得心里被狠狠撞了一下——春哥显灵了!天哪!安警官您是圣母玛丽亚的儿子吗?您是神仙叔叔吗?您是天使大哥吗?您,您老人家就因为我随口说了一句我母上是洗碗工,就不忍心让我花钱请客?
……阿三,快跟我出来看上帝。
余小豆心潮澎湃地迅速发了个短信给阿三。过了几秒钟,手机响了,余小豆打开阿三的回信一看,屏幕上显示三个字:
上你妈。
下城派出所上至所长下至清洁工阿姨都知道安民警官是习惯性面部神经瘫痪,所以他们对安警官都是敬而远之的,但是今天忙碌万所有工作,各工作人员陆续下班的时候,有几位走的比较慢的警官有幸目睹了以下奇景——
当安警官整理完文件,替对桌女警官扔掉提拉米苏的空杯子,关好门窗,一脸冷淡地走出派出所大门时,一个打扮得相当流氓的,头发染成红色的小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拐角暗处蹿了出来,将猝不及防的安警官抱了个满怀。
安警官条件反射地后退,挣脱,反脚踢。
不幸遗忘了派出所门口有一凸出的墙体,安警官在与流氓搏斗的过程中后脑瓷瓷实实撞上。
砰!
……咝……听着都觉得疼。
“哎呀哎呀,磕着了吧?”余小豆把手垫到安民脑后,揉揉再揉揉,“痛不痛?”
“……你怎么又来了。”安民皱起眉头,不知是因为后脑勺疼还是因为余小豆烦。
“我路过打酱油的呀。”余小豆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安民别过脸,干巴巴地说:“……那还真不一般的巧。”
余小豆嘿嘿笑了两声,一摊手指了指堆在马路牙子边的好多五颜六色的塑料袋,还有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说:“开玩笑啦,我是来还你人情的,我骑车送你回家吧,你的车不是被偷了吗?成天打的也不是办法。”
“我走回去。”
“大哥!”余小豆像墨汁般深黑的瞳中满满两池诧异,“三站路啊,等你回家黄花菜都凉了你知道不?你还要不要吃饭啦?”
安民嘴角绷得紧紧的,一副就算吃康师傅老坛酸菜面也轮不到你来管的模样。
余小豆不依不饶地挥挥手臂说:“况且我买了这么多菜,大包小包都是,你如果不收下,我也吃不了这么多,那我就只好糟蹋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把这些鸡鸭鱼肉全部倒进垃圾桶里。”
“不要胡闹了。”安民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余小豆看出了安民的无奈,他咧嘴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钢制打火机,叼一根香烟,啪的一下点着。
呛人的青霭像纱帐一般天罗地网地朝安民盖过去。
“你不坐老子的车,老子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余小豆靠在矮墙上,双肘后撑,率性随意的姿势轻而易举地勒出明朗的线条。
红发,香烟,戴着劣质戒指的狭长手指,流利干脆稍显单薄的腰身。
明明都不是最优秀的细节,裤脚甚至还微微打着卷儿。可是凑合在一起,却是摄人心魄的完美无缺。
有下班的女警察偷偷瞟了高瘦的余小豆一眼,不够,再来一眼。余小豆坦然朝她们报以一笑,那些女警官像施了飞霞妆般迅速红了脸,低下头逃也似的离去。
安民看着不达目的死不回头的余小豆,叹了口气,问:“不抽烟行吗?”
对不起警察同志,风声太大了我没听清。余小豆把手插/进裤袋里,漫不经心地望着远方——死面瘫砒霜男,你以为中华人民共和国13亿人口就你一个会面瘫吗?
安民闭了闭眼睛,在这片愈发朦胧的淡青色烟草雾气中做出一个一脚误登贼船的糟糕决定:“走吧,回家。”
说完便一转身,清冷清冷地朝自行车和那堆东倒西歪的菜走去。余小豆眼睛一亮,很干脆地吐掉抽了一半的香烟,直追着安民来到车边。
“来吧来吧,我带你!”
烟头在水泥地上轻轻弹了一下,溅出几点零星的橘色碎焰,和枯槁的灰烬一起,缓缓蜷缩成一朵朵微默的莲。
“余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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