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打一个,太不像话。岚子真厉害,两三下就把他们打跑了。”
丛展轶淡淡地道:“不打跑才有问题,说明功夫都白练了。”
罗亚男偷偷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许山岚接着往下说:“当时我们看那个被打的好像没什么事,身上也没有多少血,就是衣服破了。问他用不用去医院,他说不用,我俩就走啦。谁知道……”他一指那个布告栏,“那人竟然死了。”
丛展轶眉峰一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张告示,原来是警察发现了尸体,想找目击证人。他们图省事,就在校门口贴了一张告示。
罗亚男用询问的目光望向许山岚,问道:“怎么办?”
许山岚转头对丛展轶说:“哥,我想去作证。”
丛展轶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不去的道理,于是道:“好,我陪你去。”他拿起手机打个电话,告诉秘书把早上的例会往后延一延,又问罗亚男,“用不用通知你的父母?”
“不用吧。”罗亚男无所谓的一甩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胆子还挺大,丛展轶回身一开车门:“那上车吧。”
几个人到了附近的派出所,两个民警分别对许山岚和罗亚男录了证词。因为当时刚刚五点钟左右,还不算太黑,又是近距离接触,两个孩子把斗殴的人容貌都看得很清楚,一一描述了下来。包括衣着,年龄,而且都清楚地记得对方为首的那个孩子颧骨上有颗黑痣。
民警们对两个人的配合十分满意,对丛展轶连声道谢。许山岚和罗亚男觉得能帮助破案,心里还挺高兴,又有些自豪。许山岚对丛展轶说:“哥,我跟亚男走着回去就行了,反正也挺近的。”
丛展轶赶着回公司开会,也没反对,看着两个人拍拍打打跟铁哥们似的越走越远。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那两个民警整理完证词之后,上交给副所长张东桥。张东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他把证词压在手里整整一个上午,在办公室如坐针毡,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呈给所长刘小良。
刘小良刚开始还没太在意,只说:“嗯,按程序办吧。”
“不是,刘所长,你再好好看看。”张东桥把证词又往前递了递,特别指出表述凶手外貌的几行字,“我觉得,很像……很像……”
他没往下说,但刘小良一下子明白了,浑身血液骤然变得冰凉。他一把抓起证词一个字一个字看清楚,但越瞧越是视线模糊,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一阵阵发痛。双手不由自主瑟瑟发抖,无论如何再也拿不动那两页薄薄的纸片,任它们轻飘飘落到桌面上。他伸手撑住额头,咬着牙狠狠地叹息一声。
张东桥说得没错,那人很像刘小良的亲生儿子。
刘小良脑筋转得飞快,想起这几天儿子反复无常的情绪变化,想起他无缘无故连请了几天假没有去上学,想起他一向打架斗殴不老实……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绪,连声嘱咐道:“证据还是不足,派人……派人继续进行调查……尤其是被害者,被害者叫什么?”
“张迪。”
“对,张迪。查查他的背景,查一查……”刘小良说了几句话,渐渐恢复冷静,“还有,要继续充实完善那两个孩子的证词,你明白么?”他望着张东桥,神色别有深意。
张东桥心领神会地点头:“放心吧刘所长,我会加紧调查的。”
41、小受龚恺
夏天天黑得晚,不过丝毫不影响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只能在夜色中进行的行业。说来也奇怪,几年前社会还是一片纯洁呢,还是一片肃清呢,好像也就一夜之间的功夫,小姐也有了,舞厅也有了,饭店也豪华起来了。这些当然不能说就不好,可似乎也说不上好。不过普通老百姓还是过自己的寻常小日子,骑着自行车叮铃铃地爬坡下坡,买菜回家做饭。
去那种地方的人,都是坐小汽车的。
丛展轶就坐着私家车去了其中一个阴暗而混乱的地方,他是被人请去的。请他的人叫金宝城,是个钢材厂的老板。丛展轶是他家最大的客户,绝对得当祖宗供着。丛展轶刚跟殷逸做事的时候,想从底下做起,一步一步凭实力熬上来。但殷逸不同意,殷逸从小养尊处优,就没干过底层的事情。他说:跟老板学做老板,跟员工学做员工,他们的眼界就不一样,做事方法更是千差万别。你在社会上混的日子还少吗?到我这里来,就得听我的。
殷逸和丛林的作风很不一样,他也强势,但让你感觉不到他的强势;他也管教,但语气要柔和委婉得多。更要的是,他太懒,轻易不太管;他也肯信任,肯放手,可也正因为如此,每次丛展轶做决定的时候会更加审慎,三思而后行。
其实丛展轶对这种地方有点排斥,但又不能拒绝,这是对方讨好他的一种方式。同样,你得给人家这份面子,丛展轶还没到用不着估计别人面子的地步。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成功也是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在这过程中,你就没有清高的资本。
不过丛展轶已经让人觉得是很难答对的人物了。初次见面金宝城没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他打交道的应该是殷逸。因此丛展轶出面接待时,金宝城心里还有些不痛快。让他对丛展轶另眼相看的,是源于殷逸的全权信任。当时他们的合同有点小问题,丛展轶不肯退让,态度很坚决。金宝城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到了殷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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