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抓了抓脑袋:“咱两这名字,挺有缘哈。”
“跟亲生的似的。”南星点点头。
徐北又乐了,他突然觉得南星有时候也挺逗,配上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散发一股子来自神秘领域的冷幽默气质。
“那什么,”他自顾自乐了一会儿,走到梳妆台前,好奇地瞧着那一大堆瓶瓶罐罐,“你刚要说什么来着?”
“哦,”南星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这衣服多少钱?”
“不知道,”徐北一愣,“我师傅说这是他穿剩下的,看我可怜就赏脸给我了。”
南星扑哧笑了,笑了一会儿才说:“你也是心大,这话也信。”
“怎么了?”徐北一脸莫名。
“回去搜一搜这个牌子,”南星把衣服前后打量了一下,挂在椅背上,点了点领口一个小小的标记指给他看,“你师傅对你很好啊。”
“那可不,我没毕业就跟着他了,他和师娘就跟我干爸干妈似的,”徐北笑着说,又看着南星,“就像你跟奶奶。”
南星扭开脸,手臂撑在桌沿上,沉默了一会儿:“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就是没做邻居,不过师娘天天喊我住他们家去。”
南星笑了笑,没说话。
徐北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像是刚才的对话里提到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
“那个,你那天是不是心情不好?”他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摸着西装平滑的布料又想起了大雨那天,问了个他一直想问的话。
南星愣了愣,淡淡看他一眼:“是雨太大了。”
“……”徐北看着他,“哦……”
“裙子被淋坏了。”南星又淡淡补了一句。
徐北一下子噎了。
他对南星的那件裙子记忆尤深,淋湿的面料紧贴着身体,细细的肩带挂在瘦削的肩上,露出锁骨和手臂。
作为一个男人,南星有些偏瘦,离远了还行,靠近了才看得出整个人的单薄。
于是又想起刚才喷在他耳边的气息,那呼吸像电流一样从他的耳朵到中枢,再刷刷刷散到全身,激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徐北拉过椅子坐下,飞快翘了个二郎腿,姿势还算潇洒,结果脊背一猫又趴在桌上,研究起了南星的化妆品。
南星看了他一会儿,没忍住:“你想用?”
“啊?”徐北两眼迷茫,接着又狂摇头,“不不不。”
“刚才洗脸了吧,”南星走到他旁边,在那一堆化妆品里挑了两个出来,“用这个。”
“……”徐北木然地盯着瓶子,又抬眼看看他,“我真不用。”
“怕什么,”南星在桌上找了个皮筋,把头发散下来,“我出去买菜,你去么?”
“要做饭?不是刚吃完吗?”徐北换了条腿翘着,看他把头发拢到一起,手掌翻了两下,一个丸子头就扎好了。
“晚上才去,你饿得到吗?”南星看着他,“还要给奶奶留着。”
“行吧,”徐北盯着他光洁的额头,左右打量了一下,由衷地赞叹,“哎,你手真巧,挺好看啊。”
南星拿下门后挂着的购物袋,眉眼往这边一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谢谢。”
两人掀开李奶奶屋里的竹帘子,见她窝在沙发上正乐呵呵看电视,不久前还差点把徐北心疼哭,这会儿一点悲伤的意思也没了,听他们要出门,很随意地摆了摆手:“去!”
“奶奶是个神奇的人。”出了门,徐北感慨了一句。
“她说没事就真没事,”南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伞,撑开了罩在俩人头顶,“也许还觉得轻松了。”
徐北仰头一看伞就笑了,伞面上好大一朵菊花,走出一大截儿还边看边笑,南星无奈地说:“别笑了,你抖得我路都不会走了。”
“这菊花……”徐北笑得停不下来,又往上看了一眼,“菊花太阳伞。”
“傻逼吗,那是葵花,”南星瞅着他说了句,“你菊花葵花不分啊?”
“葵花?向日葵的葵?”徐北又看了看,“我真没见过活得菊花。”
“院子里住着呢,不过九月才开,”南星说,“到时候给你见见,长世面。”
“嗯?”徐北一愣,“种菊花什么意思啊,你种的还是奶奶种的?”
“我种的,怎么了?”南星偏头看他一眼。
“没怎么,”徐北对上他的眼睛,嘿嘿笑了两声,“挺好的,有陶渊明的风范,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星!”
南星皱眉看他一眼,有点儿无语。
胡同口有个小超市,两人进去晃了一圈,南星在蔬菜区看了一会儿就拉着他出去了:“不新鲜。”
又走远了些找了家大超市,徐北没买过菜,一路就推着车跟在南星屁股后边儿,一顿挑挑拣拣,半路上他往车里望了一眼:“这么多?”
“嗯,”南星弯腰在一堆蒜头里拨拉着,“一会儿叫你朋友过来吃饭。”
“什么?”徐北愣了愣,“好好的叫他们干什么。”
“吃饭啊,”南星拨拉出四五块蒜头装袋子里,直起身看着他,“请人家吃饭怎么就不好了?”
“这些都要做?”徐北指着车里一堆菜,“这得多久啊。”
“很快,你可以帮忙打下手。”南星说完又走到一边扒拉土豆去了。
“我操凭什么!”徐北喊了一声,一想到自己在厨房忙活另外三个坐享其成就很不能接受,他想了想,推着车挤到南星旁边,“你是不是因为刘斌中午请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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