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眼眸被低垂的浓密睫毛遮去了半部分。
乌鸦很有情致地拿了一盏油灯放在柜台上,大红中泛着蓝的火焰在r未被遮去的眼眸中跳动着。
乌鸦挑眉,“他们总说顾客是上帝,可毕竟我是个教徒,上帝在我眼里是最高贵而可替代的。所以,我不能这么称呼你,以免冒犯了我的信仰。上帝之下,便是教皇,理由同上,我不能这么叫你。在教皇之下啊,就该是王,所以我的王”
r沉默了一会儿,“我倒觉得你更像是个在黑乎乎的坩埚里捣鼓稀奇古怪□□的老巫师。”说着他停下了抖腿。
乌鸦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柜台里放着的大大小小的烧瓶、坩、以及,透明烧瓶里装着的各色液体。
“我信神,我的王。这些是我的藏酒,不过换了种属于我的风格的包装方式。要试试吗?”
他挑出了一瓶用烧瓶装着的酒,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小陶碗中递给r,“苏格兰威士忌,是夕阳下的湖泊。”
r低着头可以看见乌鸦右手食指、大拇指与中指上的黑色墨水痕,加上柜台后面露出来的一小节白色羽毛,这位乌鸦先生还有用羽毛笔写字的兴致。
“我不喝酒。”
“那可真是令人惋惜。”乌鸦撇撇嘴。
r将几张遍布褶皱已经发软的纸张放在柜台上,直入正题,“我想要你帮我找个人。”
乌鸦收敛了笑意,开始翻阅这几张纸,“你想找写这篇文章的人?”
“当然不是,”r低笑一声,“这是我写的,我想要找的是一个对这上面的东西感兴趣的人。”
“有趣。”乌鸦嘟囔了一声不知是指r还是指他手上的这篇文章,“我亲爱的王,我由衷祝愿你能得到所求之物,但在此之前请喝下这杯酒。诗人和勇士总需要美酒作为寄托之物。”
r皱眉偏头,喝酒?他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r端起小陶碗,尝了一口酒液,确实是好酒,醇香又浓烈。但凡是一个爱酒之人是舍不得往着酒里面加□□或是什么其他的药剂。乌鸦也是一样,这就是一杯单单纯纯的甘醇烈酒。
r一口一口小酌着喝尽了酒碗里的最后一滴琥珀色液体。
“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乌鸦勾起唇角,让褶子堆满了两颊,“不像有些人,当我推给他们一杯酒后,总会慷慨赴死似的牛饮,那着实浪费。”
r抬起手指只住额头,“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bsu办公室,组员们围坐在电脑旁听着窃听器传回的消息,h在一旁踱步,他抱着双臂,急促的步伐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别人不知道r沾了酒精怎么样,他还会不知道吗?
根据k传回的消息,乌鸦那边的守卫可不少。只希望r不要醉酒后乱说胡话,或者说直接倒在风笛酒吧里。
事实证明,r自己虽然被酒精影响了情绪,但不至于说漏嘴。因为无论他说不说,他早就暴露了。
窃听器传回的另一句话,让组员们心中一震。
“哦,对,我们该谈谈正事。不如,从你的名字、你的身份开始吧,r s探员。”乌鸦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平板电脑,放在r的面前,这些现代电子产品放在这个环境中总是格格不入。
r瞳孔一缩,屏幕上是犯罪揭秘网的网页,正中是自己和h去巴尔的摩郊外废弃地下室检查时走出房门的照片,三人穿着防弹衣,fbi3个大大的字母就印在防弹衣的前胸处。
现在不用管配的文字报道是什么了,光是这张图片就足够让乌鸦分辨出r s探员和眼前的这个颓丧的年轻人是同一个人。
酒精的作用让r脑海中接受的信息成指数爆炸增长,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的神经系统又在酒精的刺激下飞速运转起来。
他看见覆盖在乌鸦身上的生理指数波动,猜疑和感兴趣,这让r抓住了方向。
他将身子向前探去,让整张脸暴露在烛火下,烛光忽明忽暗地跳动着,立体结构下必然出现的阴影被烛光的指腹磨散开,黑暗开始慢慢向四方侵蚀,连金发也隐入了黑暗。
他毫不避讳的注视着乌鸦浑浊的眼珠。
这个方向光线更暗,也r的瞳孔自发地放大,原本透着光亮的蓝绿色逐渐消失,眼球中延伸的红血丝几乎要碰到漆黑的瞳孔。
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极度恶劣的笑容,就好像有人挑动了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蛇,他有些恼怒,但蛇信子嘶嘶的威胁声中却又不完全是恼怒,而是盛满了耐心与兴趣,看着眼前不是猎物而胜似猎物的家伙,想要找个法子活动一下身躯,让自己冰冷的血液稍微有一些兴奋的热量。
r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语言和动作,但却控制不住无形的能量逸散开来冲向四座的保镖,都不至于伤害这些人,但r的浅层思维中的保护意识却逐渐侵入他们的大脑在神经中下达不可行动的暗示。
甚至影响到乌鸦本人,“勇士们,把枪放下,我可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不想被忠诚勤恳的fbi探员带进联邦调查局。”
r不屑地嗤笑一声。
至于在他手上转接买卖过的命从来与他无关。
现在,r只需要好好的和老乌鸦玩个游戏。
“乌鸦,既然你看了这些东西,”r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纸张,但他没有停下来,他的手指仍在继续有节奏的敲击着木桌,“你该知道,这不是光有理论的空谈。
你看看这段时间犯罪解密网上报道的案子,我跟着fbi一起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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