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心事重重,似乎真的将自己的推测信以为真。不过他此刻也觉得万分尴尬,因此,顺势就回宿舍收拾了洗浴用品准备去冷静一下。
夏宁远一看齐啸云只拎个桶魂不守舍地往公用浴室走,就知道这个人又要洗冷水澡。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齐啸云自虐,赶紧回宿舍把剩余的热水都集中在一个水壶里,又匆匆跑到隔壁宿舍强行掠夺了一壶应急,把隔壁舍友们的抱怨声扔在脑后。
拎着两壶水走到浴室,还没来得及出声让齐啸云开门,就听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像是桶倒了,里头的杂物七零八落的乱洒。
“啸云?你还好吧?”夏宁远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紧闭着的木门内又是脚步声,又是水声,大约是太过慌乱,一瓶沐浴露居然被齐啸云从木门下方那约有一个手掌高的缝隙中踢了出来。
夏宁远不明白怎么回事,把壶一放就开始敲门:“啸云?先开开门。”
门内回应的只有水声。
夏宁远不明所以,又担心齐啸云的状况,敲门的力道更大了。“啸云,有话好说,你先开门让我看看。”
“……”齐啸云好半天终于发出虚弱的声音:“我身上的内裤……”
“哦,是我的。”夏宁远很自然地回答。
齐啸云顿时卡壳,估计是凌乱得厉害。
夏宁远拿不准齐啸云想明白了多少,不由得画蛇添足:“别担心,你那条内裤我洗了。”
“……”水声停了,齐啸云一把打开了门,从脸到脖子红得像要滴血,用一种说不清是不爽还是羞恼的表情看着夏宁远,帅气的五官顿时染上一抹艳色。
夏宁远先是一愣,然后注意到齐啸云□着上身,那光洁的皮肤上还沾着水珠,再向下就看到那条蓝色的内裤紧绷绷地裹着,腿间隆起勾勒分明,还有下头那两条长腿——他还隐约记得那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的触感。
鼻腔涌上熟悉的温热感,不必再说,夏宁远又丢脸的喷鼻血了。
齐啸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几乎是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夏宁远被自己毫无定力的行为囧得无法言语,他一边捏着鼻子仰头止血,一边含糊说话:“呃秋天挺容易上火的,这两壶热水你记得用啊,天冷了容易着凉……”
齐啸云就差没在门内咆哮,他几乎是抓狂地道:“老妈子,滚回去止你的鼻血!”
这场诡异的意外使得两人之间若即若离的隔阂感瞬间消失,齐啸云回宿舍的时候脸色虽然阴沉,但夏宁远眼尖地发现两个热水壶都空了,不由得满意点头。
齐啸云也不复之前纠结的模样,只要看到夏宁远都会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浑身的气场更是直逼制冷冰库,杀伤力呈群攻状,搞得张诚和廖仕杰连续几天都绕着齐啸云走。
夏宁远感觉得出来齐啸云似乎误会了什么,因为齐啸云总是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可一旦他去捕捉齐啸云的视线,齐啸云又会若无其事一般地扭开头。
只是夏宁远无论如何都猜不透齐啸云到底什么心思。
想想也挺郁闷,明明是齐啸云先表白的,为什么他要心虚得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想归想,齐啸云一个眼神、表情,夏宁远还是体贴的过去伏小做低。
夏宁远决定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是绝对的百折不挠,不管齐啸云怎么给冷眼,说话如何刻薄,他都能找准一切时机偷偷拉个手,或者悄悄抢个吻,若是宿舍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更是一脸淡定地就上手去搂。
齐啸云完全被夏宁远的无赖震惊打败了。当他甩开一次手,又甩开一次,第三次再被握住时,任谁都会动摇:不如就这样握着算了,老是甩开好烦好累啊!
仅仅两天,齐啸云就崩不住冰山脸了。又过了几天,他已经可以淡定的无视夏宁远的存在,无论是搂着不放,还是执着地玩十指交握……
齐啸云第一次感觉到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夏宁远想要的当然不止于此,他开始乐此不疲地企图进一步发展,犹如□狂一般,使用一切办法将手指悄悄探进齐啸云的衣服里。
齐啸云忍无可忍时会将手上看的书直接拍在夏宁远脸上,但更多时候,他只是沉默着,耳朵发红的任凭夏宁远调戏。
不得不说,齐啸云的纵容让夏宁远更加放肆起来。
可惜,他们的亲密始终不能为外人所知,只是,那隐于人后,时刻提心吊胆犹如偷情般的刺激都使得两人更加迷恋相处时的亲昵。
但夏宁远始终没有触犯禁区,手指最多只留恋于上半身,绝不往下移动。若是实在情难自禁,也不过是用力搂住齐啸云的腰,等待着躁动激烈的心跳缓和。
夏宁远有自己的考量,他无论是心理或是生理都做好了准备,而齐啸云的喜欢简直是帕拉图般的精神依恋,换句话说齐啸云对夏宁远的好感大半是建立在夏宁远如何对待余谨这件事上。
这并不难理解,就好比夏宁远是单亲家庭,自然羡慕父母双全的人,可父母若真双全,他的性向是否又能够如此幸运地得到认可?那时的夏宁远恐怕不会再有羡慕之情。
因此,夏宁远不舍得齐啸云委曲求全,这个人的好或许只有他才明白,他愿意给齐啸云更多的时间来确认和适应。
更何况,齐啸云是要出国的,虽然没想出具体挽留的办法,但夏宁远想再坏不过是追上去罢了。只是,他希望齐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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