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听,轻手轻脚回到床上。终于啊……他想,终于……心里竟有些小欢喜,还有些小伤感。
“别在这里……”徐春风含糊不清地说。然后是钥匙的哗啦声、开门声、关门声,也不知是的确如此,还是许山岚先入为主,总觉得他们的动作很急迫,有种焦渴难耐的意思。
他们会怎么样呢?会在今晚么?会一直吻着吻着滚到床上么?许山岚想得天马行空,忽然意识到了这种天马行空,顿时脸上的热度烫得灼人。他闭上眼睛,不能再想了,睡觉吧,睡觉吧。
可这种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就不想的,他只觉得身子很热,一种难以忍受的发自内心的焦躁难安的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催促着、涌动着、翻腾着、辗转着,非要爆发出来不可。
他把毛巾被卷成一个长条卷,抱在怀里,紧紧贴在胸前,还是觉得单薄,觉得寂寞,觉得没着没落。黑夜有神奇的魔力,它能把内心深处平日里决不可窥见的渴望、声响、淫念放大无数倍,仿佛天地之间除去这些,就没有其他的了,必须得满足、必须得释放。
许山岚把毛巾被骑在两腿中间,火热的身子缓慢地摩擦着。仿佛正是那个夜晚,大师兄把自己狠狠压制在床上,吸吮、舔弄、揉搓、捏掐,那样痛,可又那样痛快。舌头和牙齿在rǔ_tóu不住地啃咬,好像要把他一口一口给吃了。
大师兄的目光是具有侵略性的、凶狠的、狂热的,近乎残暴的,在这个暗夜的寂静时分,许山岚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种强烈的激昂的几乎要摧毁一切燃烧一切的xìng_ài——或者说,也许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渴望这种xìng_ài,这是男人最原始的本能,最根深蒂固的情欲根源。
许山岚双眸微阖,一只手缓缓向下,握住了自己的脆弱。那里已经勃起,像个渴求爱抚渴求慰藉的孩子。许山岚身子弯成一张弓,想象那是大师兄粗糙温热干燥而有些急切的手。略微粗粝的指腹沿着贲起的筋络游移抚弄,指尖刮搔着前端的缝隙和孔洞,紧接着是微带凉意的湿润的唇舌。
许山岚口干舌燥,他微微张开嘴,呼吸急促起来。大师兄一定会舔弄胸前的两颗,含住、在齿间轻捻,舌尖上下来回拨弄。酥麻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这样上下一起,会令得许山岚足趾都紧绷起来。他会难耐地呻吟出声,会不自禁地挺起胸膛,想要更多。
许山岚无法忘记大师兄彻底进入他时的刺激和痛楚,就如同他无法忘记那时的充盈和满足一样。他能感受到大师兄双手分开自己的双腿压在身前,一下一下肆意的深入和贯穿。许山岚早已无法自制,他只能像条无助易碎的船,在泼天大雨中、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挣扎、直至完全被吞没。
许山岚猛地睁开眼,直直地对上大师兄充满深沉的yù_wàng的,充满爱意的目光。他蓦地长舒一口气,手上已是粘腻一片。许山岚疲惫地侧身倒在床上,耳边仍是夜的宁静。
过了好一阵,许山岚起身,去卫生间冲洗,半凉的水打在身上。他擦去镜子上朦胧的雾气,里面浑身赤裸、腰身柔韧挺拔的青年,就这样和他对视着,眼里是氤氲的难以忽略的情欲。
他扒拉扒拉额前的碎发,心想:自己做也挺累啊。
第二天一大早,许山岚像往常一样来到徐春风和郎泽宁的寝室门口,他应该叫他们一起去上课的。但昨晚……他们还能去上课吗?
许山岚抬起的手又落下了,落下了又抬起来——不叫他们才会奇怪吧,那不正表明自己听到什么了?许山岚犹豫很长时间,决定还是轻轻敲一敲看看里面人的反应。
开门的是郎泽宁,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太过分的痕迹。只是不如以前沉稳,眼睛里有隐约的笑意,他说:“春风生病了,嗯……感冒,我陪陪他,你去上课吧。”
“哦,那好。”许山岚转身走开,郎泽宁关上房门。就在门正要关上而没有关上的一刹那,里面传出徐春风龇牙咧嘴的叫声:“榔头——我腰……”
后面的许山岚就听不见了,他想了想,忽然喷笑,一路小跑直奔教学楼。
再见徐春风已然到了中午,这小子早上不去上课,吃饭倒挺积极,跟郎泽宁一起坐在他们的老位子上。郎泽宁说:“我去打饭,岚子你吃什么?”
“牛肉炖土豆和烧芸豆。”许山岚说,“半斤饭吧。”
郎泽宁也不问徐春风,径自去排队打饭。许山岚抬眼瞧着徐春很是古怪,像笑又像是哭,很僵硬地坐在那里。也不像平时那样罗里啰嗦嘴快话多,沉默得跟思想者似的。许山岚问道:“听说……你感冒了……好点没?”
“啊?”徐春风惊愕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啊,是,没事,好了,挺好的。嘿嘿。”他用一声傻笑做了最后的注解,许山岚实在忍不住,偏转头偷笑出来。
徐春风不乐意了:“你笑什么呀?我感冒你笑什么?”
“没事。”许山岚息事宁人地摆摆手,“没事,我没忍住。”
“靠,什么啊。”徐春风瞪他一眼,猛地想起一事,瞪大眼睛指着许山岚,一脸震惊而狼狈的样子,“我靠,你不会是,不会是听到了吧?!”
这句话说得声音大得很,周围人全都瞧过来。许山岚抿嘴笑道:“我听到什么?”
“啊,什么?”徐春风张口结舌没词了,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开,贴近许山岚耳边,贼忒忒地说,“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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