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将两组米白色的餐具拿到桌上放好,然后在餐椅上端正的坐着等待喂食。
「不过就是碗很简单的面条,希望你不嫌弃。」几分钟后,齐贯誉端着两碗用料丰富的汤面从厨房走了出来,将其中一碗摆在他的面前。「吃吧,边吃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能……能不说这个吗?」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欧阳烽浩低着头问。
「那么就说说你为什么去当牛郎,或是你家里为什么没人管你之类的。」
「……呵,你问的问题都相当沉重呢。」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面条,他不知道该不该坦白,或者说如果对这个人剖开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相信而受伤。
「还好吧?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故事,只是说出来让人分享会轻松一点。」耸耸肩在碗里加了点辣椒粉,齐贯誉边吃边说。「就像我,别看我现在似乎很风光,以前也只是个乡下的毛头小子。国中时那女人说她想当律师,可她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允许,结果我就一头热的在国中毕业就跑到外地打工赚钱供她念书,两三年后成了公司干部被要求要有学历,省吃俭用的一份工资供两人读书这样撑了几年。好不容易终于存到钱,学业证照该有的也都有了,就自己开了间小公司供给她出国留学,说好等她回来后就结婚,至于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别说是亲嘴,就连牵个手也要她同意才可以,还限时间。」
「……这不是很奇怪吗?」心头上沉甸甸的感觉在听见对方的精力后全变成讶然,欧阳烽浩傻眼的看着坐在对面边吃边说的齐贯誉。
「现在才发现奇怪,那时太单纯,总想着会不会是她害羞还是什么的。」稀哩呼噜将碗里的汤也喝得一干二净,齐贯誉咂咂嘴摊开手苦笑。「新婚一个月下班回家就看见她在和以前村子里有名的无业游民在我跟她的新床上赤条条的滚床单,之后我要求她必须还完当初我供给她读书的钱,在这之前就维持分居状态,只有年节时回乡才会一起行动。」
「……那你那天干嘛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见到老婆红杏出墙而妒火中烧的丈夫的样子?」这下,欧阳烽浩无法淡定了。
那天他之所以会乖乖跟去解释,除了因为钱有人出外更重要的事他觉得必须说清楚自己的立场,这样出了事要扯他下水他也有的事理由和证据。
可现在看起来当初的自己完全就是傻包一个,明明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自己居然还真被唬了。
「嘛~那只是因为看见她有钱去包养小白脸却没钱还我而不爽,如果她把拿来包养你的钱用在还债,早几年我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而不是卡着不上不下。」端起饭后茶喝了一口,齐贯誉双手环在胸前摆出一副"该换你了"的表情。「我的说完了,礼貌上理所当然换你了吧?」
「的确是该换我了。」三两下将所剩不多的面和汤扒进肚子里,欧阳烽浩抹抹嘴侧头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的情况有点复杂,父母是奉子成婚,所以打小是被爷爷带大的。父母都觉得我是个拖油瓶,不该出生的孩子,小时候会生气父母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可随着年纪渐长也明白感情不能勉强。因为一次的错误怀了孩子就非得要结婚,对于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年轻人来说这的确是件相当难堪的事。
唯一能照顾我的爷爷在我六岁时过世,之后就住进政府的社福机构,直到国中三年级的过年母亲突然把我接过去说要过节,结果半夜已经染上毒瘾和酒瘾的父亲就突然冲进屋子里要母亲给钱,母亲不肯就被当时毒瘾发作的父亲砍成肉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眨眨眼努力回想那之后发生的事。
「其实后面我就记不太清楚了,因为在进社福机构钱也没少被爷爷揍过,所以当时被吓到的我本能就找了衣柜躲起来。之后只记得听见父母的争执打斗,以及大片大片的艳红色液体,然后再有印象就是自己又回到机构里,从老师口中得知母亲名下还有间老房子和一笔存款,依照法律遗产继承人的顺序,顺理成章地挪到了我的名下。」拿起还没喝完的啤酒喝了几口,已经退了冰气泡也消了不少的啤酒喝进嘴里,只剩下令人皱眉的苦涩口感。「在后面就是由老师的帮忙,用那笔遗产将税负问题解决,剩下的光支付剩下没几个月的生活费就所剩无几,加上现在没人敢用童工,所以国中毕业后我就成为游民,夹杂在人群堆里为了一包地上捡来的,只剩碎屑的饼干可以大打出手,直到在十五岁生日前夕被寻梦的老板娘湖姊捡到,由于父亲被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又没有认识的亲朋好友,没花多少功夫就让我成为她名下的养子。而的老板是我的竹马,不过说是竹马也只有到国小毕业,上了国中后就没连系,直到十八岁生日湖姊好不容易才答应让我在店里占个职缺,第一次办活动时才意外在路上碰到,之后就一直联系到现在。」
「那第一次在遇到你是……」齐贯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无法想像一个孩子接触的环境这么复杂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即使是不小心有的。
「那是和他相遇后让他得知我在做牛郎这件事,然后就被冠以各种想的到的名义,在他名为锻链身心发泄情绪为由强迫我一连上了两年的密集式舞蹈训练,接着又以栽培有恩将我拐着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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