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
再然後,回到床上,并排靠著,看著天花板,慢慢地沈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欧鹏就醒来了。後面仍然有些不对劲,但是还算好。昨天的药膏似乎挺有用。他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厉剑也起来,懒洋洋地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问早晨想吃点什麽。欧鹏耸耸肩,说恐怕不能一起吃早餐,他得赶回宾馆跟领导们一起用餐呢,昨天晚上没回去,不晓得那边会怎麽想他。厉剑就把他们做的善後工作交代了一下,欧鹏笑了,一边洗脸一边摇头,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搭,凑近厉剑,轻轻地在厉剑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笑著说你那些兄弟们在哪儿?不会在旁边开了房间听墙角吧。
厉剑轻轻地踢了一下欧鹏,说谁有你这麽龌龊,我让他们上山了,然後我去捉他们。
欧鹏昂著头哈哈大笑,指著厉剑说你也做得出。什麽时候去捉他们呢?
厉剑揉了一下鼻子,说晚一点,想去看你上课。
欧鹏飞了厉剑一眼,说怎麽行,看到你在下面,我可只会发情了。到时候,会有好多人看到我的丑态的。厉剑便笑,不回答。
欧鹏先行回到原来的宾馆,先跟司机唠了几句,问了问头天晚上领导的手气,再挨个去敲领导的门,然後一起下来到大厅吃早餐。县工商的头已经到了,说到外面去吃本地特色早餐。省领导一摆手说不用了,待会儿上课会来不及,要吃的话,放以後吧。县里的人还要再说,欧鹏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说这次是省里面的工作,这里讲完课还要去别的县。一大早就喝酒,长沙来的人会不习惯。意思到了就行了,勉强的话,工作做不好,就麻烦了。
原来永州这边,包括双牌,有早上喝酒的习惯,一大早找个早餐店,炒几个菜,来几瓶酒……其实长沙那边来的,除了好酒之徒之外,都还有点怕这个阵仗。
於是乎吃完早餐到了县工商,进楼,一行人就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还没有什麽人,只有两三个在座位上,看到大领导小领导进来,纷纷站起来表示欢迎。欧鹏跟在三位领导的後面,笑容满面,心里却直打鼓。
他看到了厉剑,那厮并没有坐在座位上,而是在讲台前面,拿著块抹布在擦讲台,尤其是对著满屋桌椅板凳的正面。欧鹏恍然想起,头一晚在这里做的时候,自己也射了,大概就射在讲台的这一面了,似乎後面也没有做清洁工作。
欧鹏汗下来了,见厉剑擦完了讲台,拿著抹布从他身边走过出门,那颗心仍然在半空中晃悠,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等到上课的时候,欧鹏看到了讲台下人群中的厉剑。那个家夥胆子真大,居然就混在职员当中。要知道双牌是个小地方,这里是个小单位,难道他就不怕人家把他轰出去吗?
厉剑居然并没有被轰出去,他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盯著欧鹏看。
欧鹏打开电脑,调出,清了下喉咙,满脸笑意,看著厉剑朗声说:“今天,我跟大家一起来学学广告法,看看能不能从这部法规当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27.
razor(27)
“这个世界上,怎麽蠢人那麽多。”欧鹏趴在床上闷闷地说。厉剑正在给他做零部件的保养。
所谓“零部件的保养”,就是在做完爱後给他的後穴进行药膏涂抹按摩的工作。这词,是欧鹏自己说的,带有些调侃,调侃他自己,还有厉剑。
虽然每一次欢爱都那麽尽兴,但是之後,屁股的难受,只有欧鹏自己知道。上一次出差旅程中爱後厉剑的後续工作,很能够缓解不适,於是欧鹏便大大咧咧地要求厉剑继续这样做,保养好了零部件,他这人才不会散架,厉剑也能够更好地享用他。
“怎麽那麽说?”厉剑一边小心翼翼地保养著零部件,一边心不在焉地问。欧鹏舒服了,厉剑难受了。看著眼前的风景,想要不动情是很难的。好在刚刚完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
“那个鞋拔子,眼皮忒浅。”欧鹏伤脑筋似的叹了口气:“拿著那点贷款,提心吊胆的。要他买净化设备解决排污的问题,结果呢,东西买了,舍不得用,说那个烧钱……大概准备应付完检查就束之高阁吧?要他给工人办社保,也舍不得,说贷款的钱每天都有利息……真是糊不上墙的稀泥。”
厉剑决定结束保养的工作。这麽看著揉著,会忍不住想吃的,不过欧鹏很坚持,要吃可以,只能吃前面,後面,只能一次。而今天,这一次的份额已经用完了。
厉剑洗了手,爬上床,摸著欧鹏的背,说:“既然这样,就不用帮他了。”
“说得倒简单,做事情要有始有终知道不?不管他,那些贷款都是我帮他弄的,厂子垮了,银行自然不会找我要钱,可是以後,这条路对我来说就堵死了。”
“你准备办厂?”厉剑有些好奇。
“办个屁!”欧鹏没好气地呛了厉剑一声,翻白眼:“你不懂的。不过想想也就知道了。在我们这边,按部就班往上面升的话,论资排辈,要等到猴年马月?等到退休,混个局长副局长,也就到顶了。我要是没有路子,那倒是个不错的结局,问题是,我有路子,有能力,为什麽不爬得更高一点?鞋拔子这个厂做大的话,是一桩政绩。政绩你懂不懂?要想破格提升,或者就算是一步一步往上面升,政绩是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要不然,为什麽会有那麽多形象工程,面子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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