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还不想告诉你呢,我只告诉皇上一人。”
接着,他就伏在爱卿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爱卿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显得非常惊异,而这惊异当中,还透露着几分对小德子“聪明才智”的敬佩。
小德子是聪明伶俐,但都没有用在正道上,文不能,武不能,虽然整日想着怎么让皇上开心,却不管那事的结果是好是坏。
而爱卿知道小德子是一片赤诚,自然对他是极信任的,哪怕已经被他的“献计”坑过好几回,就连第一次与景霆瑞的肌肤之亲。也因为服了春药,而变得稀里糊涂。
可是,爱卿却从没有责怪过小德子,因为说是奴才,更像是一个弟弟,兄弟中间就算有了些摩擦,又哪会当真红脸的?等这事过去了,就又好得不像话了。
因此,这一主一仆搭在一起,足以搅乱宫中的各条规矩,这亏得爱卿是皇帝,不然小德子都不知被杖毙几回了。
在爱卿又一次的强力撑腰下,小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皇上,您放心,奴才保证这回准靠谱!”
“但愿如此。”爱卿重重地点头,也不忘安慰一下萱儿。萱儿板着脸,还是生小德子的气,收拾完东西就告退了。
小德子则得意洋洋地领了密旨,去安排一切事宜。
四下无人,爱卿便靠在大红酸枝圈椅里,整个人显得越发娇小,白皙的脸蛋上满是困惑、不满的神情。
“唉,炎说过,不论臣子百姓,他们的心都向着天子,炎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爱卿自言自语着,“可是炎,瑞瑞的心……若真的属于我,那他为何不来谢恩呢?还是说,朕有哪里做的不对?”
还以为瑞瑞一下早朝,就会赶来见他的,抱着很喜悦的心情一直等待着,结果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爱卿心里是既失落又酸楚,还有难以名状的不安。从小到大,景霆瑞如同影子一般守护着他。
同样的,他也一直待在景霆瑞的身边。早就已经习惯那一道身影,那一抹温柔的笑。
现在,他和瑞瑞之间已经没有父皇的阻挠,或是父后的“横刀夺爱”。
更甚至,他们已经有了很亲密的关系……可是,爱卿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疏离。
‘难道朕的赏赐,并不合你的心意?还是,你只要……那个人的东西就好。’爱卿不由得想起那件事来——
在景霆瑞牢狱中受袭且昏迷不醒时,炎在他的身旁,捡到一块月牙状的古玉。
本来不是什么稀罕事,怎么说都是一位将军,身上有些昂贵饰物并不出奇,但这块古玉的选料之稀罕,雕工之精美,就连见惯宫中奇珍异宝的炎都大为惊叹。
所以,当景霆瑞已无大碍,却还未苏醒时,炎就偷偷地把它拿出来,献宝似的递给爱卿看,还笑说,‘他从不收别人的礼,如今手里却拿着这么好的宝贝,指不定是哪位达官显贵之女,送给他的定情之物吧。’
‘你别胡说,许是王爷给他的吧,快放回去。’爱卿又急又气地说,还拿过来,小心地把古玉佩塞回景霆瑞的衣袖内。
事情虽已过去,但爱卿的心里很清楚,这般的珍品绝不会是景亲王府的传承之物。
因为但凡有好的东西,景安昌都要留给世子景霆云。
而以景霆瑞的俸禄,断然买不起这样价值连城的古玉,这样想来,应当是某位富家小姐的慷慨馈赠。
能一出手就是这么稀罕的东西,想必那位女子是非常爱慕景霆瑞的,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爱卿无法当做不知情。
而想到自己送给景霆瑞的玉佩,料子是好的没错,但工艺只能用粗糙简陋来形容,是虎更似猪,毫无锐气可言,每每思及此处,爱卿的心里就很不安乐,就跟扎着一根刺似的,会觉得痛。
所以他大力封赏景霆瑞,是希望能让他开心。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瑞瑞,不管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爱卿拧着眉头,强压着心底的慌意,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默默想道,“只是你的心,千万别给了旁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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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静静地洒向青铜院,这座规模虽小,却腑脏齐全的兵部书房。
眼下,景霆瑞正伏在书案前,仔细清查库房的武器清单,他既然身为“卫”将军,不只是要指挥、调配宫里的一兵一卒,更要对兵器的储备与折损等,有非常清楚的认知。
而所有的事务当中,皇上的安危是第一位的,自古以来,在大燕的历史上,被谋害于宫中的皇帝,就有四位之多!
所谓的皇权也是双刃剑,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同时,也招来前所未有的杀机!
即便现在是太平盛世、国运昌顺,也不能不防备敌国的刺客潜入宫,意图加害爱卿。
所以,景霆瑞心中的弦总是绷紧着,他不容许爱卿身边的侍卫有半点疏漏,与此同时,他还想要爱卿可以在宫里感受到“寻常人家”的轻松气氛,而不是把皇宫变成一座只会困着他的巨大牢笼。
于是在如何没有大张旗鼓的铺排兵力,又能完全保障爱卿的安然这一点上,景霆瑞就花费了不少心力。
对于爱卿的一举一动,景霆瑞也是了如指掌,但是他很快认清到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对爱卿最忠诚、最有利的自己,也是最有害的!
因为爱卿从小就是率直的性子,在朝堂上不加掩饰的封赏,足以惹得不少老臣的不满,尤其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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