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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个去,这个男人真他妈是个祸害。
鲁迅伯伯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余小豆个人认为在沉默中灭亡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于是他恶向胆边生,选择了在沉默中爆发。
他俯下身子吻住安民嘴唇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猝不及防,这是超出他理智范围内的东西,身体总好像在关键的时候能比大脑更迅速的作出反应,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会存在激/情犯罪的原因。
总之,当余小豆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压紧在安民身上,莽撞而急躁地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对方的,柔软的唇瓣给人以一种很荒谬的温存感,湿润,但是很粗鲁。
接吻是一件感官艺术,余小豆同志用他的实际行动早就了半件艺术品,还有半件理应交给安民处理,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余小豆不可能无聊到对着镜子自己跟自己打啵。但是毫无情调经验准备天赋脸皮的警察同志用他那双猝然瞪大了的眼睛和紧咬着的牙关毁掉了这件艺术品。
余小豆染成红色的额发落覆在安民的额前,悬而未决有些奇特的酥/痒,这种感觉刺溜溜地从脊柱燃烧开来,顷刻间传遍全身,安民的手被余小豆反摁着,刚才挠腰的痒和难受还未褪去,却迎来了从来没体验过的另一种惹人难耐的触觉。
余小豆不停地在试图引导安民,他经验丰富的舌头企图撬开一个从没有他人探索过的领域。
安民似乎对这种湿漉漉的亲吻很不适应,他试图避开,脑袋里嗡嗡作响,尤其是当余小豆光裸的上半身紧贴在他身上蠢动时,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游离出去,敏感的身体在不自觉地战栗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这样的纠缠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安民供不上气来,他想呼吸,可是才一松口,余小豆灵活的舌头就像一条蓄谋已久的蛇游曳了进来,安民彻底慌了神,他连轻吻别人都没尝试过,可余小豆一上来就他妈的玩舌吻!
舌头不比嘴唇,它总体来说是更加柔软而且粗糙的,好像单独具有生命,尤其是在进行感官艺术制造的时候,毛毛糙糙的席卷过口腔,不依不饶地勾引着回应。
安民僵着没有反应,他真的供不上气,过强的刺激让他的力气湮灭,可是渴望空气的本能却又替他找回了力气,他开始挣扎,余小豆感觉到了身下人的企图,他把那只空着的手插入安民的头发中,揪起来逼迫他靠近自己。
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感觉,安民的舌头终于动了一下。
没有想到,就是这微微的摩擦,竟然瞬间有一脉奇异的电流感迅速刺激了他们,两人贴合紧密的身子一齐颤了一下,紧接着,安民觉得有一杆硬热的东西抵在了他平实的小腹。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噌的一下,红得快滴出血来,此时此刻安民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危险中受过警察特训的身体自己做出了最有效的反应,他用力挣开余小豆的钳制,没轻没重地就狠狠将手臂一绕,反手别了余小豆的腕,一下子把他摔了出去。
三楼正在打牌的洋葱突然顿了顿,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问周围几个牌友:“……你们有没有听到楼上有人在惨叫?”
那一圈各式各样形状各异款式不同的男人举着纸牌,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我了个去啊……”余小豆趴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身子,鼻子里热乎乎的,一吸,不是鼻涕,因为不黏,手一摸,操,全是血啊!
余小豆回过身去,安民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头发和衣服还是凌乱的,一张平日里和砒霜似的小白脸还是泛红的。
“大哥,给抽个纸巾成不?”余小豆泪眼汪汪地捂着自己血崩的鼻子很委屈的对安民伸出了手,那神情好像不是他吃了安民的豆腐而是安民吃了他的豆腐。
安民本来还想再给他补上一脚,没料到余小豆转过头来后是那样一个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惊人效果,半张脸跟抹了番茄酱似的,于是警察先生收回了脚,抽了张餐巾纸,伸出了手。
余小豆接过纸巾,抹干净自己人中处的鲜红,又伸出了手:“不够,再来一张。”
安民只好再给他抽了张送过去,余小豆拿了纸巾,一撕两半,揉成团塞进鼻孔里,把自己塞成了毫无形象可言的猪鼻子,两团毛茸茸的纸巾团一边一个。
安民无语地望着他。
余小豆仰着脸,瘪着嗓子闷声闷气地说:“你下手也忒狠了,真当老子是强x犯呢你。”
“……你有毛病不。”安民轻声说,“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余小豆一翻白眼,顶着两团毛纸瘪嘴:“老正常,两个大老爷们打个啵呗,这叫实战演习,省着追女孩子的时候没有经验技巧,别跟你似的,陈小染这种公共厕所都搞不到手。”
安民果然不说话了。
余小豆半仰着脸蹭到床边,往上望他:“大哥,我发现你真是个古董哎,这年头还有你这样的男人,我说其实你都可以去申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了,然后在杭州里专门开个大玻璃罩子,把你往里面一塞,外面吧唧贴一标签——人间极品。我就站门口负责收票钱。”
“……”安民瞪着他。
“你老瞪我干什么。”余小豆把手臂大刺刺地叠交在一起,架在床沿上,下巴抵着,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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