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听闻此言,越发委屈,辩解道:“怎地那孩子的事也要赖我?我招她惹她啦?小悠儿,你,你……”戟手指着水心悠,气得再也讲不出一句话来。
水心悠却只管怡然自得地品茗,嘴角不自觉露出几分奸诈诡异的笑意。云晨潇看的心里头发毛,忖道:“啧啧,小悠儿又有什么坏心眼儿啦?我可得提防着些……”
正胡思乱想着,慕容婉已是换好衣服下了楼来,与众人打过招呼,云晨潇笑道:“怎么样,我说婉儿妹妹没事的,哦?”说着朝慕容婉挤眉弄眼的一笑。慕容婉是满腹苦水往肚里吞,却也没有赘语,亦是一笑报之。
云晨潇点点头,凑到慕容婉耳边,以手遮嘴,轻声道:“刚才小悠儿还说你会生气呢,我看呐……哎呀,婉儿妹妹,你眼圈儿怎么这么红?真哭啦?”本来是在人家耳边的喃喃细语,谁知最后一句那云小狗如同被人踩到尾巴一般,突然大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只把慕容婉震得耳膜发溃,更是羞得耳根子都是红的。慕容婉只拉着云晨潇衣摆,轻轻朝她脚上一踩。
云晨潇这才识相住口,无奈看了水心悠一眼,只见她朝自己举杯微笑,以茶代酒敬了自己一杯,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
云晨潇撅嘴皱眉,也只得端起杯子来饮了个精光,心中犹然纳闷道:“婉儿妹妹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啊,肯定是另有隐情!”
说话间柳如眉入座。云晨潇也不知为何,不自觉地朝柳如眉看去。但见柳如眉两鬓前额头发略湿,袖口也沾着些水迹,看来是刚刚洗过脸。饶是如此,还是没有遮住那微红的眼圈儿。云晨潇是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心念急转,忽然明白了似的,自笑道:“我真是糊涂到家了。柳姑娘与婉儿一早相识,且这十年来朝夕相处,若论感情,自然不在我与小悠儿之下。嘿嘿,谁道婉儿妹妹没有意中人,纯粹瞎掰!”想到这里如释重负的哈哈一笑,忽然拍拍柳如眉的肩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搞得众人莫名其妙,云晨潇却只是瞧着慕容婉与柳如眉呵呵直笑,再无二言。
水心悠见得云晨潇一副不开窍的样子,还在那里自命不凡,只恨不得揍她一顿。当下又悄悄掷出一枚花生以示警告。云晨潇坦然接受袭击,只当是水心悠在耍性子,忙凑身过去,将水之涣挤到别处,自己一屁股坐在水心悠身边,将那盘花生米捧在怀中,笑道:“莫浪费粮食嘛!我坐近些,你要打就直接下手吧。”
水心悠下得狠手,朝云晨潇腿上用力一掐。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云晨潇暗自叫苦,却听水心悠若无其事地沉声道:“火、土二门弟子何在?”
话音刚落,便有两人应声而至。云晨潇抬眼看去,只见一人挺拔魁梧,一人身材矮小,均口呼“门主”,同时单膝下跪,抱拳行礼。云晨潇愕然,长吸一口气来,细细审视身边的“水门主”,艳羡道:“五行门主,御赐太师,首辅阁揆。小悠儿本事真高。也只得如此,方可展示她通天之才吧。”
那边水之涣似是摸透云晨潇心思,轻声道:“这算什么,你哪日瞧瞧臣子议政,你才知道啥叫威风呢。”
云晨潇听得这话,却忽地想起父亲来,统帅三军,谈笑克敌,若论气宇威风,谁又能与八省总兵忠武侯云政亭相比?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国之栋梁啊。云家先祖见此门祚昌隆,文武中兴,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啊!云晨潇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火、木二门弟子立后,水心悠又道:“本座教大家都来,也是叫大家都有个见证。十年来,除了我水门之外,其余四门,恐怕都以为那传世之宝镜虚铁盒在我身上吧?”
众人听得这话,俱是心头一凛,各个低头闭嘴,如丧考妣。唯那火门弟子言道:“门主所言有理,这镜虚铁盒关系我五行门,乃至天下大计,马虎不得。还请门主明示。”
水心悠颔首道:“说的不错。呵呵,其实那镜虚铁盒究竟何处,也只有我身边这位云大小姐最清楚。”说着看了云晨潇一眼,似是要云晨潇说话。
云晨潇也不隐晦,直言道:“那镜虚铁盒其实是在一个怪老头儿身上……”当下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将那铁盒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待她说完,水心悠一杯清茶奉上,又道:“各位同门,你们都是五行门年轻一代的翘楚,将来都是要继承师父事业的。有些私人原因,可能你们的师父对本座颇有微词,这也是在所难免。本座能力有限,但既然在五行门门主这个位置上一天,就要为五行门负一天的责任。今日叫各位来,只是跟大家分享一物。”说罢从广袖中掏出一物,放在八仙桌的正中央。
众人心中好奇,定睛看去,只见是个方方正正的泥塑方块,上面划分成无数小格,格中字迹依稀可见。众人正自不解,云晨潇却已失声叫道:“镜……镜虚铁盒?!小悠儿你还留着呢?”
众人闻言大惊,哪知这个毫不起眼的泥巴团子就是镜虚铁盒?各个凑了过去,只恨不得将眼睛贴在泥巴上,那土门弟子更是拿出口袋里的放大镜来细细观察。
慕容婉本不在意什么铁盒不铁盒,但见云晨潇也是看着那个泥巴两眼发直,于是轻声问道:“小云,那个铁盒,不是你在乐清城挖出来的啊,怎地说那是镜虚铁盒?”
云晨潇闻言微笑,正要解释,水心悠却道:“慕容师妹所言极是,这个泥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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