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阴沉,只令人觉得干净。
齐啸云曾经来过一次,他记忆力好,语言又过关,勉强能充当半个导游,带着夏宁远逛了好几个博物馆,还远远地看了眼比利时王宫。
夏宁远一心想着尝尝所谓的海鲜有多么与众不同,齐啸云对这里的食物也还算喜欢,就兴致勃勃地带着他找了一家临街的餐馆。
餐馆在门外头摆放了不少露天座位,夏宁远有点感慨地拿它和国内的大排档比了比,发现无论是清洁度还是精致度都不在一个档次,怪不得菜价单上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严格说起来,按当地人的标准,单价应该不算贵,但是拿着人民币换成的欧元来消费,差距就变得十分强烈——每份蔬菜汤卖8欧元,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就是100元了,想想一百块就喝碗菜汤,夏宁远觉得肝颤。
不过出门在外,要是讲究那么多太没意思了,夏宁远挺想得开,身上现金不够的话还能刷卡嘛!回头慢慢还。
这家餐馆的白酒蒸贝极为美味,肥大且口感甚佳,齐啸云怕夏宁远不习惯,又点了白酒煮淡菜换着吃,另外还根据侍应生的推荐点了烤苣菜、干酪屑、雪维菜炖膳鱼、梅酱兔肉和法兰德斯式的芦笙。
蔬菜汤做为特色餐,也是必点的,因为其中加了奶酪,两人都觉得味道很怪,最后只能换了道根特的鸡汤。
夏宁远每道菜都认真尝过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所谓尝鲜真的只能尝尝,中国人的舌头最喜欢的恐怕还是中国菜……
齐兆天乘坐的航班第二天下午才顺利抵达,陈思齐是不可能让专车专人去接他的,夏宁远和齐啸云两人只好自己动脚。
这是夏宁远第一次见到齐兆天,他的头一个反应是:齐啸云跟他爸站在一起看着好像兄弟。
或许出于父子天性,齐兆天对夏宁远的印象不错,夏宁远爱乌及乌,也挺喜欢齐兆天,两人谈起话来颇为投缘。
三人坐着出租车一起回酒店,半路上齐兆天突然问:“戒指准备了吗?”
夏宁远和齐啸云面面相觑,同时摇头。
说起来有点乌龙,他们对结婚登记的概念仅仅停留于国内民政局领证,领完就出来了,哪里知道这里的婚礼是同时举行的,至于之后的酒会纯粹只是招待家人朋友,并不是所谓的结婚仪式。
夏宁远听齐兆天一解释心里就发急:“要不现在去买吧?明天得赶早上市政厅。”
他一发慌就坐立不安,像极了追尾巴追不着的笨狗。
齐兆天顿时就笑了,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一只方盒递到齐啸云面前。
齐啸云眼神一闪,接过打开,两只款式简洁的白金戒指静静散发着幽光,戒面上只有一颗深陷其中的小钻,不时随着光线变化而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而戒指的内圈里刻着精细的一行字母:qamp;x。
夏宁远看看戒指,再看看齐啸云托着方盒的修长手指,光是想像戒指套在那指节上,心里就特美,越看越觉得喜欢。
“我猜你们也没有准备,就是为了等这对戒指,我才迟到的。”齐兆天伸手过去把盒子盖上,有些促狭的眨眨眼,“沈嫣肯定想不到这事。”
夏宁远想到沈嫣全程如娇花一般被陈思齐护在怀里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
当天晚上,大家头一回团团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陈思齐端着张晚娘脸,一看就是很不爽的样子,但还是坚持来了,他坐在沈嫣旁边,时不时警惕地盯着齐兆天。
齐兆天被陈思齐搞得非常窘迫,除了一开始对着沈嫣点了个头以外,全程没和沈嫣多说一句话。
夏妈妈是头一回正式见亲家,特意穿了身从国内带出来的崭新套裙,还上了淡妆,脸上一直挂着笑,显得很有精神。
沈嫣虽然娇弱得很,骨子里却不坏,看夏宁远不顺眼还不致于祸延三代,见夏妈妈端着笑脸,人又殷勤,也不好意思给人难看,话是说得不多,但有开口都温声细气,总算是有所交流。
相比之下,齐兆天和夏妈妈两人倒是你来我往,聊得挺起劲,不过全在捧对方孩子,贬自己儿子,简直就像在诠释一朵鲜花如何插在牛粪上,听得夏宁远和齐啸云囧囧有神,都恨不得当作不认识他们。
第二天就是上市政厅登记结婚的日子,所有人都起了个早,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居然有人比他们还心急,已经排在第一个进去了。
除去等待的时间,整个登记过程其实非常短,不过十分钟。
很滑稽的是,排在夏宁远他们后头的新人们看前面两位是同性,居然主动上前恭喜祝贺他们,甚至无论男女都给了他们熊抱,以示鼓励。
等前面那对新人出来,夏宁远几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齐啸云进去了。
里头的负责人还在那念名字,一抬头,被已经逼近的两人吓了一跳,考虑到新人的急迫心理,那老头宽容了夏宁远的失礼。
当天的负责人有两个,都坐在一张长木桌之后的高背椅上,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戴着眼镜,头发花白,面前摆放着申请结婚人的相关资料,一切看起来严肃极了。
不过这气氛却被桌角上一听可口可乐冲淡许多,很有点黑色幽默的效果。
整个大厅显得十分宽敞,新人坐在长木桌前的两张方凳上,与负责人面对面,亲人坐在两边,还有留出专门的空位给见证婚礼仪式的朋友。
齐啸云与夏宁远恐怕是唯一一对只带了家人,没有朋友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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