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讲那样的话,其实对于经历了那些却还是毫无反应的沉入江。他心底也是非常焦急的,今晚的这一通电话更是沉默得令他心惊。也许沉入江一直都和以前一样,变化的只有他江有汜而已。
所以他有些急切于想要知道沉入江会有怎样的反应,无论是厌恶还是反感也好。
于是大脑中就蹦出了那句话,最后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江有汜那时来不及注意沉入江那边的反应,因为身后的房门出传来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已经提前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傅景远正一脸震惊的站在门口,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却又带着不可遏制的欢喜。他注视着江有汜,脚下是被摔碎的杯子碎片。
江有汜心底多少感觉有些不妙,但是电话那边传来沉入江平淡的声音:“哦,那挺好的。”
最后通话被挂断,傅景远走进了房间,又走到江有汜的面前:“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无奈地抚上额头,江有汜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回答?说只是和入江开个玩笑?为什么没事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无奈,再加上沉入江那边的反应,江有汜心里多少有些失望。这样的举动……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一边。沉入江挂掉了电话后,便任由手机掉在地上。整个人便往沙发上坐了下去,没想到最后……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心底真的像是缺了什么一样,那种苦涩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一个黄连一样。
他双手捂着脸,没想到眼泪真的不可遏制的掉下来了。还好刚刚挂的快,不然要是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可怎么办……不过没想到江有汜原来真的可以接受男人吗?
不……应该是像景先生那样的男人才对。他肩膀一抖一抖的无声哭泣着,一年前的沉入江铁定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他竟然会为了感情掉眼泪,还是最弱的那种。
竟然自己偷偷掉眼泪,他一边骂自己像个娘们一样一边用力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那边应心似乎是发现了沉入江的不妥,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沉入江的腿边,小心翼翼地蹭着他。
应心抬起自己的两只前腿,趴到了沉入江的膝盖上。沉入江伸手抱着它,红着眼眶。
“我是真的好喜欢你主人。”沉入江哑着声音,抑制着哭声不溢出来。
“可是我们……”沉入江吸着鼻子皱了皱眉头,“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他和我不一样。他就像光一样,可是我却像这座城市的影子一样,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身边的,也会离开你的。”
应心摇着尾巴,呜呜的叫着,仿若在安慰着沉入江一样。
“所以我只能尽量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这样才能呆在他身边更久一些。”
沉入江闭上了眼睛,说完后再睁开眼睛后。氤氲在眼眶里的雾水已经尽数消散,除去微红的眼眶,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掉过眼泪了。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电的是许久未曾联系的靳玦。沉入江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江有汜和余年他们,终于又在三天过后回来了。一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沉入江还带着应心和靳玦去高铁站去接他们。他们脸上大都神采奕奕,显然是这将近十天的假期让他们十分享受。
沉入江的目光落在那边的江有汜和傅景远身上,他自信自己的目光不会暴露自己的情感。后又转到了余年身上,期间没有多停留一秒,也没有少停留一秒。
其实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了,他们的日子还是继续那样的在过。非要说有哪些不同的话,大抵就是他们对对方那一份小心翼翼的情感,还有多了一个经常会到家里来的景先生。
沉入江其实对景先生一直都讨厌不起来,那么儒雅谦和的一个人。有时候他会觉得,如果是景先生的话,兴许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沉入江的假期不多,七月中旬就已经结束了。
他们都是准高三生了,自然都要准备回学校上课。江有汜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手上绑着东西已经全都脱了下来,日常生活也方便了许多。起码基本上不再需要沉入江的照顾了。
而和舅舅的见面除了那一次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一直到七月底的时候,他才收到了舅舅的短信,说他已经不在上海了,不过暂时还在国内。
只要人还平安就什么都好,沉入江这样想着。倒也没有多大担忧沉锋,只是安静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尽量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沉锋半个月前回上海了。”一个带着银边眼镜的西装男人推开门,走进了这个宽阔的办公室。他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随后将那份资料往那张楠木桌上随手一丢。
那楠木桌上摆放着一套瓷白茶具,此时一个男人正坐在楠木椅子上,有条不紊的泡着茶。他甚至都没去看那份放在他手边的资料,将泡好的茶倒入了瓷白的茶杯中,递给了来人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来人接过他递来的茶,在一旁坐了下来。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低眸看着茶水的明亮的黄色,一根茶干正浮在茶水上。
对方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急。
“你一点不急?他现在可都敢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动了。”带着银边眼镜的西装男人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急。”男人缓缓地品着茶。
“急你还坐在这里喝茶?”带着银边眼镜的西装男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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